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子谋划新屋开业模式时,另一边的廖苕货,也没闲着。本来,何姐利用过年时间内,说是回重庆了。实际上,她根本没有回重庆,她到了广东,到了贵州,找过去的老关系,打听情况,顺便打些秋风了。
一般情况找上门来,男人们怕麻烦,也多少打发一些。更何况,听说她坐过牢的,怕她鱼死网破,过年过节的,都想清闲点,于是,出手就狠一些。
如果大年三十,一个你老婆不知道的女人给你发个语音过来:“干嘛呢?”没上下文,这种事情,哪个男人不怕?
何姐这一圈下来,也挣了三四十万。当然,她要打听的台湾师傅,当然还是在牢里。
何姐在廖苕货那里挣了些钱,在建材公司挣了些钱。装修时,她会为人,给工程部的小头目们送了不少眼神,给了不少暗示,递了不少小好处,廖苕货的沙与水泥,也就打通了渠道。按廖苕货现在的家底,也挣了个百把万。何姐本人,大几十万的存款,也已经有了。
但是,这些哪里够她的胃口?她总在等待时机,准备挣在把大的,就跑,哪怕突然消失,也行。反正,她有这个能力。但目前,廖苕货对她还是真心依赖的,还得利用这个渠道。
廖苕货这个年,过得不舒服。虽然手里有钱,给父母的多。母亲倒是高兴了,但父亲却不怎么开心。
“你莫给我在外面歪搞瞎搞,我听说有人把你喊老大。这容城,哪个老大,蹦得了十年?”
苕货听到不舒服,大年初一,就跑出去,不回家,跟社会上的兄弟们一起混了。
打牌喝酒上夜店,也算是自得其乐,要不是听到那个消息。这还是另一个初中同学说起的,说是同学聚会,听说冬子跟燕子发了大财,跟他们打工的许玫,现在穿得也抖起来了,容城并不冷,但她穿的是新买的貂。
同学聚会不喊他,他倒并不在意。但老同学一句话,差点把他火点燃了。“听说燕子跟许玫,也曾经跟你混过。但我觉得,跟你混,不如她们跟冬子混得好。”
狗东西,一个摆摊的家伙,居然跟我廖老大比?苕货差不多炸了。所以,当何姐回来,跟他说笑时,他的表情,就被何姐看出来了。
“啥事不开心,不欢迎我?”
苕货把这事说了。其实,苕货这两天,也跟同学圈里调查了一下,据说冬子确实是发财了。并且,他的鸭子就是好吃,这点,苕货自己也肯定,还曾经找人买给何姐吃,何姐也说好。
据说他目前居然请了四五个人帮忙,买了新车,还申请了什么烤箱的专利,这家伙,真像发起狠了。
当年与冬子打架,苕货手上的烫伤早已不痛了,除了何姐,社会上的兄弟,他没跟任何人说起。老大打架吃过亏,说出去,是个笑话。
这伤疤虽然早就不痛了,但苕货只要看到它,心里就痛。这些心理状态,何姐是个明眼人。
何姐慢慢听苕货说起冬子的事,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你觉得不服,找人打他一顿不就行了?”
“我不是不敢打他,但是,容城这地方,你往哪里跑?有也是有生意的人。更何况,他是葛校长家的人,在官面上,谁帮我说话呢?再说,你们公司老板,那大的来头,还是他的朋友,所以,不好弄。”
“你长进了呢,厉害,你能够想到这一层,已经有老大的气质了。”
按何姐的说法,真正的老大,绝对不是上阵冲杀的傻小子,而是斗智斗勇的高手。
“那你说怎么办?”
何姐对苕货说到:“你不打他的身体,你打他身边的人,你打他的生意,最狠的是,把他的生意搞垮,甚至把他的钱搞到自己这里才,这才是高手。”
听何姐这一说,苕货大为惊喜。看样子,有何姐在,自己何愁不报仇,何愁不富贵?
“那该怎么办呢?”
“他有几个弱点,我们可以想办法。”
何姐给苕货开始分析,苕货听了,茅塞顿开,大呼过瘾。
于是,苕货的悄悄布局就开始了,一切都悄无声息,尽量不让冬子那一方有什么觉察。这些布局的节奏与轻重把握,何姐是轻车熟路。
另一方面,随着生意的扩大,冬子这边,又招了两个新工人,当然也是小樊及小蒋介绍来的,承担了在家杀鸭子之类的工作。而目前的烧烤箱,已经有三个了。每天出去,都是三个摊子,冬子与燕子一个,只出晚上的摊子。白天就出去的摊子,是燕子与小樊一个,小蒋与小向一个。小蒋与小向的摊子,摆在容城长途汽车站边上,针对的是那些旅客。有些旅客来容城吃过这卤菜之后,总有想带回家的冲动。还有些人,等车时,吃点羊肉串,生意也不错。
小熊呢,成了屋内总管,包括机器的维护及杀鸭子的技术指导,除了卤菜加调料的事,以及羊肉串腌肉的事,得冬子自己来,其余的,都是小熊在负责。当然,有时,小熊也要到八号门那边,帮燕子的父母,维护一下那个饲料机。
鸭子多了,小向就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