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别墅区,在橙园外停了车。
安旭下车,进了橙园。
周照看着她的背影,烦躁地抽了根烟咬在嘴里,找了打火机点燃。
夜晚的风呼啦啦吹着,白天下过的雨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前兆。
橙园里,傅时错坐在门口。
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草地上有随着春风掉落的花瓣。
安旭一步步走上前。
难得的是,傅时错这次坐在了轮椅上。
以往他很少会在她面前坐轮椅,至少从西南回来后他就不在她面前坐轮椅了。
右手手臂如同他发的照片一样,打着石膏包着白纱布。
安旭揣着风衣的兜走上前。
傅时错嘴角扬起笑容,温声道:“你回来了。”
他用左手控制着轮椅转了个方向,“饿不饿,要不要吃晚饭?”
安旭没回答那些,看着他的手臂问:“怎么弄成这样了?”
傅时错不在意道:“交易时被条子发现了。”
他看着她笑了一下,“是我们这边出现了奸细,不过已经被解决掉了,下次就不会了。”
安旭蹙眉,“这么危险,别出去了。”
傅时错笑着,要拉她的手,安旭收了回来。
他没拉到,倒也不在意,说:“一起吃饭。”
安旭摇头,“你让我过来看看你,现在我看了。你看起来很好的样子,那我就回去了。”
傅时错笑着的脸僵住,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安安,你从来没选择过我。”
安旭垂眸看他,没说话。
傅时错嘴唇动了动,“他一来申城,你就回到他身边了。”
他这是知道周照来了申城,安旭也不兜着了,直截了当地回答:“是。”
傅时错哈哈笑了两声,阴沉沉地看着她,“安安,你真的好狠的心。我们相依为命了十多年,比不过他几个月么?”
安旭平淡说:“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没有可比性?”他眼眶有些充血,红得要掉眼泪。
安旭静静地看着他,说:“因为我不爱你。”
轰地一下,傅时错耳边一阵长鸣,脸色白得摇摇欲坠。
“难道一点点也没有么?”
他伸手,拇指掐着小指的指尖,期待地看着她,“就这么一点点。”
安旭:“一点也没有。”
“不可能!”傅时错轮椅滑了过来,一把拉着她的手,声音低了下去:“我不信的安安。你一直留在我身边,怎么可能。”
下一刻他抬起眉眼,紧紧盯着她,“我们结婚吧安安。只有结婚了,你就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感情可以婚后慢慢培养。”
安旭摇头,一点点扒开他的手,“不可能的。”
傅时错紧紧握着,一点都不放开,“可能的安安,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伤害过你,我们一起吃过苦,一起死里逃生……”
安旭垂眸看着他,缓缓道:“我已经结婚了。”
“我们可以……我……”他咽了咽喉咙,一点点抬起眼,镜片后的眼眸狠戾渐生。
“你说什么?”
“我已经结婚了,和周照。”
“不可能。”他摇头,愤懑欲裂,“不可能的,不可能这么快,他才刚刚来申城。”
“你骗我的。”傅时错拉着她,“你拿跟他结了婚来骗我。安安你骗不过我的,明天我们的关系就能是夫妻了。”
“我骗你干什么?我和周照才是真正的夫妻。我们五年前就结婚了,你即使弄到我的证件,使用不法手段也没法改变这一事实。”
傅时错愣愣地看着她,像是没法接受他所听到的。
安旭趁着这一刻扒开他的手,“阿时,有些事不是强求就能行的,而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说完她最后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有种破罐子破摔决裂在里面。
所有的一切都终止吧,她真的受够了。
为了能把他正在做着的一些事摸清,安旭一句都不敢提五年前的事。
每次还得好脸相待,还得受他的威胁。
“安安!”傅时错在后面喊了一声。
安旭脚步迈得更大。
傅时错滑着轮椅追出来,愠怒道:“安安你别逼我。”
安旭停了一下脚步,还是继续往前走,路过草坪,路过月季。
门口的铁门突然响了一下,继而开始合上。
安旭心里一凸,忙跑了过去。
然而铁门关得也快,眼看着就要合上。
上面是自动锁,只要两扇铁门合在一起,大门就会自动锁死。
安旭拔足狂奔,心里有些绝望。
最后一条缝的时候,两门中间突然出现一双手紧紧撑着。古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