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好药,柳青城又找来之前寻到的那种宽大的树叶还有柔软的藤蔓,因为女儿不会穿,他亲手给她选了最漂亮的树叶遮住她的小奶子和阴阜,再用最嫩最柔软的藤蔓绕上几圈,在背后打个结,虽然不甚牢固,总算有强于无。
他自己为了节省时间,就用剩余材料围住了腰部,遮挡住生殖器即可,虽然行走间,还是能够窥见一二,总比什么也不穿,父女俩双双裸体去见妻子强。
他担心女儿别扭,安慰她道:“等找到你娘亲他们,爹爹去集市帮你新买几套衣裳,好吗?”
柳依依摇摇头:“找到娘亲和玉枫哥哥最要紧,爹爹不用担心我,我,我能够理解,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柳青城对女儿的善解人意,清醒理智特别赞赏,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道:“事不宜迟,爹爹带你去崖下。”
柳依依不会武功,柳青城再次抱着她,平地而起,飞跃丛林,借助树木的弹力,再一纵几丈远,凭着过人的轻功,依靠疗伤后恢复大部分的功力,总算是带着女儿成功穿过一眼望不见头的竹刺林,来到了四面八方都没有通道的悬崖底下。
来之前有多期望,到了之后就有多失望。
父女两人看着这绝无人迹的崖底,不是树木葱翠,就是乱石横生,再抬头看那让人眩晕的悬崖高度,很难让人相信如果有人从上面掉下来,还有生还的可能,特别是丁雪茹毫无武功,宋玉枫武功并不顶尖,还中了软骨散,何况,也不确定他就是和丁雪茹一样,掉下了悬崖。
柳青城全身发抖,右手快要握不住青剑,他是个感情内敛的人,从昨天到现在,他看似云淡风轻,还劝女儿不要着急,其实他不过是从更理智更现实更有效的方向出发,同时,他的内心也有着莫大期望,希望有奇迹出现,雪茹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她不该遭此恶运,他不相信不久前还和他恩爱缠绵的妻子昨天就是永别!
他不相信!他不能接受!
他心烦意乱,甚至顾不得身后同样着急失望的女儿,他如疯如魔一般到处寻找妻子的身影,他走得又快又急,脚被割破了,身上的树叶衣服被划开了,他都无所觉,三十几年的柳青城人生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恐慌,什么叫行尸走肉,他一边找一边默念着妻子的名字:雪茹,雪茹,雪茹……
柳依依看着爹爹从之前的乐观平淡一下子换了个人似的,她也知道他的平淡都是装出来的,当残酷的现实摆在他面前时,他再也受不住,整个人陷入悲伤里,无法自拔!
爹爹有多爱娘亲,她太知道了,每次买礼物,他会忘了她的,都不会忘了娘亲的,多少女人上赶着给他做小妾,甚至什么名分都不要,他眉毛都不动一下!
失去恋人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没人比她更清楚,因为她不仅失去娘亲,也有个恋人下落不明。
她没有打扰爹爹,没有阻止自虐似地疯找,那是对他情感的尊重,也是娘亲应该得到的情感,何况,除了把娘亲找到,再美妙温柔的语言也解救不了爹爹,安慰不了他,因为也安慰不了她,所以,她知道。
她默默地跟在爹爹的后面,伸手擦了擦眼角直流的眼泪,她想娘亲了,但是她不敢哭出来,怕让爹爹更难过,就是不小心摔倒,划破了手,她也咬着牙不哭,把悲伤隐藏,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努力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娘亲和玉枫哥哥的线索。
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是父女俩的思念感动了上苍,柳依依真的在一截断木枝上看到一只属于娘亲的耳环,耳环上的宝石在阳光下璀璨闪耀,也正是这道光芒让柳依依发现了它!
她喜极而泣,托住耳环,朝前面走路不稳的爹爹大喊道:“爹爹!爹爹!你快来!这是娘亲的耳环!”
柳青城如闻天籁之音,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双手颤抖地接过女儿手里的红宝石耳环,红宝石耳环漂亮得就像新买的一样,其实,它是他送给她的婚后生日的第一个礼物,那天,是她的生日,也是他得知她怀有身孕,自己就要当爹爹的日子!
那天,风和日丽,大概也像今天这样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雪茹穿着大红色纱裙,乌黑的秀发上戴着一朵娇艳的海棠花,他清楚地记得她打开檀木盒子,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对红宝石耳环,她人长得漂亮,也极为喜欢红色,他托人花了好长时间才给她寻到这样一对据说越戴越亮永不发暗的红宝石耳环,就像他们的爱情天长地久,永远就像初见!
他清楚地记得雪茹迫不及待地马上就坐到铜镜上试戴,铜镜里那张芙蓉面笑颜如花,非常幸福非常满足地对身后长身而立的他说道:“城郎,你看看好不好看?”
他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咬了口她的耳垂说道:“好看,好看极了!”
她娇羞不已地用软弱无力的小手捶打他的胸口,娇嗔:“都要当爹爹了,还这样不注意,现在还是白日里呢,夫君。”
他并不因此放过她,吻从她的耳垂沿着脖颈而下,一路舔吻到她胸口隆起,一口叼住,假装不高兴地说道:“娘子肚子里有个小家伙了,这小家伙肯定是来破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