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时无奈地道:“纵然我清楚夏至现下是在装可怜,我仍是觉得心疼,可我想知道,夏至,告诉我。”
“其实服下合.欢散那一回,北时仅仅抱了我一次,远远不够,我为了纾.解,亦为了惩罚胁迫了北时的自己,将自己弄得血流不止。”夏至圈住了傅北时的脖颈,以自己的鼻尖磨.蹭着傅北时的鼻尖道,“北时不许自责,并非北时的过错。”
“皆是我的过错,我如若早些开窍,便不会害得夏至受罪了,从今往后,我绝不容许夏至再做出伤害己身之事。”傅北时亲了亲夏至的唇瓣,“明日夏至再请媒婆向娘亲提亲可好?”
“好。”夏至心满意足,即刻扣着傅北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头。
傅北时不明所以:“夏至饿了?”
紧接着,他赫然闻得夏至道:“不是饿了,而是想对北时说我怀上了北时的骨肉,已三个月大了,约莫是元宵那日怀上的。”
“夏至怀上了我的骨肉?”他瞧着夏至的肚子道,“夏至并非女子,岂会怀上我的骨肉?”
“因为我被袁大官人喂了生子药。”夏至笑吟吟地道,“北时既然心悦于我,定会爱屋及乌罢?”
“夏至以男子之身怀孕产子,万一……”傅北时不敢再往下说了。
女子流掉胎儿风险不少,甚至会未及性命,更何况是夏至了。
但是女子生产风险亦不少,死于生产的女子他识得好几个,夏至身为男子,想来更是困难重重。
夏至没甚么避讳:“我要与北时白首偕老,才不会有甚么三长两短,北时毋庸害怕。”
“我若劝你……”傅北时不及说罢,便得到了夏至的答案:“我喜欢我与北时的骨肉,我绝不会流掉他们。”
傅北时不敢置信地道:“夏至怀的是双胎?”
夏至颔了颔首:“算算日子,待年底,北时便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即便袁大官人对夏至下了生子药,双胎毕竟少之又少。
傅北时忧虑更甚,抱着夏至道:“我们明日一早去庙里上香罢。”
夏至失笑道:“我还以为北时不信神佛。”
“只要神佛能保佑夏至平安无事,我便信。”傅北时收紧了双臂,“夏至定要言而有信,与我白首偕老。”
“嗯。”夏至抚摸着傅北时的脑袋作为安抚,口中念念有词,“北时莫怕,北时莫怕,北时莫怕……”
傅北时突然想起一事:“明日,我跟夏至去看大夫,我必须问问大夫我要如何照顾夏至,更有利于夏至顺产。”
夏至莞尔道:“明日真忙,既要向岳母提亲,亦要去庙里上香,还要去看大夫,幸而明日休沐。”
傅北时严肃地道:“辛苦夏至了。”
“我有何可辛苦的?”夏至吻住了傅北时的右侧眼帘,“歇息罢。”
次日,夏至先随傅北时去了贵为天家寺庙的护国神寺。
由于护国神寺立于山巅,傅北时不肯让夏至自己走,强行将夏至背了起来。
夏至轻笑道:“月份尚小,北时过度小心了。”
傅北时回过首,亲了一下夏至的唇瓣:“小心为上。”
左右不乏香客,夏至顿时面红耳赤了。
进得护国神寺,傅北时跪于释迦摩尼佛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上了一炷香:“万望菩萨保佑夫君安然生产。”
听傅北时唤自己为“夫君”,夏至不久前方才退热的面孔与双耳复又滚烫了。
夏至在傅北时身侧的蒲团跪下了,与傅北时一般,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上了一炷香:“万望菩萨保佑我安然生产。”
傅北时自从得知他怀上了身孕后,便惴惴不安。
他自己却并不如何担心,毕竟他怀的是他所心悦的傅北时的骨肉,岂会出事?
傅北时不许夏至再跪着,自己则在释迦牟尼佛前跪了半个时辰,又去观世音菩萨前跪了半个时辰,还去四大天王、十八罗汉前各跪了一炷香,待他们下山,早已过了亥时。
他们是乘坐马车来的,傅北时将夏至抱上了马车,自己驱车。
夜幕降下,京城城门便会阖上。
因而,傅北时并未驱车回京,而是就近找了一家客栈,预备明日再回京。
夏至已用过斋饭了,并不觉得饥饿,傅北时却是不由分说地为他点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他玩笑道:“北时出手如此阔绰,难不成得了前朝宝藏?”
傅北时一本正经地道:“夏至如今身怀六甲,单单茹素如何够?”
“为了不辜负北时的美意,我尽量多用些。”话虽如此,尚未吃下几口,夏至便吐了起来。
待夏至吐罢后,傅北时将夏至拢入怀中,柔声道:“我若能以身相替该有多好。”
夏至摸了摸傅北时的肚子:“就算肚子大起来了,北时定然一如既往地丰神俊朗。”
傅北时应和道:“就算肚子大起来了,夏至定然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