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远方,越来越清晰,黑暗中,远处林子的边界线开始有一条明显的亮光,空中不停的冒着黑烟,还有树枝爆裂开的声音。
“阿列加!起火了!”鸢鸢急忙起身喊闭眼假寐的他。
阿列加也注意到了,在黑暗中鼻子嗅了嗅。
“有其他兽人闯进来了”丢下一句话瞬间变成一头银色巨狼,银色皮毛在蓝色月光下,碎碎银光,震撼异常。
阿列加回头望了望她一眼,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随即传起一声狼呼。
森林里四面八方的也传来狼呼回应着。
鸢鸢突然脑子里蹦裂出一道记忆,她好像认出来了,阿列加是谁。
阿提卡斯还没醒,但是温度差不多降下来了。她回卧室守着阿提卡斯,在他旁边躺下,摸了摸阿提卡斯的脸。
随后森林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兽人的吼叫声。
鸢鸢不安起来,将书拿出来抱着,一只手握住阿提卡斯的手。
火势太大,烧到这里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她不能走。
淅淅索索的声音在黑暗中不是那么明显,但鸢鸢还是注意到了,她松开阿提卡斯轻手轻脚的起身,拿起蛇鳞匕首出去,这时阿提卡斯的眼睛动了动。
陶土做的罐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刺耳又清晰。鸢鸢汗毛立了起来。
蹑手蹑脚看向客厅,又看向山洞门口,她走出卧室,查看陶罐,可能是不小心掉了下来。
未等她回头。
一只带着咸腥汗味儿的手直接捂住她的口鼻,往后拖拽,头皮被扯的生疼。
鸢鸢不断蹬腿,没有平衡点只能被拖着走,将客厅的东西带倒了几个,将东西踢了七零八落的。
她要被拖出山洞的时候,抓着她的兽人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撞飞了,鸢鸢迅速爬开来定眼看去,老虎将这个兽人的脑袋踩在地上死死咬着脖子,兽人由反抗转向不断挣扎发出惨叫,随着血液流窜,逐渐不动弹了,老虎似乎有些享受这一成果,仰头喉咙呼了一口气,她才看清这是阿提卡斯醒来了,老虎回头走来用带着血腥味儿的舌头舔了鸢鸢的脸,带着腥味儿充斥着鸢鸢的鼻腔,让她有些难受。
“你还好吗?”她有些担心的抬手摸摸他脖子上厚实的毛。
阿提卡斯只是舔舔她的脸回应。
“变不回来了?”
随即又突然站起来说:“起火了,我们快跑吧。”
阿提卡斯又舔她的脸回应,用毛茸茸的头推了推她,示意她爬上她的背。
阿提卡斯载着她飞快的在林子里奔跑,空气里已经可以感受到灼热的气息了,路上,他们看见了几具巨虎族兽人尸体,都是被咬断了喉咙死的,这是大型兽人攻击才有的伤口,阿提卡斯不敢停,加快了速度跑,颠簸中鸢鸢一手拿书一手抓着虎毛在夜里快速的移动。
“鸢鸢!”一道声音在数米开外突然炸起来。
鸢鸢侧头疑惑
“我在上边!”声音又传来。
鸢鸢才抬头看“达雅?”
“是我!”达雅回应。
“你俩怎么飞这么低?”鸢鸢疑惑问
“有兽人攻打进来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后边起火了,我们只能往一边逃,他们抢雌性,杀等级高的兽人,连幼崽也杀了!有鹰兽在天空守着,一有人带着雌性飞上去,就会被抢走。他们杀了一圈就走了,荷鲁斯只能在林子里飞,不敢飞上去!”达雅说着便哽咽起来。
鸢鸢背后发凉,多么缜密的计划啊!
先放火将兽人逼出来,大多数兽人会首先保护雌性跟幼崽的安全飞上空中,敌人在另一头跟天上又安排兽人接应。把幼崽杀了,地下剩下的强大的雄性也杀了大半。
鸢鸢急忙又问“首领还有阿列加其他人呢?”“不知道,呜呜呜,西雅有个伴侣死了,他为了让西雅跑,被咬死了!他们跟着银狼族首领往另一头水源走。”
达雅忍不住哭了,她的母兽没能逃出来。
鸢鸢明白了,火烧的太快,那些兽人来不及带物资,只抢雌性就跑,甚至在天上带走雌性。“我有个办法!你听不听!”鸢鸢说。
“什么办法!荷鲁斯快飞不动了!”达雅满脸泪水说。
“上次我们采摘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有一块空地!”
鸢鸢大喊,空气中已经带着灰了,呛得鸢鸢有些难受。
“有!怎么了!”达雅回。
“你停下来!”鸢鸢喊。
“为什么!”达雅惊愕
“听我的!”鸢鸢拍了拍阿提卡斯示意他停下,阿提卡斯疑惑但是没有拒绝这个提议。
达雅咬咬牙,决定听从这个提议。
“达雅!你仔细感受,你们感知能力强,风是从哪儿吹的?那个空地与风吹来的方向一样吗?”
鸢鸢抬头看树枝问,伸手去感受流窜的风,随即手朝风吹来的方向指,风是从右侧面吹的,火只会往右前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