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外卖比较多,潘云听到手机上的订单提示音,就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儿去接单。
“嗯?怎么是那里的订单?”
文生问:“哪里?”
潘云给丈夫看了看,“是富人区那里的,就那一溜儿大别墅。”
“可能有钱人吃多了山珍海味,偶尔也会馋便宜货吧。”文生笑道。
潘云便把丈夫做的饼子仔细包装好,再三确认地址没有写错,这才骑上小电驴往别墅开。
在一栋白色的圆顶大别墅前停了下来。
她上前按响了门铃,拿着一兜鸡蛋灌饼静静等待。
没有人回应,她以为是门铃坏了,又按了一下。
里面传来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个穿着松散睡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潘云吓了一大跳,看到那男人敞开的胸口有猫爪一样的伤印。
接着,她发现这男人就是不久前帮她吓跑咸猪手的人,也就是那个在他们小摊存了五千块的男人。
“啊!您好您好!请问这是xx栋吧,我是给您送外卖的。”
男人的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扶着门,没有要接过外卖的意思。
“我没有点外卖。”男人冷冷地说。跟他那天劝丈夫留心妻子的温柔大相径庭。
潘云有些为难,她又看了下手机上的订单,然后拿给男人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订单没有错,而且已经过了可以退款的时间了,您现在不要的话,我们会很难做……”
“那就扔了吧,没关系的。”男人说完就准备关门,潘云想到五千块的事,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能不要货就收钱,虽然是在手机上直接下单的,但她还是觉得有愧意。
“那个,您直接拿走就好,您自己想扔我也……”
男人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潘云被他吓坏了。
她不会知道,不久前刚从流氓手里救下她的人,现在正谋划着如何不留痕迹地杀了她。
“我点的。”
一只手从男人腋下伸过来,潘云没有看清说话人的脸,只知道房间里的第二个人把她的鸡蛋灌饼接过去了。
“你点的?”她听见男人回头,在讯问对方。男人的身体完全把那个人挡住了。
“对,我点的。”
男人便又转头看了潘云一眼,潘云已是感觉毛骨悚然,忙地点点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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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到处氤氲着蛋糕甜腻的香气,徐喜讨厌这样的气味。
即使姜淹把花几万块买来但徐喜一口都没吃的蛋糕悉数倒入玫瑰园里当化肥去了,但奶油和水果的气味长久地停留在家里挥之不去,开窗都散不掉,像是郁结在空气中,把空气都污染得令人窒息。
但是姜淹很喜欢这个味道。
姜淹看徐喜写完小说躺到床上去休息,就凑上来弄他。
“我们做爱吧,你不觉得空气很香甜吗?跟你一样,让我浑身发痒。”
嘴唇覆于徐喜的后颈,像章鱼的吸盘一样一吮,徐喜一阵哆嗦。
“不做,滚。”他踹了姜淹一脚。
他在为所有姜淹带给他的事生气,他想吃香喷喷的鸡蛋灌饼没有吃上,不想吃蛋糕蛋糕却死在他面前让他闻它们的尸臭,都怪姜淹这个该死的混蛋。
“还生我气呢?嗯?小猫咪?”姜淹笑着逗弄徐喜,手指戳戳徐喜鼓鼓的脸颊。“想吃鸡蛋灌饼吗?做完我就给你买回来,嗯?”
又是亲嘴又是摸屁股的,徐喜忍无可忍,把姜淹从身上推掉的时候在他敞开的胸口上一抓,留下猫一样的抓痕。
姜淹刚抓着徐喜的手腕要用强,门铃突然响了。
“谁?”姜淹质问徐喜,他看徐喜眼神躲闪,就知道大概率跟他有关。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找你的客户!”徐喜红着脸强撑着。
“你不是又在跟我耍花招吧?”姜淹盯着徐喜的脸,掐住他的脸蛋问,“不是的话,亲我一下,不然我不信你。”
徐喜咬咬牙,凑上去吻住了姜淹的嘴唇,甜丝丝的,两人在甜腻的空气里待久了,接吻都是奶油味。
徐喜好不容易才从姜淹的唇舌下面逃了出来,他又被这个变态吻得脸红心跳,呼吸不稳。
姜淹笑笑,再度俯身舔了舔徐喜发烫的耳朵,这才满意地松开了他,扶上掉落的睡衣就去楼下开门。
他失算了?不是徐喜跟他耍花招,就是他囚禁徐喜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不可能,他做得滴水不漏,他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可能有误差的,他不会允许误差的出现,何况还是事关徐喜。更不可能是来找他的客户,他对于自己那些有用无用的人脉也是梳理得清清楚楚,哪天谁来找他,上午下午,几时几分,他再清楚不过。就是因为知道这周天得空,他才想要跟徐喜腻歪一天的,没想到美好时光这么快就要被人打搅了。
姜淹高度警觉,他摸过放在门厅的挂着猫咪头的钥匙,按下猫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