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行的人都会这样,一般门内的都不会说中球产的,大家都说斯特尔奇斯产的,这已经是行内的潜规则了。”
“只有那块小地方出品的才是顶级,其他中球产区的大部分都是些次货,在当地卖出去都不值几个子儿,就是靠出口贴标翻身,您这样有钱淳朴的阿姨,大部分老板看了都是眼睛冒光的吧,是不是经常对您嘘寒问暖,说今天有好货来了?”
“做这行的都是人精,都喜欢那些只——是,有点闲钱的人。”
胖女人听完大喘一口气,似乎这口气都匀不过她这肉胖的白五花。
是的,那个老板经常联系她搞暧昧,她看不上这个清秀的年轻老板,只当随便施舍点小钱给对方,但没想到,这个逃过她大床的白眼狼居然是这样坑她的?
“你胡说什么?都是乱说的吧?这,没,没有这样,你是干什么的,你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懂这些…你,还叫我阿姨?!”
“你不是也说我很年轻,大了20岁以上的我都统一叫阿姨,你看着这么沧桑,不止大我20岁吧。”
他们这种顶级规格的酒店经常有这些中小富商过来长面子,衡景佑也是看出来了,这胖女人不值得他留个心眼。
看着有些暴发户的样子,八成也是乘着市场的风做飞行的猪,有运气的猪哪都有。大部分等到没运气了就该摔死成酱肉了。少部分是傻猪有傻福,在气球上飘飘然而不自知。
人都是见人下菜碟的,衡景佑没道理不遵守这个社会规则,有时候必须见人下菜碟,这类人只吃这一套,不然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你!!!”胖女人抖着手上的彩色链子,张大嘴唇。
惨白的粉底配着那姨妈色的口红,一口能吃下一头小帅哥的样子。
胖女人不是舔狗,被打了一巴掌还要伸出另一边给人打,凉这个小子再怎么使狐媚劲儿,她都绝不轻饶。
她是那种让小鲜肉叫妈妈的女国王,一直致力于把“妈妈”一词打造成跟“爸爸”同等的权利阶级象征!
“你还没说,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经理就是你?给我道歉!这么不尊重顾客!”
衡景佑浅浅笑着,没等他回话,旁边的前台姑娘就插进来了。
“小姐,这位先生不是我们经理,我们经理还没赶过来,这边茶水刚好温了不少,您先润润嗓子。”
胖女人向她投出一股暴跳如雷的目光,年轻姑娘只好有些怯怯地低下头,朝着对讲机:“嗯,好的。”
前台姑娘蹙起柳眉,一脸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保洁人员已经全部搜查了一遍,床头柜、桌子底下、浴室、还是没有找到。”
“什么?那你们说怎么办吧!”
衡景佑在前台女性露出再次示弱的氛围时,往前提了一句:“哪边都找过了?这位阿姨去过的地方都搜过一遍了?”
没有把一脸不快的胖女人放在眼里,即使对方露出一脸“还敢叫我阿姨”的盛怒。
衡景佑只是朝着前台严肃问话,胸前的酒红色领带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出一抹瞩目的嫣红。
面对着衡景佑认真肃然的样子,姑娘显得有些紧张,犹如在面临上司领导一般,甚至那些经验丰富的高层领导也没让她能这么蹑手蹑脚。
“呃,是的,刚刚保洁人员传话过来了,哪边都搜过了,这位女士去的自助餐、桑拿区也都找过了,还是没看见。”
“说了,肯定是这个小贱……”胖女人喝完一口茶,重重地撂下,气喘吁吁地再挑刺的时候,她看到后边来的人,马上招手。
“胡德海,过来帮我评评理,你买来送给我的戒指都丢了!我们当时一起在店里看的那个!”
远处那贼眉鼠脸的瘦削男人慢吞吞地踱步过来,看到衡景佑的时候明显脸色拉了。
站在这种男人身边,他那快秃掉的地中海头都能被踩得蹭亮反光!
同性相斥,这种优质同性在场,他恨不得打烂这小子的脸。
异性相吸,在转头看到这个前台女性的时候,他眼睛一亮。
他这几天可没印象见过这个优雅动人的女性。
地中海男人大步走,瞥了一眼衡景佑:“你个服务员,怎么管我家婆娘东西的?把你们经理叫来!”
胖女人见自家法定上的老公这么不尊敬衡景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骂这个让其离不开眼的男人是情趣,别人骂就是不知趣。
“过来,他不是,是这个死丫头,把我东西偷了!”
“女士,我真的说过很多遍…”前台姑娘叹了微微的一口气,声音不知所措。
“呸!以为在这种地方做服务员就是这个阶层的?真是整天做白日梦,肯定是你,端盘子就是一辈子端盘子的命!”
在她撒泼的时候,地中海男人一个劲地往这个姑娘身上瞥,被胖女人马上抓住了尾巴,两人开始吵吵囔囔。
不等衡景佑继续问话,不远处,许安蕾发冷的声音就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