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接着问道:“我抱起来是否能与女子媲美?”
傅北时亲吻着年知夏的额头道:“知夏,你何故将自己与女子做比较?”
年知夏霎时红了双目:“我不足以与女子做比较么?”
“不是,我的意思是……”傅北时尚未说罢,便被年知夏捂住了唇瓣,又听得年知夏含着哭腔道:“北时哥哥不是小气之人,哄哄我又如何?”
傅北时坦诚地道:“知夏,我认为你的身体远胜于女子。”
“多谢北时哥哥。”年知夏展颜一笑,“北时哥哥果真不是小气的人。”
傅北时用左臂将年知夏拥得更紧了些。
年知夏胡乱亲吻着傅北时的眉眼道:“北时哥哥,我觉得甚是愧对你娘亲。”
傅北时轻抚着年知夏的背脊道:“我亦然。”
年知夏百般挣扎,却说不出让傅北时收回手指的话,亦说不出想离开的话,遂沉默不言。
少时,他换了话茬:“北时哥哥,你适才躲在何处?”
傅北时指了指横梁:“便在这上面。”
年知夏玩笑道:“却原来,北时哥哥竟是梁上君子。”
“对,我乃是梁上君子,日日偷香窃玉。”傅北时并非无动于衷,他努力地忍耐着,终是抓了年知夏的手。
年知夏会意,又问傅北时:“入夜后,北时哥哥,亦会来当梁上君子么?”
傅北时肯定地道:“会。”
年知夏暗道:那我便等到入夜后,再让北时哥哥求镇国侯夫人放我离开罢。
然而,入夜后,傅北时的确来了,但年知夏未能开口。
一日又一日,傅北时每夜都会来当梁上君子,不过他顾念年知夏的身体,并不与年知夏欢.好,仅仅陪伴着年知夏。
第五日,年知夏又吐了,吐干净后,他注视着傅北时,一字一顿地道:“北时哥哥,我不要你了,我亦不想待在镇国侯府了,望北时哥哥能让镇国侯夫人快些放我走。”
傅北时不敢置信:“知夏,你说了甚么?”
年知夏便又复述了一遍。
就算自己与年知夏乃是露水夫夫,但这年知夏未免太干净利落了罢?
傅北时猛然抱住年知夏:“我不允许你走。”
第五十章
年知夏嗤笑一声:“你不许我走?傅北时, 你是我甚么人?你有何资格不许我走?我并非你的嫂嫂,亦非你的娘子,我们只是露水夫夫。且我可不是甚么贞洁烈女, 被你夺走了完璧之身, 便须得任由你摆布。”
傅北时未曾料到有一日年知夏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忽觉嗓子发疼,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道:“我以为知夏是喜欢与我当露水夫夫的, 我们便继续当露水夫夫不好么?”
“不好。”年知夏面无表情地道,“傅北时,要我提醒你么?我确实向你自荐枕席了, 但只有一回。后来, 是你强迫了我,你甚至害得我足足三日下不了床榻。傅北时,我同你做露水夫夫是为你所迫。”
倘若他并非身怀六甲,他愿意一直与傅北时做露水夫夫,直到傅北时厌倦了他,或是直到傅北时与卫明姝成亲。
但他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为了腹中胎儿的安危,他不能再留在这镇国侯府了, 他得离开, 离得远远的。
傅北时望住了年知夏的双目:“你对我便没有半分夫夫之情么?”
“一夜夫夫百日恩, 可是……”年知夏勾唇笑道, “傅北时,我们至多是强.暴变通.奸, 我好端端的, 岂会犯贱地对你产生甚么夫夫之情?”
“我……”傅北时哀求道, “知夏,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年知夏失笑道:“换成你,作为男子的尊严被强.暴犯踩于脚下,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被强.暴犯打.开,你能否原谅?”
“我……”傅北时登时语塞了。
“你甚么?你,傅北时,表面上是铁面无私,断案如神的京都府尹,官居正二品;实际上,你强迫了自己名义上的嫂嫂,悖逆人伦,淫.乱这镇国侯府,实乃衣冠禽兽!”年知夏施力去推傅北时,却怎么都推不开。
傅北时这双手好似嵌入了他的血肉当中,难以剥离。
不知孩子能否感受到傅北时的温度与力道?
这大抵是他最后一次被傅北时所拥抱了。
思及此,他的眼眶稍稍有些发烫了。
不过他的双手却是坚定地掰开了傅北时的一根手指。
年知夏所言字字诛心,傅北时惊慌失措:“知夏,我要如何弥补,你方能原谅我?”
年知夏一言不发,一根又一根地将傅北时的手指尽数掰开后,当即向后一退。
他瞧着傅北时,直觉得自己的心脏业已被自己掰碎了,全然感受不到心跳,这便是痛彻心扉的感受罢?
傅北时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双目生红:“知夏,我究竟要如何弥补,你方能原谅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