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会害你的,愿愿。”秦静雅苦口婆心劝告,握着她的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开心,也希望你能找到相爱一辈子的人,但很显然,张昱树他不是。”
“不用担心忘不掉他,你辞职妈妈也辞职,我带你出去旅游带你满世界玩,很快你就会发现这世界很大,他给你看的不是全部。”
段之愿感觉喉咙发紧,哑着嗓子开口:“可是,不会有人再愿意为我毫无保留地付出了。”
所有人都长大了。
再也不会有哪个男人会像当初的少年,一腔热血。
爱意纯粹,不掺杂半点私心。
带着一大群兄弟强硬帮她值日,在暗黑不见尽头的小巷里真诚告白。
在她面前永远肆无忌惮、永远不要脸皮,打不走也骂不走。
999朵玫瑰花常有,却不如将所有种类的冰糖葫芦送到眼前更让人怦然心动,更何况她还见过一屋子让人神魂颠倒的鲜花。
世界再大也没有他的怀抱温暖,因为太阳是全世界的,而他的心跳只属于她一个人。
她炽热的爱过,然而青春只有一次,热血已然耗尽。她再也没办法保证自己还能真诚的爱上别人。
同样,被张昱树那样的人爱过,她也不觉得还有谁能像他这样毫无保留的爱她。
曾拥抱过、也曾失去过,如今再次得到就永远都不想放手。
“妈妈,我有自己的判断力,也能承受万一判断失误的后果。”
段之愿吸了吸鼻子:“我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如果得不到,我也不会怪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
张昱树之前给姥姥买的补品被放在厨房的地面上,挨着垃圾桶,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扔出去。
段之愿浅浅看了一眼,转身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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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细风拂面,将段之愿的大衣吹散。
她用手拢着衣襟,站在小区门口等张昱树。
平时他不会迟到的,甚至她在吃早饭时,他已经等在楼下了。
段之愿心里一紧,脑海里立马萦生出秦静雅用更严重的话打击张昱树。
以至于彻底戳到他的痛楚,一走了之。
段之愿一边打电话一边朝马路上走。
电话一直提示等待音,挂了重新再打。
刚要伸手拦出租车,突然身后传来细微的引擎声。
段之愿猛地回头。
他换了一辆摩托车,因为之前段之愿抱怨过引擎声太大,吵得人心慌。
新摩托是橙色和黑色相间,车轮前还帮了一条彩带。
男人带着纯黑色头盔,看上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躁动的心渐渐平静,又随着他的车停在眼前而重新鲜活地跳跃。
张昱树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向后缕了下头发问她:“怎么都走到这了?等着急了?”
“嗯。”她点头:“还以为你不来了。”
现在的时间比她平时下楼时间要早,张昱树帮她戴上头盔,问她:“害怕老子跑路啊?”
话毕,以手指做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又揶揄道:“放心,枪顶着脑门也跟你一起死。”
说完,将人抱上车。
风驰电掣中,段之愿紧紧搂着他的腰,感受风将她的长发扬起,轻轻闭上眼睛。
从家里到公司的路程就变得短暂。
下车之后张昱树拽着她的手臂,先不让走,问她:“今晚几点下班?”
“五点左右吧,不会超过五点半。”段之愿抿了抿唇:“要不你别来了,我妈妈今天应该还会过来,这几天她都是这个时间遛弯的。”
“嗯,不过来了。”
他答应得很快,手里摆弄着手机。
段之愿眨了眨眼,愣了两秒才点头:“哦。”
张昱树抬起眼,晃了晃手机:“我给你发了个位置,今晚把阿姨约到这来,你自己回家就行。”
段之愿微怔,指着鼻子。
“把我妈约过去,我自己回家?”
“嗯,五点半吧。”张昱树教她:“你就说你发现个好吃的饭店,让她去那等你,到时候我去见她。”
“不带我吗?”段之愿问。
“不带,你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回家早点休息。”
见她半天不说话,张昱树不轻不重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信不过我啊?”
虽然不知道张昱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她信他。
乖乖点头:“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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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钟,张昱树准时到达饭店。
就是一家家常菜馆,人均消费不超过五十元。
老板是他的熟识,端上他点的菜,笑问:“怎么?今天要喝点啊?”
张昱树点头,视线还在菜单上浏览。
点了某一处:“毛豆给我按盆上,啤酒一箱凉的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