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重要的人,去医院这种事还是告知一声吧,省的人家担心你。”
苏蘅笑意勉强说着一些话,装得如无其事、很是为他们的深厚友情考虑的样子,说的话越听越奇怪。
他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酸,酸透了,酸得倒胃口。
“他是我……”靳卓斯顿了一下,这段关系让他耻于启齿,但是也找不到另一种方式能解释清楚,只能强忍着恶心说出口。
“是我爸。但我和他关系不好。”
苏蘅怔住了,张目结舌:“啊?这么年轻?!”
苏蘅惊讶、赧然又有种出乎意料的窃喜,“我、我还以为……”
三个人神色各异,靳卓斯看见苏蘅的反应心里有个不对劲的猜测,和霍晓一对视,他正贱嗖嗖地和他使眼色。
靳卓斯直勾勾盯着他,知道苏蘅在意他,心里有股受宠若惊:“哥,你……”
苏蘅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霍晓看这幅情景,留他们慢慢说,自己出去了。
靳卓斯语气很无奈,因为这种误会被苏蘅骂了还昏倒在路边去了医院,机缘巧合知道了他躁郁症的事,牵扯出这么一顿乱七八糟的,他能不无奈吗。
“哥你干嘛瞎想?我除了你根本不会喜欢别人,我明明说过很多次了。”
苏蘅脸通红,嘴硬说:“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你父母的事啊,你躁郁症的事也是霍晓和我说的。”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会……”苏蘅叽叽歪歪地嗫嚅了一阵儿,还是赧着脸忍不住说了,“我也会很没安全感的啊……”
靳卓斯看着他:“哥,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和他吃饭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因为这事骂我,现在又为什么说自己没安全感?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明明知道……”
苏蘅心跳如擂鼓,靳卓斯都看出来了竟然还问他。
靳卓斯喉结滚了滚:“你自己说。”
“因为我喜欢你!”
苏蘅抬起头,手指紧张地发颤,坚定地和靳卓斯对视。
苏蘅豁出老脸,和小自己十几岁的男生表白。
靳卓斯还有些不敢相信:“……哪种喜欢?”
“就是那种喜欢,你想的那种。”
靳卓斯呆住了,像被闷头击中,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我们自然就是那种……恋人关系了。既然是恋人,那我们也不应该有什么刻意隐瞒的事,遇到问题也可以一起商量一块解决。”
“你以后不要一个人逞强了,不用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当你把问题说出口的那一刻,它就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它是我们共同的问题,我会陪你一起解决。”
靳卓斯每次想到苏蘅的时候,就像给自己灵魂的伤疤涂上药一样。凭着那么一点念想,可以支撑着走很长一段路。
现在苏蘅却说他不是一个人,只要靳卓斯愿意说出自己的问题,苏蘅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帮助他。
怪不得心理咨询中心有那么多来访者信任、喜欢苏蘅。怎么可能不喜欢?
每一个身陷囹吾、独自在黑暗中垂死挣扎的人,都祈盼着有人能对他们说出这么一番话。
靳卓斯感觉热气从心口一股股奔涌出来,源源不断涌上全身各处,像有火焰快把他从头到脚灼烧干净。
靳卓斯激动得脸通红,一股吞噬人心的渴望折磨得他口干舌燥。焦灼地把苏蘅的手攥紧了,颤着声说:“哥,我想亲你!……”
苏蘅眉毛受惊地挑了一下,靳卓斯本以为苏蘅又和以前一样生气、害臊,心烦意乱得直接把他推开。
没想到他眼睫毛扑簌簌地颤了一会儿,脸上染上一片绒绒的粉,扭捏着小声说:“那、你亲一小会……”
苏蘅尾音刚落,靳卓斯立刻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以一种珍惜的力道小心地凑到自己脸前,喷着热气,急不可耐地吻上去。
苏蘅的面颊陷在靳卓斯掌心,靳卓斯像捕猎的鹰,瞄准了,吸住那一小块地方细细咂摸一番。
伴着两耳中间清晰的鼓膜震动和血液流动的声音,横冲直撞地闯进去。
但是这一次靳卓斯没多用力,稍微一探,苏蘅就自己张开了嘴巴,乖乖地等靳卓斯伸进来。
靳卓斯激动得心跳都要停了,双臂用力揽紧苏蘅,箍得严丝密缝。每个角落都贪心地扫荡,像要把苏蘅所有都舔舐进肚子里。
苏蘅又一次感受到了靳卓斯的吻,不是清凉的月光、柔软的棉纱、温和的泉水,比苏蘅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凶猛炽热。
摧枯拉朽的爱意海啸般拍打在他身上,苏蘅像一叶飘荡的小舟,主动踏上航程,只能努力承受。
他双脚被亲得发软,从唇齿相接的部分开始,浑身通电似的麻酥酥的。
暧昧的鼻息和细细的轻喘、呻吟声在几平方米的小小病房里蒸发,挠人似的往耳朵里钻。
就在两个人恬不知耻地搂着亲吻、架势愈演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