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兵和高征本就不是安分的,他们也不懂潜龙在渊的道理,一见周家不行了,就又开始想着造反。
之前两人生了二心,还是周珩在电话里点名了两人的软肋,两人这才老实了一段时间。
可这么久过去了,两人不见周珩有进一步的动作,似乎只是口头上威胁一下,便又开始动歪心思。
两人虽然没有通气,但在操作上想法一致,认为过去的把柄要是周楠申真有实据,并且交给周珩,周珩不会不用。
而她到现在什么都没有拿出来,只是口头威胁一下,八成就是虚张声势。
他们怕周楠申,不只是因为周楠申知道他们的把柄,还因为那些钱。
如今周楠申死了,就算周珩道出那些事,他们也可以咬死不认,就说周珩诬陷。
如此一想,两人就互相知会了一声,打算联手掏空周家,就像许景烨架空许长寻那样。
陈叔发现异动,立刻打电话给周珩,黄彬和高征负责的关系和势力,正在脱离和周家的关系,有意自立门户。
周珩却好像早就料到一样:“迟早的事,他们要脱离,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越干净越好。你在背后也要放放水,加快进度。”
再一转眼,周珩回了周家。
陈叔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逐一汇报。
周珩听了便问:“摘出去多少了?”
陈叔说:“八成了。要紧的部分,都摘清楚了。”
只是说到这,陈叔又道:“小姐,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是怕将来有人调查许家,会连周家一起端了。但就算现在摘清楚了,也还有追溯期,周家怎么都洗不清的。”
周珩笑了笑,说:“我爸以前做的事,虽然大部分是他吩咐别人去做的,但说到底他是主谋,那些事没得洗。幸好他现在走了,法律又没有连坐,我要摘的就只剩下周家参与经济犯罪的关系。黄彬和高征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以防将来被他们反咬一口,就要从现在切割。当然,周家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也得立功,钱必须交出去,不过还不至于掏空老底。”
至于怎么交,交多少,交的同时是否再加点别的料,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即便周珩胸有成算,陈叔仍有些担心。
周珩只好将话题岔开,让陈叔帮她联系两个人。
陈书问:“谁?”
周珩:“高慎、黄瑛。”
这几天黄彬和高征正在兴头上,好不容易摆脱了周家,胜利果实还没吃够,肯定不会过来。
但高慎和黄瑛就不一样了,他们还不敢这么快就驳周珩的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周珩让陈叔以叙旧的名义去传话时,还特意补充了一点,如果两人推脱,就带句话,问他们还想不想知道梁云琅是谁。
果不其然,陈叔话刚带到,高慎和黄瑛就来了周家。
两人起初是在小厅里等待,而后由陈叔逐一叫去书房。
同样的一幕,就和当年的周楠申,分别叫高征和黄彬过去见他一样。
……
周珩给两人的时间都不多,每个人十分钟。
先进来的是黄瑛。
黄瑛表面上看没有高慎那样有主见,过去她给周珩的印象一直都是胆小的,柔弱的。
可这一次,黄瑛露出了不同以往的另一面。
想来也是,黄彬教出来的女儿,都敢和高慎一起去杀人了,又能柔弱到哪里呢?
周珩还记得有一次和姚心语闲聊时,姚心语问了句:“你那个秘书怎么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我欺负了她。”
周珩说:“她就那样,被她爸保护的太好了。”
“呵。”姚心语一声冷笑,对此不以为意,“能在长丰集团混出一席之地的,会是小白兔么?”
周珩那时候不太关注黄瑛,再加上黄彬是周家的人,她对这对父女也没那么在意,经过姚心语这一提醒,才走了心。
事实上,这段时间周珩没有去长丰集团,全然一副要辞职回家的模样,姚心语也问过她的打算。
周珩自然不会交底,只问姚心语,黄瑛有什么动静。
姚心语说:“有点狂了哦,眼里都没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头彩了。”
可不是中头彩了么,黄家终于摆脱周家了。
再说眼下,周珩亲手给黄瑛倒了杯茶,笑道:“喝了你那么多次端给我的茶,这次换我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黄瑛也没客气,扫了一眼周珩,将茶送入口中,说:“真是不错。听说董事长最喜欢这口,果然名不虚传。”
随即黄瑛放下茶杯,又道:“周小姐,我人已经来了,咱们就别拐弯抹角了。”
周珩笑着弯了眼,仔细地审视了黄瑛一眼,这才问:“袁洋,是你们杀死的,对么。”
虽然周珩语出惊人,但黄瑛早有准备,面上肌肉只略微僵硬,就稳住了。
“你有证据吗?”
周珩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