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玳抖着唇,不知是怕还是悲,泪水如断线珠子落个不休,肩角瑟瑟颤动着,贴在脖子上的匕首已悄悄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
滚落的泪珠砸在了匕首上,溅出一块水渍。李玄烈将匕首一侧,沾了泪水的刀面贴上了他的脸。
“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却总是哭,”李玄烈勾了勾唇,嘲讽道,“朕差点忘了,你连男人都不算是。”
匕首在那张没几两肉的脸上拍了两下,刀尖点在苍白的皮肤上渐渐往下移,挑开了领口,抵在了心口处。
尖锐的刺痛与心脏的跳动重叠,刘玳强作镇定,抓在手臂上的手又攀至了他握匕首的腕间,竹节般的长指按在李玄烈手背,嘴唇蠕动艰难吐出了一个字:“不……”
“不?不什么,不愿死,还是不愿活?”
刘玳闭着眼摇头,“求你别再逼我。”
“朕不过是在成全你,如何能算逼迫?”李玄烈反问。
“你当真想成全我,就该放了我,放了我的姐姐。”
“刘玳啊刘玳,你可真是爱痴人说梦,”李玄烈大笑,抵在心口的匕首又在肌肤上划了几圈,“好好瞧上一瞧镜中的你,朕要是放走了你,那天底下的人都会看到你的放荡模样。”
他揽在腰间的手又缓缓摸到了刘玳的小腹上,语气中带着点戏谑,“况且你这这几回都没喝过避子汤,腹中说不准就已有了龙种,既会有龙种朕又怎么舍得再放过你。”
闻言,刘玳陡然睁开了眼,面上青白交错,拔高了嗓子歇斯底里喊道:“住口!”
李玄烈讪笑一声,又掐着他的肚子接着说:“你长出的那东西,不正是天生给男人操天生为男人生儿育女的吗?”
“不要再说了。”刘玳神色几近崩溃,手突然抓上了那匕首,越握越紧,鲜血透过指缝缓缓流下,一滴一滴落在青色罗裙上,宛如绽开妖冶红花。
李玄烈将他手心的匕首抽出甩到地上,捏住了那截瘦削的手腕,冷笑着盯住他,“朕登基至今膝下无一子,你不是想让朕放过你与元雨?那就为朕诞下一个子嗣,朕就放过你们。”
他尖声道:“为什么偏偏是我?!”
“朕需要一个刘唐血脉的孩子,你或元雨,总要有一个人来做牺牲。你既不愿那便是元雨,她本就是女子,自然比你容易得多。”
“不……不行……”刘玳面容悲戚,心中也溢出缓缓刺痛。
他的姐姐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是纯洁如皎白月光又不染半点尘埃的,京城万千百花皆不及她一半芳华,他怎么舍得她被李玄烈这畜生玷污,他怎么舍得她再为自己承受更多。
浑身如同卸了力,刘玳瘫倒在了李玄烈怀中,单手掩面而泣,低声喃喃道:“我答应你……李玄烈,记住你说过的话,要是他日敢食言,我必与你同归于尽。”
李玄烈眼眸微动,似乎没想到他答应得这样快,但又很满意这个回答,连后面那番大逆不道之言也不再责怪,只低头舔了舔他手心的血,笑道:“朕金口玉言,又何必欺骗于你?”
“是臣失言了。”刘玳苦笑,他腰间的衣带已被解开,衣衫下滑半挂在臂上,露出寡淡单薄的身躯。
李玄烈拨开他的垂发,滚烫的吻落在后背冰凉的蝴蝶骨上。
“转过身来。”
失神的刘玳并未听见,直到李玄烈咬着他的耳垂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将半个身子转动,与身后的人四目相对。
毫不掩饰浓重的情欲在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中翻涌,似乎要将眼前人吞噬殆尽,这目光刘玳看过不止一次,可每次都会令他胆战心惊。
李玄烈的情与欲是两不相干的。他自诩深情,说爱元雨,却将她打入冷宫,又背着她奸淫她的弟弟。可要说是真不爱,又怎会在刚入宫时对她宠爱得毫无章法,不愿侍寝便苦苦等着她回心转意,想见关押中的废帝便也不顾风险欣然应允。
或许李玄烈对元雨确有情意在,不过又并非像他所以为的那般深刻。
至于刘玳,一母同胞又长有女子器官的弟弟,大概是他得不到元雨后所寻找的低劣替代品,至少他能在刘玳身上发泄不忍强压给元雨的怒火与欲望。
“你在想什么?”李玄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亲自抹上去的口脂也沾上了他的嘴角。
刘玳沉默了片刻,随后颤抖着手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
“不过一会,竟像变了个人似的。想通了?”李玄烈轻笑道。刘玳能乖乖给他操也好,省得再多费力气。
空荡荡的裙下滑入一只手,如水蛇般缠在腿间,裙摆被轻轻撩起,淫靡污浊的私密部位暴露无遗,布料下鼓起的硬物正虎视眈眈地硌着花穴,像头被关押在笼中的饥饿野兽,对笼外的鲜肉垂涎欲滴。
李玄烈命令道:“你来伺候。”
如何伺候,也曾是男人的刘玳怎会不知。他微敛厌恶神色,将李玄烈的裤子拉下,沉甸甸的性器已然挺立,骇人的庞然大物正指向娇艳欲滴的花穴。
“上来。”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