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常,当然逃不过武杰妈的眼睛。“老头子,你跑到人家店子外,偷瞄人家工作,啥意思?”
“你娘两个,平时懒得管你们的事。这样的大事,我敢不把关?那许玫过去是啥性格,我不知道?你这两天跟许玫妈电话不断,每天还约去什么东山公园,连十几年的麻将都不打了,什么意思?你不告诉我,以为我苕?杰子,你这两天变成啥样?我也年轻过,不晓得?”
“哼,你年轻时,你年轻时,没见你对人家上心过。”武杰妈倒报怨起来。
“男人嘛,上心是在行动上。你看,结婚过后,家里哪样事不都是你说了算?但杰子的终身大事,我这当父亲的,肯定还得把把关,不能光听你说,对不对?”
“那你现在觉得啥样呢?”武杰妈就问得直接了。
“确实,杰子这个年纪了,再不找个人管着,恐怕就废了。看今天玫玫的样子,管得住他,也管得好,我放心了。”
又举杯,又喝酒。这老头子,居然把一个简单的家常午饭,搞成了正式宴会的架势。
“但是,杰子,咱们是男人,说话要算数,这可不乱开玩笑。找到许玫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乱来,莫说你妈,看我,要也要收拾你。”
这算是最高评价了。为了未来的儿媳妇,居然要收拾自己亲生的儿子。武杰听到这种打击自己的话,居然很受用。
“哎,莫打嘴仗。我今天跟许玫妈一起,她倒说起一个事。你不是加入了什么野钓协会嘛,整天钓鱼玩,把许玫的爸也介绍进去呗,他现在闲着了,钓鱼倒是个好活。”
“他不是在外面跟别人打工吗?”都是老熟人,彼此还是熟悉的。武杰爸加入那个钓鱼协会,倒是老会员了,一帮子退休的老头子,每个月组织几次活动,专门挑没人管的野湖去钓鱼。起不起鱼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图一乐。老兄弟们在一块,有个事做,有个交流。每年,还有些比赛。
许玫的父亲以前是很喜欢钓鱼的,但是,近些年,由于家庭经济困难,退休后就帮别人打工挣点钱。最近,许玫怕父亲劳累,自己也挣钱了,不需要父亲再出去打工。但是,闲下来的父亲,却不知道该怎么玩了。
“已经不打工了,人家玫玫一个月挣的钱,比杰子都多,那还让父亲受那个苦呢?”
“得,老许养了个好闺女。行,下次,我就带他去。我们那个协会,年纪都差不多,好玩。但是”说到这里,他望着武杰说到:“他的钓鱼杆,恐怕不该由我买吧?”
话都递到嘴边来了,但武杰却不敢乱开口。武杰妈看出来了:“对,好机会,武杰,送他一幅好的,赶最好的那种买。只不过,我怕某些人看到被别人比下去了,嫉妒。”
当然,是指武杰爸了。武杰爸笑到:“我不嫉妒,我要是有玫玫这样的儿媳妇,带出门跟人一说,别人该嫉妒我了。”
“真不要脸!一根杆子就想骗个大活人。”杰子妈一边给杰子夹菜,一边调侃。
“这不是你提出来的嘛。”
“这是你儿子有本事,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来来来,把你手里的酒干了,不准再喝了,再喝,你以为你是年轻人?整天酒肉,不健康。”
杰子的父亲,稍微有点胖,血脂有点高。按母亲的观点,就是大鱼大肉的生活习惯导致的。
当天晚上,接许玫时,杰子就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套渔具,让许玫带给她父亲。“莫说是我送的,就说是你送的。毕竟,我怕他不好接受,毕竟,我还没正式上门。”杰子知道,自己正式作为女婿,有些正规的程序,还没到堂。
“好吧,他也该享受享受了。”许玫倒用不着跟杰子客气。两人在楼下,黑夜之中,大概又缠绵了一会。其实,许玫到家时,父母知道他俩的事,也知道杰子在楼下等许玫开灯。但无法开口,让杰子上来坐一会。
毕竟,按容城的规矩,必须经过正式上门的仪式,未来的女婿才可以以正式身份,进这个家门。但女儿带回来的渔具,倒出乎她父亲的意外。一看牌子,就知道是好东西。他只是说到:“太贵了,太贵了。钓鱼嘛,竹竿都可以,何必买这么贵的呢?玫玫,咱虽然挣了钱,但也不好浪费啊。”
“爸,你用就是,说那么多干嘛。”
许玫妈倒是猜出了几分,因为上午,她跟杰子妈一说这事,晚上就有渔具过来。她轻声说到:“晓得是哪个出的钱呢。”
许玫爸问到:“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给你你就用,啥,好东西,还不敢用了?”
许玫爸喜滋滋地打开包装,开始研究起来。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多了,他居然没有睡意。
从这一晚起,武杰倒是睡得香甜了。这种温暖与激动,如果每天都在发生,那会整个改变人的气质的。今天的武杰,不论到单位还是在生活中,都是一个标准的精神小伙。
今天是星期天,送许玫到饭店时,武杰对听那个厨师早谈,产生了兴趣。
今天主讲的是微胖界的李老师,他满面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