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门登记后,程彦宁成功与两只雌虫汇合,前往他们的临时居住点。
这一路上他也不说话,只是幽幽的看向两只雌虫,用眼神暗示着两只雌虫,试图让他们想起什么。
堂译和郅风被不说话的雄虫一直默默盯着,还以为雄虫在登记时受了什么委屈,郅风差点转身就要找负责雄虫登记的雌虫算账。
程彦宁拽住了怒气冲冲的郅风的,幽幽问了一句,“我叫什么名字?”
“叫崽崽啊,”郅风一脸莫名的回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直旁观的堂译突然悟了,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打算让郅风一虫去面对雄虫的质疑。
程彦宁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郅风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他叹了口气,“登记时需要登记名字,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我缺一个好听的大名吗?”
“崽崽就很好听啊,你可是我奶大的虫崽,你昨天喝奶现在我奶头还红着呢。”郅风继续锲而不舍地坚持崽崽这个名字。
“那要是别的外虫也和你一样这么亲昵地叫我崽崽呢?”程彦宁提出灵魂质问。
雌虫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危险起来,“弄死他!”
在终于说通了郅风之后,雌虫产生了一个小小的疑问,“那崽崽你登记的是什么名字。”
这次轮到程彦宁僵了僵,细若蚊鸣的小声说了,“程彦宁。”
可耐不住雌虫的听力极佳,再小的声音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程彦宁?!”两只雌虫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边,声音稍稍有些大,惹得过往的虫们都投来惊诧的眼光。
程彦宁脸皮薄的瞬间泛起一层红晕,身后为了证明种族身份的翅膀还未收起来,漂亮害羞的蝶族小雄虫瞬间就吸引了一群雌虫的目光,甚至已经有雌虫蠢蠢欲动的想去搭讪一下。
只是畏惧于雄虫身旁两只高阶雌虫的威慑,暂时还没有虫轻举妄动。
社死的程彦宁赶紧拉着两只雌虫远离来自各方的注目,溜到了一颗没虫的树下。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惊讶,”程彦宁满是疑惑的询问。“我取的名字很难听吗?”
两只雌虫对视一眼,又有些心虚的撇开目光,眼神散漫的乱飘。
“崽崽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过于绕口难念吗?”堂译委婉的提出一点建议。
程彦宁又念叨了一边自己的名字,自我感觉良好。
“还可以啊。”
堂译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俊美的面孔满是无可奈何,罢了,罢了,雄虫喜欢就好,哪怕这个名字在虫族多少有些非主流子,但是他是真的很痛心。
在程彦宁一行离开后,隐藏在暗处一个身影轻笑了一声,呐,愚蠢的雄虫。
......
程彦宁一路走来寻找着他们的住处,虫族千奇百怪的屋子真的有真震惊到他。
喜欢穴居的虫住在地洞里,地面上仅用一些树枝圈定自己家的范围;有的虫是搞来一大截空洞的树干在树洞里住着;更多的却是直接就在地上简单搭个草棚,看着那摇摇晃晃的草棚,程彦宁不禁忧心于自己的住处。
这里几乎没有用石头垒搭的房子,比较好的便是用木头搭起来的房子,只不过就是缝隙有些大,从外面隐约能看到里面虫的行动。
不过这些往往都是单身雌虫们的住处,没有雄主的雌虫活的往往就是那么粗糙。
其实这里还是有一些看起来就又大又坚固的房子,堂译说那都是这个部族的雄虫的房子,而他们这一行虫的住处应该比这差不到哪里去,毕竟他们这有两只高阶雌虫和一只雄虫,就算单看在雄虫的面子上也够了。
走了好一会才根据当时登记处的话找到他们的房子,是一座普通的木屋,虽然以程彦宁前世的眼光看是简陋又粗糙甚至还不如他们的山洞,但是在这个部族还算是不错了。
掀开用作被门帘脱毛严重的兽皮,一个简单到只分为两部分的室内呈现在三虫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弥漫的阵阵灰尘。
程彦宁被迎面而来的灰尘弄得灰头土脸,在被灰尘连呛了好几声后,开始了他们的清扫。
两只雌虫本欲不让雄虫下手干活的,雄虫哪能干打扫卫生这么脏累的事情,但耐不住程彦宁的坚持,便只能让雄虫做一些比较轻松的擦洗活计。
他们拆掉了门口那惨不忍睹的兽皮帘,换上了他们自己空间里的兽皮,木屋没有窗户,一放下门帘,屋内便是漆黑一片,只有木头衔接的缝隙处能透露出些亮光,程彦宁便就着这丝丝缕缕的光把所有的缝隙都用碎兽皮堵死,防止被别虫偷窥。
细微的汗珠从程彦宁的额角、鼻尖渗出,打湿了柔软的黑发,让原本干净整洁的小雄虫变得有些狼狈。
偶尔出来透透气时,看的不少雌虫心都疼化了,怎么会有虫让雄虫干活,简直是太残暴了,一定要想办法把雄虫解救出来。
哦,是两只打不过的橙级雌虫,对不起,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