庄织最终还是答应萍的请求,陪她去参加社团活动。
只是她的表白却以失败告终。
油腻学长收了萍的手工饼干,说一句,萍学妹,我们不合适,将萍晾在原地,转头和朋友们分享了饼干,嘻嘻哈哈抱着足球去了操场方向。
现在庄织更加讨厌他了,这世上最不缺自以为是的人。
庄织陪着萍在草地上哭了一个钟头,安慰人的话说到嘴麻,也换不回萍的笑容。
一定是我还不够好,卓学长才不喜欢我,说着竟又哭了起来。
庄织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天黑,陈燕真还没回来。
房子周围巡逻的保镖见着她,齐齐低头喊一声二小姐,个个凶神恶煞。
本来回了曼谷,她应该随帕苏塔夫人住在大宅,奈何她们两看相厌,陈燕真顺势提出接庄织到他的私人住宅,正好遵循陈柏山遗愿,教她公司管理的一应事务。
至于陈燕真是想教她,还是为了方便跟她发展地下情,可就不得而知了。
庄织自然乐意,跟那位什么夫人待在一起,恐怕不出一日便要命丧黄泉,谁会容忍小老婆的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活蹦乱跳?回来当晚不就派人制造了一场枪击案?
他的房子终于换一种风格,不再是陈家千篇一律的中式,在极简与奢华中寻求平衡。
从看守严格的大门进来便是无边草地,草地上一栋规整四方的别墅,虽然只有两层,占地面积却极大,挑高极高更显空荡,月光与冷白灯光内外照耀着玻璃与幕墙,闪着幽光,旁边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水面微皱,与其说是居住地,倒不如说是艺术馆。
冷金属色与黑白家具的搭配,无人烟,无感情,处处都是淡漠的美感。
据说这房子是陈燕真自己设计的,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选修建筑学,如果不是有着陈家血脉,或许他会是个优秀的建筑师?
这些是他的情妇告诉庄织的,为了向庄织炫耀她有多么了解陈燕真。
这房子里原本住着两个人,陈燕真和他的情妇。
现在住着三个人,说妹妹有些牵强,说是他另一个情妇太过难听。
诺大的房子,三个人住起来,居然变得拥挤不堪。
二小姐回来了?一个女人从台阶上一摇一晃走下来,长长的卷发散在肩背上,一件紧身吊带裙勾勒她的火辣身材,丰满前胸呼之欲出,侧边开叉到大腿,一不小心就要被人看个清楚,但她的走姿却恰到好处,完全不会将私密处暴露。
风情万种而不媚俗,陈燕真挑女人的眼光不错当然仅限外表。
庄织与她站在一处,一眼便知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尽管庄织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清纯可爱的女学生与半老徐娘哪里有可比性?
要是早知道她这好哥哥金屋藏娇,她宁愿在大宅与帕苏塔夫人斗智斗勇,也好过天天看他们的活春宫。
夜里风凉,楠小姐还是多穿件衣服比较好,不然没等到我哥哥,自己先着凉可就不好了,庄织对她没好气,眼睛不看她,背着书包往里走。
二小姐说得对,我生病了不要紧,害得老板担心我才糟糕,楠也毫不退让,她知道陈燕真身边莺莺燕燕多的是,但能住进这个家里的只有她一个。
哪里冒出来的妹妹?
最近陈家的新闻铺天盖地,被送到国外十六年的二小姐回归,却还是被保护地滴水不漏,一张相片也没流出来,泰国千亿继承人,上流社会第一名媛?
楠才不信,她虽然不聪明,但跟在陈燕真身边十年,也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
更何况,她亲眼看见他们两个接吻上床!
楠本能地排斥庄织,正如庄织也不喜欢她一样。
是吗?我看楠小姐恐怕多虑了,庄织在楼梯上回身一笑,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两个女人正对峙着,话题中心的男人踏进家门。
阿昆跟在他身后,接过他递来的文件,得了他的示意,先一步到书房。
陈燕真看她们一眼,转动手中佛珠,中山装上还带着外面的风尘仆仆,今日去了一趟普吉,解决了个把人,身上沾着血腥味。
站在这里做什么?他问。
楠立刻堆出笑容,扭着腰肢贴上陈燕真,老板,我特意给你做了燕窝补身体,还在厨房温着呢。
陈燕真由她搂着,我不饿,不吃了。
楠受挫,表情愣一下,很快又恢复,继续讨好陈燕真,老板,你累不累,我最近跟大师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很舒服的,一会儿我给你按,好不好嘛?语气发腻,意味明显,按摩是假,做些别的才是真,这样的暗示男人最是顶不住,听一个字骨头都要酥。
改天吧,今晚我有事要处理。
闻言庄织嗤笑,她抱臂看着陈燕真,哥哥,家庭作业要家长签字,不如你先帮我?
陈燕真略一思索,拂开楠纤细滑嫩的手臂,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