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有含笑点了点头。
想起从前,林父林母话就多了起来,讲林瑜小时候的糗事,在林瑜炸毛的边缘,林母说:“那时候严有来我们家住着,林瑜可黏着你了。去小学的时候,都哭着问我为什么不能带严有哥哥一起写字上课。”
严有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记忆,他那时候已经记事,小学都快毕业了,而小白团子似的林瑜抱着他的腿哭的一抽一抽的,说只想在家里和严有哥哥一起去花园荡秋千,不想和学校的小朋友一起写作业。
林母问自己儿子为什么不想,林瑜嘴巴一瘪,半晌说严有哥哥香香的,就是喜欢严有哥哥呀。
太萌了,还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和语调一样软的不像话。
那时候的严有年纪小,其实也是有点烦的,但碍不住林瑜腻着他,便答应他陪他一起坐车去学校,再来接他回家,要进去一起上课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林母怀疑自家儿子那点不懂事全落在严有身上了。有一次林母百忙之中抽出空,和严有一起去接林瑜放学。
林母不大想让孩子一个人在车上,便带了严有下车,一起去学校铁门那边等着,林瑜也确实是排在队伍里跟着老师乖乖出来了,一见着他们就兴奋了。
他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第一句话竟然是:“严有哥哥,抱。”
细胳膊细腿的小严有:“……”
林母说:“妈妈抱抱。”
“不要不要。”小林瑜毫不客气地说,“严有哥哥抱抱。”
严有大约也觉得离谱,耐心耗尽的他扭头就走,林瑜颇有骨气地没让亲妈抱,跟在他后头,小短腿到底是跟不上渐渐抽条长高的严有,走到一半啪唧一下摔了。
林母上前将儿子给扶起来,问有没有哪里摔着,秋□□服穿得多,膝盖上蹭了好多的灰,看起来摔的不重,但林瑜还是嘴巴一瘪,说:“疼。”
然后严有就矮下身让他上来,统共也就五米的距离,也背着某个小白团子上了私家车。
往事好像是尘封已久的音乐盒,在某个契机豁然响起,如潮水般涌入严有的脑海,他的手指微曲,让不动声色、一向持重沉稳的外表上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一点人间的烟火起来。
林瑜恨不得拿手把脸捂住了。
严有便看着他勾唇笑。
林母看的有些恍惚,其实回想一番,林瑜那点仅有的骄纵,大约也是严有宠出来的。
聊的也差不多,林博公司有事先离开,林父林母相伴去卫生间,林瑜被酒店包厢外的风景吸引,正是夜幕低垂,繁星满天。
林瑜看着屋外的圣诞树,以及正在装饰的游乐场所,说:“是马上要过圣诞了吗?”
严有在他身边嗯了一声,“去玩吗?”
林瑜顿了下:“你陪我?”
严有点点头。
“圣诞那天去吧。”林瑜说,“严有,我们家每年过年都会聚一聚。每当炎热的夏天和寒冷的冬天,我爸妈便不在国内,有时我会一起。还有我哥哥,脾气比较直,但品行正直;还有我的同事、将来的朋友,我会跟他们维持千丝万缕的联系。”
严有侧着头,耐心的看着他。
林瑜忽然捧住严有的脸颊亲了下,“跟你也是。”
他像是海上孤独航行的舰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灯塔。
而他们还将继续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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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严有不知道,这已经是林瑜暗恋他的第七个年头,也是两人认识的第十七年。
但是最初的喜欢依旧还在。
晚上的时候,林瑜窝在严有怀里查询着冬天去哪里过冬。
S市太冷了,湿潮的天气让人很不舒适。林瑜说了几个合适的地方,难以抉择,严有说,今年去一个,明年去第二个,总能每个都去一遍。
林瑜便笑,笑着笑着就被按住亲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林瑜收了笑,低声问:“那个东西你补了吗?”
向来稳如泰山的严大总裁神色一僵。
林瑜作势便要起身:“那算了。”
反被严有伸手扣住了腰,说:“我可以忍着不弄里面。”
“我信你个鬼。”林瑜毫不客气,在他耳边低声咬牙切齿说,“我哪次没说让你轻点?你哪次听我的?”
他算是见识过人后严大总裁的样子,在某件事上带着极大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喜欢亲吻他的喉结和耳垂,像是大狗喜欢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这也就算了,主要还是严有那东西,还说他有发展空间,严有自己那简直是远超标准!
此刻严有闻言更是上前蹭了下他的颈窝,像是一秒从高岭之花化身某种狼犬,他低声反问:“你不舒服?”
林瑜:“……”
林瑜躺平,当然舒服,他打了个商量:“今天要比昨天少一次。”
严有挑眉看他,“你知道昨天几次?”
林瑜顿时炸毛,“我哪里知道,我都睡着了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