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安的耳机里播着她喜欢的乐队的歌,在心中默默跟唱,她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心中涌出一股悲意,狠狠哭了一鼻子,自那以后这首歌成了她每晚回家的循环曲目。
春夏交接的夜晚还有些冷意,白羽安裹紧大衣快速向出租屋走去。
冲个热水澡就睡吧,明天还有个会。她在心中盘算着。
寂静的夜晚还没有夏季的虫鸣,什么声音都被默默地放大,白羽安逐渐听到有什么混进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她害怕的绷直了身体,脚步更快了,甚至小跑起来,然而跟在她身后的声音也随之加快,沉闷的落地声让人胆寒。白羽安受不了了,转身打算拼命。然而她没有看到现象中的跟踪狂,跟着她的是一头白色的狼,其全身雪白的毛发没有一丝杂色,银灰色的眼睛柔和的看着她。白羽安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事物,这让她忘记了恐惧伸出手摸上了白狼的头。
白狼没有抗拒,它眯起眼享受着她的抚摸,伸出舌头舔舐她的手心,粗砺的舌头划过手心的皮肤让白羽安痒痒的。
哈哈,好痒哦。白羽安哈哈笑起来,抓挠起它的下巴,你是狼吧,为什么在市区呀?从动物园跑出来的吗?
白狼温顺的让她抓挠自己,尾巴和耳朵动来动去的,喉间发出低低的呼噜声,能看出它很开心。
我叫白羽安,你叫什么啊?白羽安像逗狗一样逗着白狼,你是白色的,叫小白好不好。
白狼的尾巴打了她一下:不好。这个声音她无比熟悉。
白羽安猛地睁开了眼睛,她急促的呼吸着,刚才的梦太真实了,毛茸茸的手感都让她爱不释手,尤其是那对耳朵随便摸,要不是它开口发出果来的声音她还不至于吓醒。
果来!白羽安从床上窜起冲出房间,她要确认自己的小狗狗没事。
果来接住了白羽安这个人形炮弹的冲击:怎么了主人?
我做噩梦了,我梦见我还没来牧场,晚上下班的时候遇到了一头白狼,随便我摸,但它说话了,是你的声音。
我的确是白狼,这不算噩梦吧?果来摸着白羽安的发顶轻声安慰。
我在梦里非常确信白狼不会化形,它不会成为果来,而果来你再也不会出现了。白羽安抱着果来默默流泪,在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果来了。
果来吻去她眼角的泪:这只是梦,我不会变成那头白狼,也不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命令你绝对不许消失。白羽安的泪还没收回去,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的狗狗,让我摸摸你的尾巴吧。
耳朵也让您摸好不好?果来在她耳边低声轻语,极具诱惑。
好。白羽安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