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星被他闹得头疼,在他腿上翻了个身,掐着他的腰作怪。
容诉被他掐地还真有点儿疼,却笑着去拉他的手:“背得挺好的。”
“你当我傻子呢。”谢忱星好像也知道自己手劲儿没收住,掀开他的衣摆瞅了一眼。
房间里开了空调,衣服都穿的轻薄,容诉腰侧红红的几个指甲印显眼地不行。
谢忱星瘪了瘪嘴,伸手去揉揉。
他的手指又长又细,有一阵子没有打球,连指间的茧都软了,只薄薄一层,几乎摸不出来。
容诉只觉得腰间的小手软得不像话,被他揉得心尖都酥麻麻的,心道这样不行,左手捏住他的手在掌间揉弄,右手继续执笔,审了两道题让自己冷静一下。
谢忱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容诉腿上,勾着他的手指,歪着头看他做数学题。
真奇怪。
他有些困惑,为什么从下往上看这么死亡的角度,这人还是这么好看?
“容诉。”谢忱星忽然轻声开口,“我们班数学课代表叫什么来着?”
“嗯?”容诉圈着重点数字的笔一顿,回问道,“你说男的课代表,还是女的?”
“我们班还有俩数学课代表吗?!”谢忱星震惊了,揪着容诉的衣领强迫他低下头来,对上他的眼睛,语气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有俩课代表你为什么整天拿了试卷都是给那女的?你他妈!”
容诉被他这一扯都扯愣住了,见谢忱星气得直咬嘴唇,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忱哥,你关心一下班上同学吧。”容诉笑意融融,“男课代表叫齐臻,都已经在数竞集训营里待了几个月了,我不把试卷给人女生,我给谁?”
谢忱星松开了他的领子,不开心地小声嘀咕:“我、我管那么多呢……”
“你怎么不去搞那什么竞赛?”
“我高一就拿过物理省一了。”
“……”
容诉看着谢忱星难得被哽住的小模样,竟轻笑了出来,捏着他的小鼻子,语气带着点哄小孩般的宠溺:“要是我现在去竞赛,这个小笨蛋怎么办啊?”
谢忱星看了他半晌,只觉得这幅模样的容诉,太耀眼了。
耀眼地甚至让人心跳加速。
可是谢忱星却打掉了他的手,慢吞吞地在他腿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容诉不看他含笑的眼睛:“你看不出来吗。”
“那女的喜欢你。”
“是吗。”容诉漫不经心地道,“她叫江叶晴,和我一个初中的,隔壁班。”
“哦,青梅竹马。”
容诉忍俊不禁,谢忱星真的是……这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
但是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小姑娘挺可爱的,以前还喜欢扎双马尾,现在可能不太好意思扎了。”
“我们班主任很喜欢她,舍不得她整天跑上跑下搬那么多东西,所以齐臻不在的时候,他就使唤我去帮江叶晴拿了。“
谢忱星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有点像是在嚼苦瓜,又苦又涩地皱在一起,连眼睛都好像有点酸了。
妈的,这什么情况,我干嘛呢?
谢忱星默默地咬自己的嘴巴。
“嗯,挺好的。”他腰腹一使力,挺身坐了起来,背对着容诉,借着用指尖梳理一头乱发的时候,手腕不经意按了按眼角。
“可是谢忱星,你看不出来吗?”容诉轻声道。
“我喜欢……”
“倒也不必。”谢忱星一脸冷漠地转过来,坐回自己的一摊试卷前,拿起笔一副要写作业的模样。
“我不看。”
容诉坐在他身边,默默地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谢忱星已经在慢慢接受他了,没想到,还是只他人勿近的小野猫。
不过……
容诉看着谢忱星倔强的小背影,却是轻轻笑了。
谢忱星,都这样了,你还要说你不喜欢我吗?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一点一点陪你学会坦诚。
谢忱星撑着头看着试卷,像是在读题的样子,其实视线完全没有聚焦,轻飘飘地浮在密密麻麻的数字上。
可爱、喜欢撒娇……
谢忱星闭上了眼睛,转了转眼珠才敛回了几分湿润。
容诉就该配那种女孩子才好,喜欢他?呵呵,瞎吗?
就只是一时新奇才会想玩玩的吧。
妈的,当初就该来一炮就两清,怎么扯出了这么多批事?
他也玩,我也玩,这他妈才对啊!
谢忱星心头一阵烦躁,定睛一看最上面厚厚一沓数学试卷,皱着眉头通通垫到最下面。
操,写什么写!
最讨厌数学了!
-
下午回来的时候,翁卉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个小家伙之间的不对劲。虽然作业还在一块儿写,出来休息吃点心的时候也挨在一起,但是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