獗。
陛下也曾不少派人前去整治,可这些官员仍是无功而返。
倒是这袁献,的确是个厉害的!
据说他上任了盐运司以后,那海瑔县就再也未出现过私盐贩子!
不过现在想来…
姜治国心下明了。
现在想来,根本就不是这袁献有多厉害,只怕是他与那私盐贩子串通一气,偷偷放行,双方便才‘相安无事’的吧。
而这其中的油水…
可想而知,那些私盐贩子为了自身性命,自然是不少给袁献送礼了!
看来这袁献在海瑔县这几年,是没少捞啊!
想通了这一点,姜治国便笑呵呵的说道:“贤侄放心!既然你找到了本官,本官自当尽心尽力,不知贤侄是看上哪个位置了?”
袁献则是谦虚的说道:“姜大人,下官也知如今这官位紧张,下官自是不愿大人为难,所以下官无所谓什么官位,只要大人能与三殿下说说,随随便便在都城给下官安排个地方,下官便就感激不尽了!”
“哦?”
姜治国一听便奇怪了。
这袁献送来这些金子,竟是随便谋一个官位就可以了么?
那盐运司油水不尽,可是个肥差啊!
若是在都城当个小官,那他定是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油水的,还不如继续坐他那盐运司之位呢!
“贤侄,这本官倒是不明白了,你这盐运司之位,莫非不好么?”姜治国好奇的问道。
谁知袁献听后叹了口气道:“大人是有所不知啊!这盐运司之位好是好,求下官办事的人也多,只是…”
他一顿,然后靠近姜治国,低声说道:“可是这光有银钱,没有权势啊!”
袁献无奈的说道:“都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谁不想要权利啊!大人您这等官职,自然是不懂我们这些小官的难处啊”。
“哦?”
姜治国疑惑道:“怎么说?”
袁献低声说道:“大人可知道那海瑔县的知县,梁伟中么?”
梁伟中乃是海瑔县的知县,也就是袁献的直属上级,直接管着袁献。
姜治国点点头,一脸迷茫道:“知道啊!”
梁伟中他虽不认识,却是知道。
身为户部尚书,各个州县镇的知府姓名他都是识得的,每年户部放银钱物品,都是需要各地知府盖上官印的。
所以大多他都是记得名字的。
可这与梁伟中有何干系?
姜治国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虽然油水不少,可也是要往上打理的,就拿那梁伟中来说吧,下官每年也不少给他送礼,也是大把的银子送过去,可那梁大人只要一不顺心了,还是会动不动就辱骂下官,拿下官出气”。
随后他抬眸,看向姜治国说道:“可这若是在都城就不同了!能在天子脚下当差的,哪个没点能耐,这下面的知县见了,谁不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的,下官也是逼与无奈,不愿看人脸色罢了!”
原来如此啊!
姜治国听明白了。
这倒也是,这在海瑔县,袁献恐怕一辈子都只能是个盐运司了,有何大展宏图的机会。
可在都城就不同了。
都城大臣众多,袁献只要先混个脸熟,再与上面打好了关系对他提点一二,那升官财可谓是早晚的事!
也难怪这袁献不惜重金想来都城任职,没想到,这厮还是个有远见的!
姜治国点点头刚要应下,却突然灵机一动。
既然这袁献根本不在乎官职大小,自己又何苦非要去找三殿下呢!
若说自己现在在朝中的位置,想推上去个小官应该是不难的。
可若是同三殿下说了此事…
他侧头看了看那一箱金子。
若是同三殿下说了,那这些金子,恐怕恐怕便会向以往一样,全进三皇子府了!
想到此处他便有些心疼,这金子他实在是不舍得送出去啊!
随后他对袁献笑道:“贤侄既然这么说了,本官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只是这成与不成嘛…”
他话没说完,袁献却是懂了。
“下官明白,就算不成也是无妨,就当是下官感谢姜大人的,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大人为下官考虑一二!”袁献立刻说道。
姜治国这才笑出来:“贤侄客气了!贤侄放心,本官自当尽力而为!”
袁献听后笑道:“多谢姜大人,这事成之后,袁献定将再备上厚礼,前来看望姜大人!”
“哎哟,不可不可,贤侄不必破费了!”姜治国虽然这样说着,可那一脸的笑容却是越灿烂。
“贤侄若是有空,就多来姜府坐坐,本官最是喜欢与你们这些年轻人叙话!”
言外之意不由多说。
袁献哪里能不明白,立刻笑道:“多谢姜大人抬爱,下官自当时常来看望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