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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诺亚视角 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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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钟寻吃饭的家伙看起来甚至还没有江陆帅,完全构不成威胁。事实上,我碰见过的,让我觉得帅到让人胆战心惊的也就那么一个——我好像在说废话,其实就是比我帅的,也就是江陆原来特别喜欢的那位,好像叫辛靖。他是钟寻的表哥。我都有点忘了,太久没联系过了,况且也没什么联系的必要。辛靖和钟寻挺像的,但是气质完全不一样。辛靖看起来太凛冽,而钟寻看起来太柔和。他们一个是遥远刺骨的冬天,一个是低调平静的春天。
但聪明如我还是发现了些许端倪——这个男人穿了条骚了吧唧的白裤子,隐约能看见他裤兜里有什么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个安全套。看来这家伙完全没安好心嘛,钟寻这个笨蛋。
“那我们走了?”我和那人打招呼,顺便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安全套偷走了,这对我来说很简单。我看见钟寻偷偷笑了。这家伙看到了,但他没揭穿我,不过我压根也没想避着他,他不会说的。
我坐在副驾驶,他开车,车刚起步。他就突然问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好像憋这句话憋了好久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房子?”
“真的不能住你家?”
他沉默了,他在动摇,那么我就有机会,有机会就相当于成功率百分之百,钟寻心很软。
“你拿了他什么东西?”果然,他转移了话题。
“嘿嘿……”我拿出来朝他炫耀,“谢谢这位大哥的赞助,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就把这玩意用了。”
钟寻冷笑了一声,双眼直视前方,“一会儿拿了你的箱子,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什么啊,你根本都没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吧?”
他抿着嘴笑了,看来心情不错。
“别打扰我开车。”
“你还是离他远点吧,一看就没安好心。”我靠在椅背上,“对了,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你不会……昨晚背着我干什么奇怪的事了吧?”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奇怪了起来,耳朵还稍微有点红,我猜他想歪了。拜托,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不是不是,”我疯狂摆手以证清白,“你知道吗?你昨晚梦游了。”
“梦游?我梦游干什么了?”
“拉窗帘,说胡话,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我把安全套扔到仪表台上面,他转过头瞪了我一眼:“拿走!”
没办法,钟寻不是很相信自己梦游的这一事实。尤其在我说到他钻进了衣柜的时候,他嗤之以鼻,他说他最多能承认自己说梦话了。他甚至怀疑是我做的梦。我们最终决定打个赌。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他就让我在他家再多住一阵子。
他怎么就不信我呢?我明明一点谎也没撒。
胸口憋了一口气咽不下去。于是我要求抱着他睡,理由是我半夜睡得很死,昨晚看见是因为我恰巧没睡着,如果不抱着他的话我不知道他梦游。
“就今天一晚上,如果我没梦游的话,明天你就带着你的箱子睡大街吧。”
“没事,你要是把我赶到大街上,我就把你家兔子偷走陪我。”我指正在门口蹦蹦跳跳地欢迎我们的兔子威胁他。
关了灯,他枕在我的胳膊上。他可能还不困,在被窝里玩手机,我看着黑暗里照到他脸上的光。我这才发现他耳朵上打了好几个耳洞,但都已经长死了,他没有带过耳钉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完全忽略了。
“咳。”我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他问我。
“你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不怕。”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打了个哈欠,世界突然就暗了下来,“以前又不是什么都没干过。”
“你对前男友都这么好的吗?”
“是前炮友。”他纠正我,“我从来都没同意过做你男朋友。”
“没什么区别。”
“什么没什么区别?区别老大了。”他背对着我蜷起了身子,冰冷的脚还踹了我的大腿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他稍微偏一点点的话,就踹到我的鸡巴了。
“过来,”我把他拉进怀里。“什么时候打的耳洞?怎么都长死了。”
“洗纹身的时候被推销的,我就想试一下,洗一次打一个。”他轻轻挪开我的手,“但有时候就想不起来,时间久了,就这样了。还好只打了右边。”
“洗纹身的时候疼吗?”
“疼,”他说,听他的声音我都知道他在皱眉头,“洗了好几次,真的很疼。”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没事,洗完了不就好了,睡吧。”
我做梦了。梦里钟寻赤裸着坐在我的腿上,面对着我,波澜不惊,没有表情,内心似乎毫无波动。这个时候我就想折磨他。表情有变化的人才足够鲜活,不然就像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