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不多久,司仪开始往台下抛玩偶。
抛到那只鲨鱼时,刘稚目不转睛,密切关注着小鲨鱼的动向。
司仪先向下边抛了只豌豆射手的玩偶,这个位置贴近舞台,玩偶直直地砸到刘稚怀里,刘稚下意识接住了。
鲨鱼公仔被司仪抛的老远,砸进了女方那桌,被一个小男孩接住了。
刘稚表情没变,可孟养还是看出了她的懊丧。
“好了,不跟小朋友抢玩具。”孟养手指顺着刘稚的虎口摩挲了几下,“这个我也挺喜欢的。”
刘稚嗯了声,没再说话。
“你这几天又没擦护手霜。”孟养蹙眉,“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的手,趁着最近不要做手术。”
刘稚的手指修长纤细,没留指甲,看起来干干净净。因为平时清洁过头了,皮肤干燥,摸起来稍稍有点糙。
“我觉得这样正好。”刘稚说,“我没那么金贵。”
孟养掏出手机,将给刘稚涂护手霜写进了备忘录,写完还展示给刘稚看。
刘稚指尖敲打了两下膝盖,没说话。
忽然,孟养的衣角被人拉了下。一个小孩钻到了她身边。
“姐姐,我能跟你换个玩偶吗?”
孟养垂首,刚好瞧见了小朋友手上抱着的小鲨鱼公仔。
“姐姐,可以吗?”
“当然可以!”孟养心甘情愿地交上了豌豆射手,抱住了小鲨鱼。
“跟个小孩似的。”刘稚抱起了小鲨鱼,仔细打量。
玩偶制作并不精细,两只眼睛还有些对不齐,看起来蠢蠢的。
“喜欢不分年龄。”孟养抱走小鲨鱼,放到腿上。
……
九点半,婚庆结束。
刘稚和孟养打车回去。
路上有点堵,两人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
“今天没见你吃什么,回家要补点儿吗?”孟养捉着刘稚的爪子蹭来蹭去。
“晚八点以后最好不要进食。”刘稚看着孟养蹭她的手。
“你的指头怎么这么长啊?”孟养的手指贴合上刘稚的五指,“长一截。”
“我比你高了这么多,手指比你短一接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这么漂亮的爪子,你自己不爱护。”孟养郁闷道,“你能宝贝点自己吗?”
刘稚又重复了那句话。
“我没什么可宝贝的。”
孟养摩挲着的手指顿住了。
“怎么没有可宝贝的。”孟养正色道,“最该宝贝的就是自己。”
刘稚嗯了一声,孟养知道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司机在前边听着,孟养不好多说什么,到了家她一定要和刘稚好好掰扯一下,纠正她的观念。
十点十分,孟养和刘稚到了家。
孟养催刘稚去洗澡,刘稚冲完才想起来自己的干发包还在外边晾着。
她用换下来的衣服包着头发,向孟养寻求帮助。
喊了一声没人答应,再喊一声,奶团喵呜了一声。
孟养出去了。
刘稚在家里寻了一圈,没发现人影。
她站在窗台处眺望,刚好瞧见孟养拎着两个塑料袋,从杨树下经过。
四分钟后,门被打开了。
“怎么不吹头发?”孟养将袋子放在桌上,呵了口气,搓搓手。
“正准备吹。”刘稚说。
“电吹风拿来。”孟养把外套脱掉,丢在沙发上。
刘稚照孟养的话做了。
孟养的手有些凉,吹了好一会儿才暖和起来。刘稚靠着沙发坐着,脑袋发沉。
吹完头发,孟养解开袋子,取出一个圆形纸质餐盒,在茶几上打开。
“赤豆元宵,应该还热的。”孟养说,“凉了我再热一下。”
刘稚尝了一勺,甘甜味在舌尖绽放。
“好吃吗?”孟养挨着刘稚坐下。
“好吃。”刘稚喂了孟养一勺。
“我也好久没吃了,挺想念这个味道的。”孟养很满足。
“那为什么只买了一碗?”刘稚有些不解。
孟养理所当然道:“晚上吃东西发胖啊。”
刘稚又给她喂了一勺,拉长了声音道:“所以你就来祸害我,对吗?”
“你又不胖。”孟养圈着着她的腰,“你看这个腰,这就是我的梦中情腰。”
刘稚被孟养逗笑了,“你怎么这么贫。”
“实话实说咯。”孟养隔着衣服捏了刘稚一下,“你太瘦了。”
“彼此。”刘稚泰然道,“我们俩半斤八两。”
“还要吃吗,我去拿碗盛一点。”
“不用,我可以跟你就一个勺子。”孟养仰视着刘稚,“你嫌弃我?”
刘稚摇头。
“对了,还有这个。”孟养从袋子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