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语由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他翻了个身去寻找身侧的人,却没看到喻止的身影。
陈语由下意识的从床上弹起,他浑身赤裸着,那身上的青紫痕迹遍布,像被人欺负了多少遍的模样,他不禁脸颊一红。
来不及多想,他随便从喻止衣柜里扯出一件睡袍,在腰的地方随意打了个结,昨晚她抱着他回的卧室,他连鞋子也没有穿,只能光着脚在地面上踩过去寻她。
陈语由找到喻止的时候,她在烤面包片,穿着黑色睡衣靠在厨房台面上,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处。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猛地抬头,刚想开口,目光就落在他的光着的脚上。
陈语由穿着她的睡袍,大小正合适,因为来时的慌张,衣服微微露出半截肩膀,那里昨天被喻止又啃又咬,深红色的草莓印留在这上面。
色气的不行。
陈语由看着喻止快步来到自己跟前,伸出手臂把他抱着坐到餐厅的座位上,喻止的力气从前是不小的,抱他的时候大气都不喘。
很久没抱,她动作还熟练的很。
喻止亲了亲他的额头,让他稍等一下,自己返回客厅,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双拖鞋,她小心的把它放到陈语由的脚下,单手握着他的脚踝帮他穿好。
她低声说道:“别着凉了。”
陈语由心头一热,她握住他的脚踝没有松开,他的睡袍系着的带子险些散开,那衣服之下的风光全部被她收进眼底。
喻止轻咳一声,她不露痕迹地偏过头,默默地吞了口唾液,起身把厨房的帘子拉好,一步步的再次走回到陈语由身边。
陈语由的手臂搭在她的肩头,头默默的埋在她的颈窝处,于是他跌进一个有安全感的怀抱里。
她在他的耳边吹着气,轻轻询问道:“不去上课了,大学生?”
陈语由垂下眼眸对上她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我请了三天假。”
喻止轻轻笑,那呼吸弄得他的脖子上有些痒,她的眼神略过他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幽幽的开口道:“怎么变成预言家了。”
她分明是调戏他,还讲的一本正经。
陈语由的脸颊唰一下变红,有些热得发烫。这阵热度一直持续到吃早餐的时候,她不会做饭,只会弄烤面包片和煎蛋,还热了一杯牛奶。
喻止对牛奶过敏,那一杯是给他的。
他眼睁睁的看她咬了一口煎蛋,还没有咀嚼,喻止就皱了皱眉头把它堆在一边,抬起手想拿走陈语由面前的那份,闷闷说道:“别吃了,好难吃。”
陈语由却拽住了面前的盘子,连同她剩下的那份一起放在自己面前,像护着什么似的不让喻止碰,“不要丢,好吃的。”
直到面前的人慢慢勾起嘴角,挑了挑眉示意自己不会碰他的早餐,陈语由才放下心来。
喻止还是第一次给他做这些。
陈语由吃东西的速度慢,他总是爱咀嚼很多次才吞咽,他有些刻意的拉长时间,厨房安静又昏暗,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喻止的目光越发的炽热。
他顺着她的眼神看下去,自己的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开一半,或许在刚刚抢盘子那时,自从那时候开始喻止看自己的眼神就开始不对劲。
陈语由的身体半敞开的露在外面,昨天被她照顾过的胸前的凸起两点又红又肿,上半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他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细腻,到处荡漾着春光。
他对上喻止的目光,她的眼角发红,最终犹豫了半晌,她哑声开口道:“由由,我饿了。”
还未到等陈语由反应过来,她就三步并做两步到门边把厨房门关上,打横抱把他按在餐桌的台面上。
他的睡袍被喻止胡乱之间解开,她开始用力嘬他的乳头。
陈语由就这样靠在冰冷的透亮的灰色大理石台面上,喻止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架到自己的肩上,他的大腿内侧连着的是最私密的区域,那里泛着红的,是欲望的最开端。
他漂亮的晃眼。
陈语由虽然清瘦,但身上每一处位置都是恰好的结实有肉。他的肤色白皙,只要染上红晕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狠的模样,他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喻止的侵略向来都是占有式的,她一处处的亲吻他的皮肉。她的短发披散开,刚好到下巴的位置,一晃晃的蹭的陈语由身上泛着燥。
那燥一点点的扩散,直到他被吞噬在她的欲望里。
她止了陈语由的渴。
从前和喻止在一起时候,她的欲望是不及这时的。她曾经在他的背上画画,黄绿色的涂料一点点晕开,蔓延到他的身体各处来,她说那是在她梦里才有的画面。
喻止轻抚着他的身体,她的指尖在上面不停地打着圈,引得陈语由的身体不停地颤栗。于是他牵过她的手,吻着她手掌的伤疤,那是一条丑陋的疤痕,那上面的纹路七扭八歪,但她从来没有遮掩过它的。
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