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樱快步朝云谷巷跑着,耳边那阵兵刃相交声逐渐刺耳。几个蒙面黑衣的刺客将魏澜逼退到角落,眼见几把明晃晃的刀就要同时刺进魏澜的胸膛,朝樱几乎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冲上去,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的钢盾丢了出去。
这只盾是她从系统后台找到的,是用陨石中的金属元素所打造的,其坚韧程度胜过地球上任何材料。
只听噗噗几阵闷响传来,刺客的刀被盾牌击碎,同时断裂的刀刃飞出去直接刺入蒙面人的身体。
几个蒙面黑衣人应声倒地,魏澜注视着从黑暗中走来的少女, 眼底划过那抹熟悉的惊艳。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女究竟是何方神圣,不光三番五次救他性命,还默默为他做了那么多让他觉得自己无以为报的事。
"朝樱……"他艰难地开口,仿佛劫后余生。此时魏澜身受重伤,苍蓝色的衣裳浸了变得漆黑红一片,说着男人倚在红漆柱子上的身体往下滑了几分。原本红润的脸也变得面色惨白,嘴角渗血,看起来惨兮兮的。
看他眼底快要溢出的感动,朝樱连忙道,"啥也别说了,你伤的很重需要治疗。"说着,少女不由分说地扶了一下他的胳膊作势要将他从柱子边上扶起来。魏澜却痛苦地"嘶"了一声。
朝樱顺着目光向下望去,这才发现此时他的左腿上还插着一支像暴雨梨花针一样的暗器。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质往下淌。
她环顾了下四周,并未找到一个能帮忙的人影,心一横便又从系统那里赊了一样道具。
是阿拉丁的魔毯。
红色的地毯颜色如火,边缘的流苏随着晚风而微微浮动。魔毯平铺在地上时,上面的纹路也在不停的涌动。看着凭空出现的地毯,魏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眼底的匪夷所思已经不能再用震惊形容了。
"这是什么?"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魔毯啊——没见过吧。"其实她也没见过。
就在他哑然无声地看着朝樱想要寻求一个解释的时候,朝樱已经扶着他的胳膊强行将他拉上了魔毯。
第一次操控魔毯的朝樱对这一切还不熟悉,随着魔毯从地上升起来的一瞬间,朝樱一个没坐稳歪倒在魏澜的怀里,被压到伤口的魏澜又闷哼了一声。
"你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他不解地问道。
朝樱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能让他信服,索性道,"我说我是神仙,你信不信?"
他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启唇道,"我信。"
朝樱抬眸看着男人上下翻动的喉结,默默咽了口水。他额角的碎发有些凌乱,薄唇抿成直线。嗜血的嘴角在血色的浸染之下显得有种野性的俊朗。朝樱的乌眸凝望他的时候痴痴的,魏澜察觉到她目光的变化唇角勾了勾。眼底掠过一抹坏笑,接着朝樱直觉男人温热的大掌按在她的脑后将她扣了过来。
朝樱眼底的惊讶还未褪去,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魏澜伸出舌头与她的小舌缠在一起,滑腻的舌头搅动着她的舌,一股血腥味直往口腔里钻。
魏澜良久才松开她的唇,他意犹未尽地看着朝樱略带红韵的脸,"害羞了?"
朝樱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你都这样了还能想着色色啊。"
魏澜吭了声,眼神仿佛说要不要和我试一下。
她愣了一下,"你腿还流血呢?"
魏澜看着她也不说话,眼角有些发红,不过数秒的功夫,他身子忽然往前倾了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硬朗的身体已经朝她压了上来。一口温热的雪吐在她后背,少女身子一抖,连忙将他扶住。二人依偎着坐在毯子上,浮空的魔毯承载着二人以飞快的速度从夜空中飞驰,朝着附近的一家医馆驶去。
刚给魏澜送到医馆,朝府的小厮就找了上来,小厮低声在朝樱耳边说了些什么,朝樱脸上的表情瞬间凝滞。
她匆匆将魏澜在医馆里安置下来,然后自己回了朝府。
见朝樱回来,朝露跪着朝她挪了挪身子,面上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快帮我和父亲求求情,他平时最疼爱你。"朝樱冷冷瞥了她一眼,朝露颤巍巍地抽回手。
三更半夜,府上却灯火通明。朝露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她的父亲朝叶神色冷峻地站在一旁。一如数日以前朝露怀孕的事刚败漏时候一样。
回府的路上,朝樱从系统那里得知,沈家密谋谋反的事已经被作为御史大夫的朝叶暗中查到。朝叶有意与沈家撇清关系,甚至想将他告发来保全府上人的性命。朝露却以自己和怀中胎儿的性命来威胁朝叶替沈家隐瞒谋反之心。
毕竟血浓于水,朝叶陷入两难。
"从今天起,我朝叶没有你个女儿,你与朝府之间再无瓜葛!"
朝叶没有告发沈家谋反,而是和沈家的一切划清了界限。朝露失魂落魄的离开朝府,回到沈家告诉沈越谋反遭拒以后,沈越神情一片冷漠。朝露没有了娘家后台,从那以后,更是不顾大着肚子的朝露,在外面明目张胆的与各种名门望族的小姐往来。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