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雪被他的热切的看着,手指顿了顿,轻笑一声,放下拿着的勺,伸手去摸他嘴角的残粥。
帝云歌见他伸手来摸自己,本能的想避开,但瞧见沈昭雪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翳,帝云歌终是强忍着不适,主动靠了上去,温顺得就像只小猫。
沈昭雪看着他,拿指蹭了蹭他的嘴角,最后放入自己的口中。
“近日外面多有不平,陛下还是呆在臣的身边。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要是陛下真的想,那待臣处理好,陛下再出去。”沈昭雪话语一出,帝云歌果然变了脸色。
那双狭长的凤眼里满是不悦,就连那压下的唇角也快弄到下巴了。
沈昭雪叹了口气,不忍见他不悦,便伸手掐了掐他的脸,“可以不戴脚铐……”
闻言,帝云歌一扫之前的不悦,凤眸亮亮的。
见他欣喜,沈昭雪伸手摸了摸帝云歌披散的墨发,“今天晚上,同臣……”
话语刚落,帝云歌面色惨白,他死咬着唇瓣,低垂凤眸不语。
“同臣睡,臣不做什么,就抱抱您,像在竹屋那般。”沈昭雪想凑过去亲他,却被帝云歌避开。
沈昭雪瞧他倔强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只是拿着勺又喂了起来。
待用完膳,沈昭雪帮他换了头上的药,但等上下/面的药时,帝云歌却说什么也不肯。
沈昭雪同他玩了一会猫抓老鼠,还是将人扔上床榻,但刚扔上去帝云歌便死抓着被褥,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朕……朕自己来。”帝云歌抓着被褥,面泛红/晕,羞怯的低着眼眸。
“深了,陛下抹不到。”沈昭雪一脸认真。
那实在不怨他,前几日听沈笙说帝云歌要娶沈瑾瑜时便积了怒意,同沈瑾瑜换了嫁衣坐在床榻上等他来,却被他一眼识破,还被嘲笑一番。
任沈昭雪心胸如海一般宽广,此时也终是忍不住,幻了境,将帝云歌狠狠的压在那虚境中的沈瑾瑜身上将人强要了。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沈昭雪,也不顾什么前戏,直接抓着人就开始发泄,力度之大,弄得帝云歌再也不敢同他欢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帝云歌如今也是这般,一听沈昭雪要上床榻来同他睡,便风声鹤唳。
“弄不到便弄不到。”帝云歌梗着脖子,刚将头探出来,便又像只乌龟一般将头又缩了回去,只剩两只眼睛看着沈昭雪。
沈昭雪又劝了几遍,终是拿他没有办法,便拿药给了帝云歌看他上药。
“陛下看着臣作甚?”沈昭雪挑了挑眉,将床幔放下,一双杏眼毫不避讳的看着帝云歌。
见他迟迟没有动静,沈昭雪挑了挑眉,“怎么不上?陛下不上臣就上了。”
沈昭雪作势要去夺那被他抓在手中的药瓶,帝云歌心里一惊,赶忙抓住,塞在身后,扭捏道:“你转过头去。”
“嗯?”沈昭雪轻哼一声,微勾唇角,“臣以前受伤时,陛下同臣说,你我既为男子有何见不得人的,怎么,如今陛下要自己打破自己说的话吗?”
“你,你那伤的上身,朕,朕又不是伤那里。”帝云歌结结巴巴,见他还不转身,便伸脚踢沈昭雪。
“过去。”帝云歌见踢不动人,便上手去推,没想到人没推到,反被沈昭雪握住手腕。
“扭扭捏捏的,不像陛下了。”沈昭雪轻笑,一手死握住帝云歌的手腕,一手将他的亵裤脱下。
“臣来帮您上。”
身上一凉,帝云歌顿时两腿打颤,又想起之前的不愉快。
“朕,朕,自己来。”帝云歌颤抖着声线,双手不停的挣扎。
沈昭雪即使有意帮他上药,但见他这副胆颤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让自己上。
被褥被沈昭雪夺走,帝云歌瘪着嘴,委屈的看了沈昭雪一眼,便颤抖着手抹了药,便上了起来。
伤口红肿热辣,即使过了几天,也没消分毫,帝云歌刚抹了表面便疼得眉头紧皱。
手上的药粉抹净,帝云歌额上已渗了些汗珠,手肘酸痛,帝云歌甩了甩手,便有些想放弃,但他不敢。
沈昭雪瞧他小心翼翼的拿余光瞥自己,唇角便忍不住勾了起来。
“疼?”沈昭雪看了看伤处,有些后悔把人弄狠了。
帝云歌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不上了。”沈昭雪将亵裤还他,帝云歌接过亵裤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有些不敢相信沈昭雪就这么放过他。
见他没有动作,沈昭雪便吓唬一般,将身子压了下来,只是刚压到一半,帝云歌便飞一般的穿上了亵裤。
“臣还以为陛下不穿,是想和臣做些什么呢?”沈昭雪伸手去摸他耳边的墨发。
被他摸着头发,帝云歌身子一僵,转过头不敢看他。
见他害怕的样子,沈昭雪也不敢有太多动作,只是撩开那黏在他额上的墨发,便又摸他的眉眼,一路顺下,来来回回摸了好几遍这才将帝云歌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