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事,就像壁虎一样断尾求生存的也大有人在。
“姐(嫂子),您放心,我们万万不会做出有辱江家门风,于宰相大人有污的事。”用马如月的话说吃喝都不愁了就别再去找死,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赚钱。
该赚的随便赚,不该赚的就不要伸手。
马如月收手生意场上的事江智远都很意外。
虽然他升了官,只怕皇帝不怕百官,但是也没想过要马如月怕他啊。
“人总会有疏忽的时候,我不想因为我自己给你和家人带来麻烦。”马如月摇了摇头,她奋斗了那么多年,现在也是该享享福的时候了:“我会将重心放在家人身体健康上。”
“随你高兴就好。”江智远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以前是我没本事,在江家大坝让你受了不少的委屈;这些年,我在官场你在商场打拼,我也不能帮衬你一分。现在在京城,我们夫妻团聚,我也做到了这个位置,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如果做生意能让你感到快乐,那你就继续去做,我不会有阻挠你的。”
他们成亲当日就说好的,让她有独立的空间,她做什么都不能加以干涉。
这个协议时隔多年依然有效。
只要马如月喜欢,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讲他,吃软饭也好,守财奴也罢,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做好份内的差事,再看着妻儿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
“不做了,你这个差事不简单,我不做那么多差事,没准儿还可以给你当个参谋什么的。”马如月摇了摇头。
她不是掉进了钱眼里,只是在贫穷的日里有钱才觉得安全。
而且,江智远的晋升之路必然要用钱来铺垫。
无论是在宜昌县,还是在宜安州府,后来的户部,江智远最不缺的就是钱。
只有她在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才让江智远不那么被动。
靠人永远没有靠自己实在。
所以她抓住一切机会赚钱。
在外人眼里,她是富婆一枚,事实上马如月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生活都不是那么精致讲究的,花钱的地方也不多。
就像现在,因为是成年了,她的衣物一般都要穿上两年才换新装。
又不是选美比赛,一天都要换几次装,那叫奢侈。
马如月有钱,但不铺张浪费。
对女儿稍微要纵容一点,对儿子简直就是苛刻了。
两个儿子做三套新衣的情况都有,为何?
兄弟俩的换着穿。
“长个儿快,多做了浪费。”马如月的回答让海嬷嬷都哭笑不得。
海嬷嬷说她从未见过这么抠门的当家主母。
而且,她这种抠门专门针对自家儿子来的。
严重怀疑是后娘行径。
抠门的马如月对下人却是宽宏大度的,一年四季的衣服也及时置换,月银虽然没有别人家的多,但也不比人少,最为关键的是,每个月还有四天的探亲假。
所谓的探亲假,就是有家人的可以回去和家人团聚一下,吃个饭聊聊天啥的。
没亲人的就自己随便在哪儿去玩玩,逛逛,甚至在府中自己的床上窝上一天也没有管。
像马如月的这种当家主母在京城实属少见。
嘉靖帝这些年一直在关注着马如月的情况。
慕寒夜将他知道的这些家常小事告诉他时,作为帝王的他都不能理解。
穷也就算了,这么富有还这么抠门。
“皇上,臣觉得江夫人教子真正是很有一套。”慕寒夜道:“这样教导出来的孩子绝对不会纨绔。她还说什么富养女穷养儿,听起来似乎就是用这种方法执行的。”
富养女穷养儿?
这是哪一位先贤提出来的理念,这其中有什么讲究呢。
慕寒夜摇了摇头,他真的没有当过娘。
和马如月接触的时间也不多,但是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思维很敏捷胆大心细。
嘉靖帝点了点头,马氏不简单。
正说着话,洪公公来报,宰相江大人携夫人马氏进宫有事禀报皇上。
第一次见着这对夫妻跪在自己面前,嘉靖帝突然间有一种羡慕的感觉。
夫唱妇随,夫妻恩爱,这得是修了多久的缘份。
等知道马如月此次进宫来的目的后,嘉靖帝仔细端详了她好一阵子。
“江夫人知道你这样做会损失什么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马如月会提出将报纸交给朝廷,并且建议由翰林院接手编辑行。
当然,她也希望不要动原班人马。
毕竟做了那么多年了,这些人靠着这份差事为生不说,也是有感情了。
如果涉及到被裁减那也是一件很伤心的事。
她提出交报纸的事只给江智远说了,还未曾给主编编辑们提起过。
“皇上,臣妇只是损失一些钱财。”这棵摇钱树不交出来早晚会惹出祸患:“但是,臣妇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