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的情潮—
凛冽的眼神,汗湿的发丝往下滴着水珠,紧贴在身上的黑色背心勾勒出少年精瘦姣好的身形。
束缚在军靴里的军裤服帖的包裹住少年的长腿,展露着双腿笔直匀称的线条。
少年的近战一直是短板,几次摔打下次也被逼出了些灵活的身手来躲避教官的拳脚。
尉迟澜军姿端正的跪坐在台下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教官目光一扫,便落到了尉迟澜身上。
“你,上来。”
左右投来友好的“走好”目光,尉迟澜面无表情的撑着膝盖起身,利索的跳到台上。
教官满意的上下打量面前这个身板结实的大男孩,指了指才被操练过一番此时正坐在一角喝水喘气的舒朗。
“去,和他对打。”
舒朗放下矿泉水瓶子站起来走回台中间。
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一滴滴滚落,浸透黑色透气的棉质背心。
每一次的身体碰撞短促而激烈,舒朗力气不如尉迟澜但身手十分灵活,避开尉迟澜的攻击后还能凭借着敏锐的动态视力对尉迟澜的手肘膝弯等脆弱部位攻击。
最终一个绊摔,尉迟澜还没从地上爬起来,舒朗更快速的压到了他的身上,坚硬的手肘压制在他脖子上。
略微不适的窒息感,看着下了重手,其实尉迟澜知道舒朗已经收了力道。
两人的剧烈贴的极尽,近到尉迟澜能感受到对方背心下滚烫的胸膛精瘦却不失柔软的腰肢,还有紧紧缠在他腿上的双腿。
那每一块绷紧的肌肉都诉说着男人的暴力美学。
尉迟澜试着坐起来,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如果是正规对战,这一招足以将敌人扼杀。
教官对两位倾情出演的队员很满意,叫了声“停”。
舒朗松手,灵巧的侧身一掌撑在地面上跃起。躺在地上的尉迟澜回不过神来的看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少年。
逆着光的少年转身,冲他绽出一个久违的笑,看着递到面前的手,尉迟澜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重重啪一声拍在那只朝自己伸出的掌心上。
——用力交握住。
听到尉迟澜住院的信息,舒朗立刻从训练场跑了出去。
拥挤的病房内,来探望的并非都是关心尉迟澜的人,他们穿着精致名贵的套装,挤在病床前对着沉默的少年阴阳怪气嬉笑嘲讽。
“说好听点是婚生子,实际上比我们这些私生子还不如。明知道不受宠老实点不就好了,你以为你混到了军功就能骑到我们头上来?”
“哎呀呀~老天都看不过去某些贪得无厌的人。”
“嘻~别这么说嘛,说不定这只右手就残废了呢!”
“听说尉迟大少准备当外科的主刀医生~这个样子还握的住手术刀么?”
“哈哈!别连筷子都抓不住,真是可怜!”
“婚生子~呵!杂种都不如的...啊!!!!”
口出恶言的青年被一脚踹翻在地,舒朗走过来弯腰拎住那青年的脖领子,正想痛骂的青年见到舒朗那张黑沉的脸立刻声音讷讷。
“舒...舒少...”
和他们家这位不受待见的嫡出大少爷一样,谁不知道林家唯一的嫡出少爷也是个不受宠的,但他们却不敢像欺负尉迟澜那样欺负舒朗。
林父不做人,舒家却有个凶残的舒妍泰和护崽子的舒佩小姐。
“一帮不知所谓的肮脏野种,也敢来这里吠。谁给你们的胆子。滚——”
病房内瞬间清场,没有人敢在舒朗面前多话。无数次在舒朗这里的碰壁告诉了他们,舒朗软硬不吃,任你如何巴结他的眼里只看的见一个尉迟澜。
这也是深深戳中这些私生子敏感自卑的地方。
正儿八经的大少爷大小姐们,根本看不起他们这些人。
尉迟澜始终垂着头,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
舒朗站在病床前,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消息时只想着过来,可真的见到了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慰吗?
太苍白了。
舒朗从未觉得如此无力过,他努力想变得更强,保护妈妈,保护尉迟澜,可结果...
他知道的,尉迟澜一直想当个医生。治好那些病痛的人是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的一件事,看着他们健康的笑脸,好像自己也会变的开心一样。
这个世界没那么糟糕!
怀揣着稚子之心的少年如此大气的说着,尉迟澜大概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有多么耀眼好看,好看的令舒朗逐渐冰冷的心也透进了一丝暖光。
他没保护好自己的小兰花,名贵的兰花,为了他放弃了舒适的环境陪着他风吹雨打,如今连根茎也被狠狠折断。
他明知道那些私生子不怀好意的,他以为尉迟澜能应付的来。
可是没有用,一切都太晚了,伤害已经造成,医生的回复也是不理想,大概会残废,就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