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晁虽有君王级的实力,但他剥夺的异能都是抢来的复制品,所以他的异能种数虽然繁多唬人,但却没有正统修炼的君王那般强悍的战力,而历晁又被黑潮感染,实力早已不如之前,加之得意的他太过轻敌,才被桑晚偷袭得手。
桑晚还未如释重负地叹出一口气,其余几位君王已经瞪大眼睛飞扑而下,就要直接动手捉拿桑晚。
桑晚忙不迭往后逃跑,身后的藤蔓齐发试图阻拦这群君王,却被这群君王斩击成无数的碎屑齑粉,眼看桑晚陷入被围困追捕的危机,其他兽人再是焦急担忧,却都被无数的敌人缠住手脚,一时半刻根本不能赶到她的身边。
几根洁白的羽毛轻盈地落下,竟然是背后生长羽翅,又有着风系异能可以提速的汀白最先赶到,他抱起桑晚,用风系异能将她推离到其他兽人的方向,自己却扇动着翅膀反向飞去敌军的内部。
从半空跌落的桑晚被芬里尔稳稳地接住,风中只残留着汀白的声音,字字泣血。
“快走,我会自爆为你们拖延片刻生机!”
汀白知道桑晚还恨着他,那么不被她所喜欢的自己,能够用性命赎罪,能够换得她在意的亲朋的平安,那他这辈子就是值得的。
反正她讨厌憎恨自己,那么他死掉也是没有关系的。
魔兽有晶核存在,而兽人和人类的异能者的丹田之处也有着内丹的存在,平日里作为存储魔力的源泉,到了孤注一掷的时候,也可以自爆解体,凭借着没有全尸,浑身被炸成齑粉的惨烈爆发出数倍的战力,这是拉着敌人同归于尽的招式,无比的残酷壮烈。
自爆?!
桑晚瞳孔一缩,不敢置信地望着那个洁白的身影义无反顾地扑向黑压压的敌军内部中心,就如同一根轻盈的羽毛踏破红尘,溶于乌云夜色之中。
桑晚拼尽全力地抬起掌心,一根盈翠欲滴的藤蔓闪烁,同时飞了进去。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在漫天的赤光之中,几乎所有地效翼船和低空飞行器都被可怖的爆炸余波掀翻,就连机甲和战舰也不例外。
几十位君王本来气势汹汹地将他们包拦围堵,君王毕竟是至高无上的战力,不会被汀白一个君王的自爆所伤亡,但桑晚那一根汲取吸收了自己所有魔力的藤蔓却依附着汀白的自爆一同绽开,其威力竟然让汀白的自爆成指数倍增长,不仅是兵卒被爆炸余波被掀翻倾倒,就连所有的君王们都被掀起击飞。
芬里尔背身试图为桑晚挡住所有的爆炸余波,却还是被可怖的气流卷裹掀飞,本就在战斗之中受了重伤的芬里尔被涌动的气浪余波所击飞,他无力地松开拉着桑晚的手,两人的指尖擦过,却没能握在一起,芬里尔几乎是目眦欲裂地低吼道:“晚晚!”
就在这场爆炸令天地失色的瞬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旁侧的天堑巨缝竟然伸出几根粗壮的藤蔓,犹如迅电流光一般缠着桑晚的腰腹,在所有人措手不及之时将桑晚拖拽进了不见天日的万里绝渊。
“晚晚!”眼见几只兽人双眼赤红,发了疯一般不要命地就要跟着往下跳,诡谲异样的事情却转瞬发生,那道深长寥廓的天堑巨缝竟然犹如电光火石一般紧紧地闭合,不管兽人们如何发疯似的锤击刨地,那道缝隙深坑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彻底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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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自己死定了,却还好端端活着的桑晚,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是不见天日,深渊万里的地心之中,桑晚以为这里会是没有任何生机的绝境,期间却竟然生长着有一棵庞大的巨树。
这颗古树早已超出了普通凡树的概念和范畴,树干一眼望不到头,直入九万里的云霄顶空,庞大的树冠遮天蔽日,繁茂的枝叶日往菲薇,月来扶疏,一棵树便能担当得起广袤无垠的森林山脉那般辽远迢遥。
这颗巨树的树干残遗着这数万年来遭风雨剥蚀的斑驳痕迹,树干的褶皱已经数不清,沧桑而峥嵘,仿若是漫长岁月的石碑。
它的树冠垂下了千万条繁密的莹碧枝条,就像是青翠的丝绦,有无数的闪烁着荧光的萤火在期间飞旋流转,犹如绿碧玺和翠榴石一般的绿萤乱扑,孔雀翎一般的流光碎影四散飞舞,犹如坠星跌落,星星点点的绿芒将这万里绝渊映照得犹如明昼。
很快萤火们像是发现了桑晚这个外来客,像是有神智一般接二连三地笼络凑过来,桑晚伸出手指,一颗萤火垂落在她的指腹之处,莹碧的光斑闪烁,照亮了桑晚眼前的近况。
桑晚瞳孔一震,僵硬地后退几步:“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生活在这里,你还好吗?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吗?”
只见那颗巨大的树干里面,一个绿色长发的人却被嵌困其中,它的容颜绝色,上半身是人类的模样,从腰腹之间的下半身却彻底地融于树干之间,和盘虬斑驳的树根们彻底地生长为了一体。
之所以是它,是因为那人的胸膛也生长着繁茂的树枝,看不清性别。那人紧闭着眼睛,睫毛颤动,却还是并未睁眼,听见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