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晚饭过后的黄金时段,有几百万人正观看直播。
无数人惊呼发现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梁星剑少年出国,再后来转战娱乐圈,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几乎没有一点乡音,而梁墩墩,则标标准准的清源当地口音。
小草奶奶一开口,同样标准的清源口音。
两个地方相隔数千公里,还是个近似与世隔绝的小山村,怎么会这样?
几百万观众里,有梁墩墩某个小伙伴的后人。
这位后人本来不打算告诉老人的,怕听到同样的名字惹老人伤心,但这会忍不住了,激动向老人求证,是不是口音一样。
然后,他就看到,自家爷爷表情几乎和小草奶奶一样,直勾勾盯着画面。
后人并没说小嘉宾的名字,他感觉情况不对,小心翼翼刚要问,手里的平板被抢走。
已经七十多的爷爷抢了平板还不算,迈着小碎步急匆匆跑进卧室,关门之前以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大喊:“我没出来之前,任何人不许进我房间。”
然后,们被反锁了。
后人:“.......”
几分种后,几十个家庭里上演几乎同样的画面。
七十多岁的人了,基本都不会看直播,更不知道哪里看,几十个当年的小伙伴瞬间回到当年大家长的威风,命令儿子孙子等各种家人,交出平板,找到节目的直播。然后,紧锁房门,一边戴上老花镜几乎把眼贴到平板上看,一边微信群紧急交流。
他们语无伦次快不会说话了。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墩墩?这是谁?为什么和墩墩一模一样。”
看不到画面只能听声音的王二红:“是墩墩的声音,和我那晚做梦听到的一样。”
她一直认为那晚做了个美梦。
七十年了,很多记忆被岁月风化模糊,可墩墩的身影,早烙在灵魂最深处,只要活一天,他们就会记住一天。
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紧接着,新的震惊来临。
有人语气颤抖发语音:“那个老太太,我,我怎么看着这么像红娟呀。”
他们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后记得红娟的人。
红娟当年走的时候十八岁,样子基本定了型。
梁墩墩不用说了,完全一个样子,说话声音,语气,微笑的动作,老太太,则看像。
本以为远去七十年的人,同时出现在同一个画面。
即使经历过七十年风风雨雨,一群老人也呆了。
终于有人先清醒过来:“正清呢?正清在吗?”
似乎早就不正常了,刘红军莫名其妙退群,岗山消失,如果发生了什么,墩墩的弟弟梁正清大概率最清楚。
梁正清自己站了出来,他心情和一群老伙伴差不多,那个老太太,太像红娟了。
而且口音,一个几千里外的老太太,怎么会说清源当地话?
姐姐梁墩墩的事不用隐瞒,本来就想找个机会告诉大家。
一群七十多岁的老人世界观崩塌,然后又迅速接受,管她活死人还是死活人,只要回来,哪怕变成鬼他们也会当做珍宝。
于是几十个家庭乱了套。
自家老人从屋里急匆匆出来了宣布:要出趟院门,现在,立刻。
众家人:“......”
大晚上的能去哪里?
没人能阻挡,哪怕诸天神佛来了,想了七十年的人归来,只要还有口气,只要能动,他们一刻也等不及。
还有那个疑似红娟的老太太。
如果真的是,为什么七十多年来杳无音讯,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谜底,在第二天早上揭晓。
梁星剑那边接到爷爷电话,两人商议决定,还是暂时不告诉梁墩墩,怕她情绪太过激动。
清晨六点的斗湖村,鸟儿早已醒来,婉转啼鸣或叽叽喳喳,好奇打量陌生的人类。
小草早已等候,从门缝看到梁墩墩身影,连忙轻轻打开门,做了个嘘声的姿势,奶奶去地里干活了,怕吵醒还在睡觉的父亲。
梁墩墩郑重点头。
摄像师脚步跟着放慢,他是成年人,和很多观众一样,多少心存疑惑,与其说来看看小草妈妈到底疯成什么样方便送医院,不如说想看看人什么样。
石屋只有扇小小的窗户,糊了层油布,清晨的曙光照不透。
摄像师打开夜视模式。
因为昨天小草爸爸说媳妇疯了会打人,节目组以防万一,特意让那名被李妮妮嫌弃的强壮工作人员跟随。
轻轻推开门,攒了一晚上的尿骚味扑面而来,摄像师首当其冲,熏的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他疑惑更大了,既是疯了也是孩子的妈,怎么能这样?
黑白色的画面更加触目惊心,一个看不出长相年龄的女人躺在估计乞丐都嫌弃脏的被褥里,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