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珏到家之后,看到的就是郁臻、纪佳言和崔孜浩三人坐在客厅里喝香槟的景象,好不惬意。
“听说那小婊子一醒就把你叫去了,真以为自己替你挡了一板子就成救命恩人了。”
说这话的是纪佳言,他和顾珏没到可以随便开玩笑的程度,但有郁臻在的时候,顾珏的性情通常都很温和,再加上不知为什么,提到全瑞,纪佳言好像话就变多了。
“你们怎么都在。”顾珏笑笑没有直接回答,自己倒了半杯酒坐在郁臻旁边。
“没你陪着怕我家郁臻孤单,万一你今儿直接把郁臻自己扔家里了,我好找你算账。”
“我家郁臻。”
顾珏不着痕迹的把郁臻从纪佳言臂弯下拽到自己怀里,“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放开郁臻。”
“啧啧啧,没想到你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
在一旁的崔孜浩惊叹于高岭之花竟然会说甜言蜜语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你懂不了。”
顾珏端起酒杯,探向郁臻的杯子,两人相视轻碰酒杯,然后同时仰面饮了口金色香槟。
“不过你们在一起这事,怎么也摸不着头脑,郁臻的男朋友像是从天而降似的。”
崔孜浩用手指搔了搔下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秘密。”
郁臻挑了下右眉。
“那,是谁先表白的?”
“崔孜浩你今天很八卦啊。”
“哎呀,我和言言的事你都知道,你们的事我却一无所知,好奇啊。”
崔孜浩无辜地看向郁臻,“就回答我这一个问题。”
“我们没有表白。”
“啊?”
对于郁臻的回答,崔孜浩愣住了,“没有表白,是怎么在一起的。”
“做了之后,就在一起了。”
对于郁臻的回答,崔孜浩彻底震惊,震惊的不仅仅是他的答案,更是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脸都不红,气定神闲。
震惊之后转而就是心痛,他追了纪佳言那么久才走到一起,结果现在的程度是,连牵个手,纪佳言都会很嫌弃。
严重的心理不平衡啊!凭什么人家还没在一起的时候就做了,这跟纪佳言在一起都那么久了,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
崔孜浩的哀怨实在让人无法忽视,郁臻看着他那眼神和表情好像猜出了什么,不禁笑了起来,“不会你们还没有那个过吧?”
明显是调笑的眼神和语气,加上又说中了事实,让崔孜浩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郁臻笑着又倒好了香槟站起身,“很晚了,今天你们留在这住吧,反正本来就是孜浩的房子。”
端着杯子路过崔孜浩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要加油哦。”
留下这句话,郁臻顺着楼梯上了楼,顾珏也站起来跟着走了上去。
“言言。”
崔孜浩皱着脸一副可怜样看向纪佳言,纪佳言撇了他一眼,喝完杯子里的酒,“我上去找郁臻睡。”
石台上伯爵静静沉睡着,守在石台边的顾珏面色平静,垂下来的手却是双拳紧握。
沃尔泰拉的大门缓缓打开,冲进来的伯爵夫人趔趔趄趄的跑到伯爵身边,也不管裙摆的牵绊,几经跌倒。
也许是多日未见的相思之苦,也许是伯爵孤寂等待的样子,夫人的眼中溢出了泪水。
顾珏拿着圣书呈到夫人身前,众人退后,围在石台旁等候,古堡内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夫人谦恭的合上圣书,站起身虔诚的向圣书行李,表示对始祖的敬畏。
夫人伸出手指缓缓刺向毒玫瑰的刺,所有血族屏息期待着伯爵的苏醒。
猛然间,一道黑影冲向夫人,夫人的手被协住,脖颈被厄。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R勾起唇角,本是清冷的脸因为这个表情而带了些妖媚。
“你们这些二代以为能统治我们三代吗?二代要亡,这是天意!”
话音刚落,夫人头颅被拧下,鲜血喷涌而出,却永远无法滴向那朵黑色玫瑰。
“夫人!”
顾珏猛然坐起,紧握的双拳骨节凸出,眼睛红的可以滴出血来。
郁臻几乎是在下一秒就进了房间,看到的就是暴怒到绝望的顾珏。
“怎么了,做梦了?”
郁臻坐在床缘,手轻轻抚着顾珏的背,顾珏深吸了口气,瞳色渐渐和缓,他侧过身将脸埋进郁臻颈窝闭上了眼睛。
郁臻搂着顾珏,轻轻顺着他的背安抚,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平稳。
“我梦见三代叛乱的那天,他们残害夫人的场景。”
顾珏的嗓音有些干涩,尾音还有些颤抖,郁臻能明白,那次浩劫给顾珏留下了多么大的伤害。
“明明他们那么相爱,却再也不能相守,我很怕我们也会那样。”
听到这样的话,郁臻有些惊愕,毕竟生活已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