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悸脑子里的空白了一瞬,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早该发现的,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比如几天前早晨宇钦杭带有暗示性的调侃,炎一直不敢露的脸,还有故意压低也略微熟悉的声音,都是他一直忽视不敢正视的。
这些画面像电影般在脑海闪过,越往下想夏悸的脸色就越白了一分。他初为人师就把学生给睡了,学校老师长辈灌输给他的礼义廉耻,师风师德全都被狗吃了,羞耻惭愧后悔害怕各种情绪像一张网一样牢牢捆住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宇钦杭却表现得很镇定,不像谎言被拆穿般慌乱,更像是早就准备好迎接这场要命的暴风雨。“小夏老师。”
夏悸被这句小夏老师惊回了神,眼睛通红发了疯似推推了他一把。“你还敢叫我老师?你他妈怎么敢!好玩吗?宇钦杭!把我当傻子玩好玩吗?”
他这一推让软掉的性器顺势滑出了体内,灌胶在深处的精液也淅淅沥沥从红肿的穴口流了出来,一直延伸到大腿腿弯。
“对不起。”宇钦杭说,“但我真的不是在玩弄你。”
夏悸简直要被气笑了,“对,你只是想看我像个小丑一样被耍得团团转,看到白天正经高高在上的老师在夜里发骚撅着屁股对着男人自慰很爽吧?”
宇钦杭眉头微皱,不再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我没有这样想,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
“喜欢?你这叫喜欢?不知道发乎情止于礼?你的喜欢拿给狗狗都不要,给我滚,离开我的视线。”夏悸身上全是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发丝杂乱,眼圈通红。怎么看都是处于下风造不成威胁的样子。
“先不要激动,听我说。”宇钦杭直接上手来抓他,却被夏悸恶狠狠地甩开来。
“我不想听!给我滚!滚出去!听不懂人话是吗?”夏悸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谨慎提防守护着自己的领地,好似只要有人闯入他就会奋不顾身与人拼死拼活。
宇钦杭沉默的看着他,半响,憋出个好字。起身穿好了衣服裤子,干净利索地走出了他打扮过的房间。
房间里回荡着关门声,夏悸才长长松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他虽然爱玩,但也仅限于跟同龄人。没有世俗道德的束缚,想断就可以断,没有任何纠葛。绝对不是这样被十七岁弟弟骗到床上,日后还必须要跟他打交道。
苦水想倒也倒不出来,他既没喝醉又不是被强迫,怎么说他也有一份责任。
腿间还有一片粘腻感,是小他五岁的学生留在他身体里痕迹。夏悸站了起来,腿还有些发软,他佯装无事,拿上衣服挺直背脊走进洗手间清理。
再次走出洗手间,夏悸的心情与前一次洗完后大相径庭,这房间不再是浪漫温馨,气球变成一个个不定时的炸弹,蛋糕是致命的毒药,而那根领带则是一根锁人喉让人窒息的白绫。他一秒不带不停留地逃了出去。
凌晨两点的街道,寂寥空旷。还剩路灯尽职的屹立在街口点亮黑暗,少量的出租车漫无目的地游跑着,他也如同一般。
夏悸并不想回家,他丝毫没有困意,反而精神得要命。可能是因为几个小时前睡过,也可能是因为受的刺激太大。
他走了不知道多久,眼看都荒无人烟,杂草丛生了。才终于停下脚步,拿手机约车把拉到了一家小酒馆。
这家酒馆装修普遍大众,但生意还是火爆,大多都是附近高校的大学生。夏悸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打酒,翻出梁茂玉的号码拨了过去。
现在已接近三点,夏悸不确定梁茂玉能被自己一通电话吵醒,在响到第八声的时,他正想挂断,对方的声音却从音筒传了出来。
“夏悸,怎么了?”梁茂玉声音清朗,不像才睡醒,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他异常的喘息声。
夏悸愣片刻,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梁茂玉:“你不也没睡吗?怎么了快说。”
给夏悸送酒的酒保是一位年轻俊朗的青年,大概是兼职的大学生,走前留了个wink给他。夏悸没有理会,回答道:“心情不太好,陪我出来喝酒。”
“现在啊?”梁茂玉有些为难“要不等会儿?我啊!!”说到一半他突然叫了一声。
夏悸被他叫得直皱眉,正想问在干嘛,隐约间听见电话那头另一个男人的低语和喘息声,他瞬间就不想知道了。
“算了,下次吧,你先干正事。”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又拨通了另一道号码,这次也是响了七八秒才接通。
“夏悸?”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意外。
“嗯,有空吗?陪我····”聊聊天三字还在舌根未能说出口,音筒里也是传来一道陌生男生的声音,“老公,你在跟谁讲话?”
对方静默了一阵,才重新问道:“陪你什么?你回学校了?你在哪里我马上来。”
夏悸:“不用了我没回来,没事了,挂了。”
对方显然还想再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