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

    【36】恐怖故事

    “墨沂宝贝，你作业写好了吗？”

    “写好了。”沈墨沂又戳了几下屏幕，他在玩游戏，作业在一小时前就写好了。

    “我还有点没写。”许晨诺一边翻书，一边写答案，“秩序子巢总目标……建立美丽友好型社会，一切都得听命于母巢。”

    “这和无序子巢的不太一样。”

    “无序子巢是什么样的？”

    沈墨沂翻了翻那本名为《秩序子巢思想》的书，里面有很严格的要求，不仅加了《秩序子巢法律》而且还加了其他的思想。

    “无序子巢的总目标是，将我们的意志传递至每一处，听命于母巢是一样的。”许晨诺又写下几个字，他说，“雕塑对我们来说不仅仅是雕塑，还是我们意志的实体。”

    “它们是有力量的，可以述说历史，让漫长的岁月停留一小段时间，被发现了就继续燃烧，没有被发现就默默消失。”

    “会后悔吗？”沈墨沂突然问了一句。

    “啊？后悔什么？”

    “就算是创造出来了，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是它们最后还是会消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不后悔。”许晨诺笑着说，“存在过就够了，不需要被永远记住，只要存在过，并且做出了让自己满意的作品，还会在乎它们到底会不会消失吗？”

    “我在，这个世界就在，我不在，这个世界就不在，既然我都不在了，我还会在意这些？它们会永远存在于我的脑中，永远存在。”

    “那将意志传递到每一处呢？”

    沈墨沂想起了那个黑白的时代，那是个近乎没有秩序的时代，工厂里全是工人，没有休息时间，只能一直被老板们催促着干活的工人。

    那是一个失业者举着牌子在街上游行的时代，他们罢工叫嚣着自由，他们用青春来试图阻止被压迫的那一切。

    在乱棍与枪声下，他们的声音是那样地无力，在武力与混乱中，他们的行动是那样地苍白，他们无法得到他们应得的那份，他们只能被迫失业、被迫偷抢、被迫表演。

    “只要我在，我就会让我的意志传递。”许晨诺回答得很坚定，他的眼中是真诚的光，蕴藏着无限的希望。

    “我知道了。”

    沈墨沂笑着点头，他说：“你的精神会一直流传下去，无论是哪种形式，都能够流传下去，因为它存在过，是能亲眼见到的。”

    许晨诺把笔放下，说话间他觉得有点燃，看向纸张，上面有他无意间写下的一连串“意志”，虽是黑色的笔墨，却在闪闪发光。

    “一定会的。”

    “墨沂宝贝，你无聊吗？”

    “无聊啊，我们来聊聊恐怖故事吧？”

    “好的，把灯关了，更有氛围！”

    “等下！”沈墨沂把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裹在了身上，许晨诺已经在地上铺了垫子，还从抽屉里拿出了红蜡烛和打火机。

    灯关掉的那一刻，烛光早已亮起。

    “我对恐怖故事还是很害怕的，所以知道的并不多。”

    “没事，你说。”

    “我以前听说不要去偏僻的小胡同，如果听见了小孩子的声音，还有皮球被拍打的声音，就一定要离开！但还是会有不怕死的。”

    许晨诺逐渐进入了恐怖氛围的状态，他瞪大眼睛，又说：“很难想象为什么会那样，被那群孩子看见了，他们就会围过来，要求和他们一起玩球，或者球脏了，要玩……头！”

    浓绿弥漫至天际，残烛点灯，那群脸上带笑的小孩子全都围了过来，笑声是清脆欢乐的。

    白衣小孩赤脚拍球，红衣小孩赤脚围圈，他们慢慢在身边转悠，嘴里唱着不知名的儿歌。

    过了一会儿，皮球不再被拍向地面，白衣小孩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是天真的，他说：“哥哥，陪我玩球。”

    沈墨沂说：“一边玩去。”

    许晨诺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恐怖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散，他低下头笑的时候，烛光闪动，映在墙上的影子也有了不一样的动作。

    “墨沂宝贝，你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啊？”

    “因为我害怕。”沈墨沂看着晃动着的烛光，修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又说，“面对恐怖的、不正常的事情，就用正常的态度来面对，恐惧是滋生它们成长的养分。”

    红色的蜡烛让他回忆起了小时候，聚集了两三个玩伴，在一个朋友的家里把门关上，点燃红蜡烛，摆好镜子，要玩血腥玛丽。

    具体这个血腥玛丽是什么？他当时也不清楚，只是认为这是一个恐怖的事情，探索未知时带来的恐惧感。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将这个游戏继续玩下去，都害怕，都不敢玩，那时，在晚上玩真心话大冒险，连出门倒个垃圾，都觉得黑暗中有怪物，倒好垃圾回屋时跑得飞快。

    至于碟仙或笔仙就会带有太多的主观色彩，有谁会知道它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