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诚喜欢和徐音散步回家的这半小时,他们从两人最爱的悬疑小说聊到楼下喜欢公放色情片的大叔,又说起诊所里拔火罐痛得大喊妈妈的患者,说到有趣处钟乐诚乐不可支,徐音也跟着笑,眼角有浅浅的笑纹。月亮刚刚升起但天没有全黑,在月光和晚霞的交汇中他们小指勾缠,又被徐音变成十指相扣。
一进单元楼徐音的手就开始不安分,钟乐诚害怕其他住户看见,只能一边躲闪一边磨蹭着上楼,几步路走了三分钟。“公共场合,公共场合!”钟乐诚试图摆出严肃的表情阻止爱人的行动,但徐音微卷的长发磨蹭着钟乐诚的下巴和脖颈让他痒得发笑,假装出的正经大打折扣。
初秋依然留有夏日的余热,两人身体炽热,一边亲吻一边脱去对方的单衣,如同沙漠中的旅人般渴求彼此的气息。徐音在这场性事中显然占据着主导地位,亲吻已经不能满足她,医生捏住钟乐诚的下颚,从嘴唇吮吻至喉结,手指在他乳尖打转,酥麻感惹得钟乐诚轻哼出声。徐音的手一路向下探寻至钟乐诚的阴茎,把那根还算超过平均尺寸的玩意儿握在手里,时而用拇指摩擦着马眼,时而前后撸动着柱身,手法娴熟地将他的阴茎爱抚到充血挺立。钟乐诚背靠着徐音和她接吻,他很久没开过荤,这几天的身体不适又让他无心自慰,突然接受徐音带来的刺激,他脑子里的想法都被被一阵阵快感冲刷殆尽,除了性事以外无暇他顾。
钟乐诚终于在徐音手里射出来,射精的时候他觉得眼前蒙上一层白色噪点,性快感刺激得他的神经突突跳动。女人在身后咬他耳垂,趁他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时将人按倒在床,跨坐在他身上,阴部磨蹭着钟乐诚半疲软的阴茎。
“亲爱的……”徐音低喘着,俯身在他身上种草莓,滚烫的手掌紧紧捧着钟乐诚的脸,小作家侧过头去亲她的手。两人呼吸粗重,钟乐诚感觉自己的小兄弟又硬了起来。
“可以吗?”徐音与他额头相抵,贴心温柔如同完美情人,钟乐诚被她的气息包裹,事到如今怎么能吐得出拒绝的话?
他以为这次临时起意但水到渠成的做爱将不留遗憾——事后他知道确实如此,但现在,当徐音压在他身上,把手指插入他的后穴时,他才发现事情正朝着他预料不到的方向疾驰而去。当他抓着徐音的手,质问她的所作所为时,对方失落的表情和完美的解释让他不能不心软——她都对你这么好了,你为什么不能回报她一下呢?钟乐诚最终还是妥协了,而妥协的结果就是屁股后面吞进三根手指,躺在床上发出清醒的自己绝对会唾弃无比的呻吟。偏偏徐音不肯放过他,总要坏心眼地逗弄他一两句,让他在欲望和理智间几番挣扎,为他羞耻的性行为增加一些恶劣的“情趣”。
“小乐你看,你流了好多水。”徐音按着他的肩膀,把手指伸到钟乐诚眼前给他欣赏。男人才不会流水好吗!钟乐诚又羞又愤,恶狠狠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有点凶,钟乐诚听见徐音嘶了一声。他赶紧松口,讨好似地舔舔自己咬过的地方,试图以此弥补刚才的冲动行为,徐音却钳住他的脸,笑容有些惊讶的意味。
“看来你还没被折腾够嘛。”
与此同时她身下的假阴茎毫不留情地进入钟乐诚的身体,后者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翻了过去。他感觉天旋地转,热汗打湿床单,从被塞满的饱胀的后穴蔓延到指尖的酥麻感攫住了他。徐音从钟乐诚后脑勺的凹陷一路顺到尾椎骨,如同安抚一只受惊炸毛的猫。
“小乐,放松……分开一点儿……”徐音边亲吻边揉捏他的臀瓣,不时的进出带动前端与床单摩擦,钟乐诚想射又射不出,大脑空白地虚弱地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任凭身后的徐音动作。手链上小小的牙齿在他腕上硌出浅浅的印痕,钟乐诚摸索着想要把它摘下,徐音却伸过手来按住他不安分的双手,紧接着便是女人的挺动。这是他们第一次做爱,但徐音选择的阴茎尺寸恰到好处,撑开他的肠壁又不至于过分疼痛。钟乐诚被动顺应徐音过于强势的节奏,在逐渐代替疼痛的舒爽中沉浮。他听见徐音叫他的名字,接着便感觉到前端的释放,徐音将假阴茎深深埋入他身体里。
这场情爱结束的时候徐音在钟乐诚脖颈侧重重咬下去,钟乐诚吃痛惊呼出声,眼睛里立刻涌出生理性泪水,疼痛感让他紧紧攀附住徐音的背脊,徐音却加深了力道,直到铁锈味蔓延在口腔里方才松口。徐音白净的背上被挠出道道红痕,她却不甚在意,只是如品鉴珍宝一般抚摸钟乐诚高潮过后失神的脸。
“你是我的,小乐。”
后来钟乐诚想起庄小龙,翻找通讯录却并没存他的电话。之后他再也没见过这个人,庄小龙像滴入海的水滴,引起一阵涟漪后再也找寻不见。
“真是奇怪,说和我是朋友,结果怎么连联系方式都没有。”钟乐诚偶尔想起这件事,和徐音吐槽起与神秘朋友的失联。
“可能他知道你过得安稳,没有再打扰的必要了吧。”徐音坐在窗边读书,头都没抬。
“我还想问问他以前的事呢。”
可惜他没法再开口了。徐音心想。秋日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