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闪耀,珍珠辉煌,东西都很美丽,价格更是夺目。
山梨一看标价就彻底没了挑选欲——
也太贵了点,就算是平等院凤凰来付款,她也觉得过了。
柜姐还在热情宣传介绍,萌生退意的山梨悄悄戳着平等院凤凰的衣袖,示意离开。
但是对方就好像没有察觉,反而认真听着柜姐的讲解,这些珠宝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被手工艺人精心琢磨。
说来说去一句话——东西值这个价。
山梨没买就已经肉疼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平等院凤凰当这样的冤种,手下拉扯的幅度更大了。
他转头看她了,山梨赶紧崩出一个不哭还难看的笑脸,希望他能领悟到她的意思。
谁知道男人抬了下手,招呼柜姐:“给这位小姐戴上试试。”
山梨招呼不住柜姐的热情,任由她给自己戴上项链,心里却开始回忆之前她看到的那串数字到底有几个零。
项链带着凉意,沁在山梨脖颈。
平等院凤凰撩开山梨头发,检查项链被戴上是否也那么美丽。
他眼神认真得山梨不好意思把他想得太坏,即便被耳朵被他的手掌捂得痒痒的。
掐了自己一把,山梨强作镇定,冷静道:“我觉得也没有多好看啊。”
希望平等院凤凰能明白这价格有多么不美丽。
柜姐一听,连忙一通赞美,说得这条项链就是为山梨定制一般。
“可是...又不是给我——”
“我觉得很漂亮。”平等院凤凰拍板了。
刷卡一气呵成,山梨因为他的话怔怔的,错过了阻拦的时机。
平等院凤凰手穿过她耳后替她取下项链,转手让柜姐包好。
山梨下意识地后倾,然后听到上方的嗤笑。
“不舍得还了?”
被嘲笑的山梨气得攥紧拳头,止住自己后退的步伐,任由他解下项链,恨不得自己上手去解。
项链被妥贴安放在精致的盒子里,平等院凤凰拿起礼品袋,另一只手再自然不过地牵起山梨。
出了珠宝店,平等院凤凰牵着山梨逛了一会儿,又买下两瓶酒。
山梨揉着有些打颤的膝盖,心想可算完成任务了。
项链送给她妈,酒送给她爸,项链的话她也能蹭着带带,酒的话她也能尝尝,倒也不亏。
准备好了回家的山梨发现平等院凤凰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还拉着她进了一家鞋店。
山梨不由得慌张无措,支支吾吾地问:“你要送多少礼物啊?”
收留他住一周怎么搞得好像对他有天大的恩情一样,这是要买多少呢。
男人停下脚步,垂下眼眸看着山梨,问她:“穿过高跟鞋吗?”
“啊?”山梨被这忽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没...没有唉。”
她不明白自己穿不穿高跟鞋能决定什么。
对方听了她的回答,一脸了然,继续带着她往里走:“那就试试,看有没有满意的。”
这...什么操作啊?到底是给她买鞋还是给他自己买啊?
这么行云流水、自然而然。
山梨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联翩的幻想,更控制不住往脸上冲的热气,于是低头沉默。
平等院凤凰只说了一两句,柜姐就极大热情地去帮忙挑选鞋子,他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山梨,自然没有错过她双眼潋滟的水光,在她低下头沉默之后,男人还在回味。
柜姐很快挑来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招呼山梨坐下试鞋。
山梨拿掉自己的小皮鞋,看着脚上的袜子,虽然她没有买过高跟鞋,但是直觉告诉她穿着这双袜子试高跟鞋——蛮奇怪的。
“唉!?”山梨惊呼,脚掌已经被一只大手擒住,分毫不能动弹。
像是跟她心有灵犀一般,平等院凤凰请开柜姐,在山梨面前单膝跪下,抓鱼一样抓住她的脚掌,强制她略微抬起腿来,另一只手攀上她的大腿,食指挑开长袜的圈沿——
他的动作比打网球的时候精细,不是粗暴地快速扯下大片,而是一卷一卷步步推下,像水位有序降低,袜圈每到一个新位置,就会在那个地方重新箍住一遍山梨的腿。
反复箍住,反复离去,山梨的眼里很不自觉地蒸腾起雾气。
“快点...你...”怎么说都不对,山梨干脆缄口不言。
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忍不住轻笑,胸腔震动的感觉通过手掌传到山梨的脚心,她控制不了地蜷缩起脚趾,又担心男人会再次强行掰开抚平。
好在对方认认真真地在褪长袜,并没有连她的脚趾也照顾到。
山梨觉得自己仿佛在被男人褪壳,几分钟之后,两只袜子都被整齐搭在她座位旁边,男人还不站起来,而是拿过柜姐手上的鞋子,替山梨穿好。
从他的角度会看到鞋子的底面,和表面的黑色鲜明对比的红色,鲜艳夺目。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