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饱餐了一顿——哦,该死,这是我唯一一次想说感谢上——帝——对吧?”头上生着巨大的角,拖着有力尾巴的西装革履的绅士一边把酒杯举到嘴边,一边和人群调笑着,只是由于他的吃相实在不雅,因此刚刚的进食把他洁白的前襟沾得一塌糊涂。
“可惜!要什么【高升】呢?你们瞧瞧,当恶魔不是挺好……”刚从一边沉重铁门出来的金发女人兴冲冲地过来插嘴,她也是这份“惩罚”的得益者。
“哎呀,这次混乱还要感谢各位相助!”不知谁洪亮地说了一句,明亮的前厅响起了欢快的掌声——
是的,他们终于给那逃跑的鸟儿“一点儿”教训了。
“就是一点点而已,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有着和某个人相似的淡金色发色的少年说。
“我想这样的安排,哥哥也会接受的。”末了,他补充道。
铁门后,是羽翼被化身秃鹫的恶魔们撕得粉碎的鸟儿,他正试着颤巍巍地站起来,却因为一边的空缺,身体失衡又猛地摔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他晕过去了,仆人们按时在夜晚将他带回恶魔们的城堡,新的一天开始了。
你会被众人的目光冲刷,会在大庭广众下被迫,当然,自愿更好,展示自己的身体;也许还需要把课程的频率变成每日,不过放心,没有人能真正动得了你。负责“指导”少年的“导师”如此说道。
戴维尔低垂着脑袋,不安地捏着脖子上的皮带,他知道“课程”是什么。
可能是吃饭时被迫对着食物表演口交,可能是室外活动时要求腿间塞着不为人知的小道具,可能是例行身体检查时,以“健康状况不佳”的理由注入各种催情剂,练习魔法应用时被当做新咒语的试验品,这不凡的能够产乳的胸脯就是拜这些所赐;以及被人一根又一根,从根部到顶端,抚摸不受控制出现的翅膀上的羽毛,恶魔们似乎希望,能将他变成一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从头发到脚趾都是敏感带的性爱玩具,而这些,据说是让他完成“那个使命”的必要条件。
他的生活逐渐变得模糊,长期处于一种浑噩粘稠的精神状态,即使曾经反抗,或者目前为止依然在反抗,他越来越出色的身体反应和美好的呻吟早已背叛他所有的抵抗。
他被禁足,能提醒自己还活着的,是来自人类世界的造物。
是一本被他私藏起来的,破旧的书。
以及那个曾经奋力救下他的兄妹两人。
那是一本讲述各地地理见闻的书,他从里面读到了陌生又熟悉的人类世界,他想从蒂蒙斯乘坐吐着蒸汽的小火车去黑沼泽,因为据说那儿有全斯诺威尔最大的螺旋图书馆,那儿的书一定数之不尽,能陪他度过上百年的时光。
恶魔中口口相传,说对戴维尔的调教管用了,他现在是个用身体交换一些微不足道东西的淫荡的家伙。
由于没人能解除处于最高位的恶魔的法术,那些索取他身体的恶魔们并不能真正和他有肌肤之亲,只是可以用一些办法看到他在自己面前欢愉的表情,听到快乐的呻吟,然后用之前乌鸦面具的红宝石把戏体验一下与戴维尔交合的愉悦。
本是禁锢他的法术,现在倒是成了便利,戴维尔在被与自己模样相像的弟弟用手指干到潮吹时晕乎乎地想着。
“看呀,哥哥,像不像自己在和自己做?”更为年轻的那个少年舔舐着他的乳珠,在落地镜前对着戴维尔说道。
是的,那样的说法似乎也有道理,每次在床上缠绵完,他只要求对方给自己一本人类的书籍。
“以供消遣”他是这么说的。
谁知道那被当成恶魔中“圣子”般存在的孩子怎么样了?伯爵夫人在晨间与友人的漫步中闲聊说,当然,她满脑子都还是昨晚戴维尔发自真心般的浪叫。
“谁知道他又睡到谁了”她是这么想的。
(几本书而已,总归来说是个好孩子)不过她没有说出口。
戴维尔不再需要装作欲求不满去诱惑别人了,他现在是污秽的处子,是的,没有恶魔能真正碰他,但恶魔们慢慢地都寻求着他的名声主动上门。
您现在像个接惯客的男妓。总有人这么对他说。
他们更喜欢玩弄他,希望他在自己这里流连忘返,把身体全副交付,但戴维尔没有,他很少和同一位缠绵两次,除非他们找上他。
那一天来到了,是掌管着“钥匙”的那个女人,她平时可很严谨,见了戴维尔却没有考虑什么。
但是她倒是很会玩,比起之前的任何一位都是,她让戴维尔和她相互口交,用带着柔软细毛的尾巴戏弄他的小穴,再伸向他的尾椎骨,把他的尾巴像模仿性器的进出般上下撸动,亲吻,一路都是吻痕。戴维尔不得不承认,她很知道如何在极其有限的条件下,占到最大的好处。
他强撑着自己疲乏的眼皮,别睡,别睡,每次在双眼快阖上时他都迅速而神经质地睁开。
钥匙,钥匙在哪?有了它就能解开禁足令了,没错,恶魔们不需要锁住门,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