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中学是座立在羊城百年的老校,校风严谨风格朴实无华,灌木遍地葱翠欲滴,以钟灵毓秀人杰地灵自称。早晨七点半的校园里只剩稀疏几人,是脚步匆忙蓄势待发的种子和辛勤栽培的园丁。
园丁夏悸在昨晚纵欲后睡眠质量明显提高。今早闹铃尖锐刺耳,他睡得依然安详沉缓,是可以入棺抬走的程度。在闹钟响第五次时,才诈尸般蹦了起来。
太久没做第二用途的隧道里有些许酸胀感,他把手搭在腹部,还没等他好生揉一番,后方传来呼唤声:“小夏老师。”
这个叫法全班只有一个,夏悸根本不需要猜。
他问道:“你怎么也这么晚才来?”
“起晚了。”宇钦杭薅了两把向上翘的头发。
夏悸毫不心虚,秉公办事般走了流程,“昨晚干什么去了?”
宇钦杭“打游戏,小夏老师。”他又歪过头有些无辜,“不然还能是解决正常男性生理需求吗?”
夏悸内心一震,有种被拆穿的慌张感,两只睁得比往都大的眼睛有些紧张的向四周快速扫了一圈。边迈着大步加速边跟他说,“瞎说什么呢,赶紧去教室,来这么晚看老陈不收拾你。”
这软绵绵的恐吓,非但没有使宇钦杭慌张,还让他越发悠哉的散步般游荡着。让夏悸不知道的是,他走后宇钦杭目光意味不明一直跟随他直至看不见。
“小夏啊,这节课你先坐在后面听。”老陈拍拍夏悸的肩膀发布着通知。
夏悸应了声,乖顺的拿着笔本子走到最后一排,坐在了唯一一个空位——宇钦杭的旁边。
宇钦杭把自己的东西往回挪了挪,给他空出桌子,夏悸没有看他,两人没有任何沟通和眼神接触。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半节课,脑袋快要钻进笔记本的夏悸被身旁人给戳醒了,打破了半节课的宁静。
“老陈在看你。”宇钦杭提醒道。
夏悸强装镇定,“我在对比讲课方法呢,怎么了?”
宇钦杭看了他一眼,“对不起,是我刚刚在睡觉。”
“····”他脸红了一片不说,还讲不出话来反驳。昨晚没睡够加上又是早就知道的知识,很难不昏昏欲睡,被老师发现提醒倒还好,被学生宇钦杭发现脸上真挂不住。
“你只比我大四岁,大学生夜生活更加丰富,这很正常,可以理解。”宇钦杭为他找补到。
夏悸伸手把眼镜扶回原位“我晚上是在赶ppt正经事,不像你一个高中生熬夜打游戏。”
四月间已经开始回暖升温,学生总是不耐热,风扇在他们头顶上空不停旋转,嗡嗡的杂音混着老陈讲课声环绕在耳旁,两人此时像毫无年龄差的同学兼同桌,压低音量在课堂上看着老师的脸色不断说着小话。
宇钦杭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把手中的笔转得飞起,“嗯,我知道。”
夏悸想问你知道什么,注意力却一下子被他纤长而有力手给拉走了,食指中指夹着水性笔不停的扭动,他瞧到宇钦杭中指内侧有颗棕色的小痣。
一霎那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涌上心间,他脱口而出,“你这周六有空吗?”
转笔的手明显一顿,“有空,怎么了?小夏老师要约我?”
夏悸:“约你?都要考试了你怎么还天天想着玩呢?不好好在家复习就知道玩,你看这不是被我抓住了。”
他松了口气,把这荒诞无稽的想法逐出脑内,也是,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多巧合,又不是上演电视剧。
“咳咳。”陈叙在台上咳嗽了两声,底下学生陆续都挺直了腰杆。
“下周要月考了,你们开始复习没有?”陈叙质问道,“没有?没事,考完试就会开家长会,我看看你们有没有脸让你们家长来看那狗屎成绩。”
一听要开家长会,四面八方传来一片的鬼哭狼嚎,皆是对家长会避之不及。
夏悸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要开家长会了,你害怕吗?小杭同学。”
宇钦杭脸上不像其他人出现浮夸的表情,淡淡的好似与他无关,“有什么好怕的,我家长不太管我成绩。”
夏悸张了张嘴,没说话。
三天眨眼间就被夏悸混了过去,来到了星期六。这几天他都没与炎视频,一方面是想要攒着一起爆发,另一方面是真的不想在那个时候想到宇钦杭的脸了。
夏悸自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分炮友,每每跟人开房他都会提前打理干净做好准备,抹上固体香水,让双方都获得一次珍贵愉快的体验。
但要问世界上让人抓狂发火的事情是什么,夏悸一定会说是收拾得贼美却被放了鸽子。他咬着嘴唇沉默地看着这条几秒前发来的信息。
炎:对不起,summer,今晚我有重要的事推不掉,约定的时间我可能到不了。
夏悸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有颜有身材不死板会玩,找什么样的找不到,偏偏要找他这个不知不知好歹还极有可能长得很丑的人。
他点开炎的资料毫不留情的拉入黑名单,没几分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