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来和他们打个招呼,”埃里克用手肘戳了戳安迪的腰。
安迪正在穿裤子,闻言抬起头,看到眼前走过来的是刚刚对埃里克笑的那两个相貌出众的男人,矮个子的一头茶发,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而高个子则是一头黑发,颇有点不苟言笑的意思在里面。
“你好,我叫言乐,”茶发的男人落落大方地对安迪伸出手,“旁边的大个子叫江池,别看他话少,他床上功夫超级棒啦,鸡巴大体力好,总能把我干得欲仙欲死。”
安迪:“……”
江池立刻眯起眼睛喂了声。
安迪的手上满是精液和汗水的混合物,忙在身上擦了擦,小心翼翼地和言乐虚虚握了下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在看到安迪的动作后,言乐夸张地耸了耸肩:“没关系啦,我又不在乎这个,干这行的谁没吃过一大堆精液啦,何况你才刚入行,只被埃里克搞过这一次,干净得很呢。”
“够了,别说了。”江池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制止言乐,“他已经够紧张了。”
这个“他”显然指的是脸笑得有点僵的安迪。
入行归入行,安迪完全没做过在这里交朋友的打算,说白了大家都是事务所的鸭子,彼此之间是有竞争性在的,维持点头之间便够了,安迪根本没打算和谁有所交集交集。
“好吧,”安迪扁扁嘴,对安迪一挑眉,“换衣服走人?吃烤肉去,今天我请客。”
安迪:“啊……”
看来这就是埃里克在休息室里打电话的对象了,眼前的二人也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前辈,安迪看了眼身边挤眉弄眼的埃里克,最后还是垂下头,轻轻“嗯”了声。
事实证明这样的交际很有必要——身为青鸟事务所的前辈,无论是言乐还是江池都对青鸟事务所的构成十分了解,至少比他这个刚入行的菜鸟清楚得多。
“虽然明面上没有分组,不过我们青鸟事务所说到底还是分成两个派系啦,你,我,我们,我们四个都是日常组的,拍出来的GV主要以腐女向为主,是事务所近年来新开发出的方向,而另外一个分组是SM组,他们那边专攻基佬向,拍得比较凶啦,做得也非常狠,几乎所有人都拍过涉及拳交或者喝尿之类的片子,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和那边扯上关系,毕竟腐女还是很友好啦,她们需要一点漂亮的小幻想,试图远离肮脏的现实,看不得操出屎的片子啦。”
江池碰了下言乐的手肘提醒他在公共场合别说得太过分,换得言乐皮笑肉不笑,对江池龇了下牙。
眼前烤肉滋滋作响,安迪却没有半点吃东西的心情,他后穴还是不怎么舒服,有种被撑开的合不拢的感觉,哪怕这家烤肉店的沙发很软,安迪依旧不怎么想坐着,只想把自己蜷成一团。好在坐在他对面的言乐一个人说得也很开心,完全是单方面的输出,不需要他回应太多。
在座的三人都知道他今天拍的是初受片,身上不舒服是肯定的,所以也没拖着他聊太长时间,言乐和江池吃完之后还要去酒吧再玩一会儿,安迪则打车回事务所分配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更像是半个囚笼,他至少要在这里住满半年才能搬走,自己租房子。
意外的是埃里克没有跟那两个人去花天酒地,而是跟上了安迪的脚步,站在路边陪他打车。
“那个,刚才谢谢你。”安迪轻声说。
埃里克显然和他想的是同一件事,闻言微微一笑:“言乐没有坏心,只是真的忘了,他不是坏人,相信我。”
烤肉的时候言乐直接点了四份辣蘸料,安迪第一反应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了来自前辈的为难——第一次被使用的后穴又红又肿,只是吃烤肉还好,他刚灌过肠,胃里没多少东西,还有缓和的机会,可辣蘸料却不一样,他有预感,这东西大概会让他后半夜活生生疼醒。
好在埃里克立刻叫住服务生,把其中一份辣蘸料换成了普通蘸料,更剔除了其中可能引起肠道刺激性反应的配料,还额外给安迪叫了一碗热乎乎的南瓜粥让他先喝。
埃里克的体贴给安迪带来了近乎无穷无尽的安全感,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因为吊桥效应罢了,他孤立无援地来到青鸟事务所,自然会对第一位向他示好的人产生好感。
GV比普通的影视作品制作发行的速度快得多,安迪很快收到了初受片的粗剪母带,同时还有导演的一句话:为了给你造势,我们同时决定把第二部片子的预告作为彩蛋剪进碟中。
第二部片子。
安迪看着简讯上的词语一阵阵发冷。
按照合同上的说法,他平均下来是一个月拍一部片子,然而这才拍完第一部没多久,事务所却已经给他定下了第二部片子的题材。
——本该让他第一部拍的强奸片。
本该给他拍的那部剧本已经给了事务所的另一个人,新的剧本还没写好,但预告片的部分已经赶工出来,只等着片场什么时候腾出工期。
这次他的对手戏不再是温柔的埃里克,而是完全陌生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