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握紧手里的盒子,瘦削的手背上凸起两根青筋,似乎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没事吧,陆老师。”
陆昭摇摇头,掀开盒盖,盒子里只有一枚烫金的贺卡,和一枝被从中剪成两半的永生玫瑰花。
玫瑰花是纯洁的白色,在花瓣的根部带着点点红色——仿佛是不祥的血色。至于那张烫金贺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To亲爱的女儿】
工作人员“咦”了一声。
陆昭心跳漏了一拍,她现在一闭上眼,那些年的遭遇仿佛在眼前重现。难怪这段时间那么安静,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那又怎样,以为她还是原来的自己,会受他的威胁?陆昭盯着那张卡片,勾了勾唇角。
“他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工作人员老实答道,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奇怪。“是私生饭吗?我们可以加派安保……”他提议道。
“你们自行安排。”陆昭把手里的卡片撕碎,扔在盒子里,“下次遇到这种不明身份的人,直接报警,就说人身骚扰。”
“这个帮我扔了吧。”陆昭把怀里的盒子抛给他。
玫瑰花从未关紧的盒子里掉出来落在脏兮兮的地上,直接被陆昭一脚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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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戚风一坐上车,就看见时梦垂头丧气地坐在驾驶座里,这五分钟的时间里,她已经叹了三口气。
“怎么了这是,时小梦,谁又欺负你了。”夏戚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揉揉太阳穴,又在包里摸了摸。指尖不出意外触在一个冰凉的东西上,她往外拽了拽,掏出一个小铁皮盒子。
“小风姐,我发现了。”后视镜里的时梦表情有些严肃,“陆老师可能真的有病。”
夏戚风:“???”
“你又是遇见了什么?”
“这还没什么!?”时梦飞速地扭了下头,拔高了声音:“今天差点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又像上次一样要晕倒在现场了。”
“那不可能。”夏戚风自信满满,这次结合热很明显没有上次反应大,就是浑身酸痛了点。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说陆老师的病就是时不时要晕倒什么的。我就在想啊,是不是你和陆老师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染上这种毛病了,以前也从没犯过啊……”时梦越说越激动,觉得自己快要接近事实真相了,“我说要不然你们俩都去医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什么病?
还能是什么病,不就是信息素紊乱吗。这要一去医院,夏戚风的身份,陆昭的长高秘笈……全都得露馅。
夏戚风耸肩笑出声:“时小梦,这事儿就不要你操心了,我们心里有数。”
“有数?”时梦急了,“我还没说呢,小风姐,吴姐又打电话骂了我一顿。你们是谈着恋爱,可还没正式公开呢,能不能别这么黏糊劲儿,好歹也收敛一点,这大庭广众的……”
“不是,谁谈恋爱呢?”
夏戚风手上的抑制剂差点滑落,她连忙兜住了。
时梦无语地和后视镜里的她对视了一眼,满脸写着“我不信”。
夏戚风将后车厢上挂着的车窗帘拉上,总算是清静了。抑制剂一注|射完,心底那股痒兮兮的感觉渐渐淡下去,她瘫开四肢靠在座椅上,望着汽车的车窗,盘算着明天到底该怎么给陆昭补过生日。
她们连酒店都没回去,直接去了片场。这几天,剧组的拍摄任务明显加重,钱导想一鼓作气赶紧拍完,好给后期制作腾出足够时间。
本来这场戏应该拍别的场,钱导一看夏戚风刚在粉丝见面会上换下的那件戏服,眼珠一转,当即拍板就把最后一场先拍完。
这一场别的都还好,只是有一幕是雨诗诗在路崖怀里,身体逐渐冷却,路崖带着无限的爱与恨,吻住了她的唇。
夏戚风一直觉得这一幕挺变态的,钱导说的时候,她就想着要不要改成唯美一点的吻法,吻个额头什么的。
“不行,路崖这时候心里有愧疚之情,但也有恨,不仅要吻,还要吻得激|烈一点。”钱导说,陆昭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夏戚风:“……”
这混蛋是不是就等这一天公费接吻呢?
“夏老师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找替身。”
蹲在角落里的宋琦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本来前几天就能杀青了,但说是还要补几个镜头,一直厚脸皮地赖在剧组。钱导看她就烦,但也没过分说什么,就随她去了。
宋琦说完这句话,跃跃欲试地站起身,好像只要夏戚风一点头,她就要去当这个吻戏替身。
还要不要脸了,正主还在这儿呢,哪轮到得你。夏戚风对着她翻了个白眼,脾气一上来,大声道:“我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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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夏戚风:为了艺术我牺牲良多QAQ
我回来辽!感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