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晏看着窗外,若是平时,他一定会关上窗,生怕温行渊冷着了“昨天我来过,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温行渊当然知道,他看见了!
“你是不是每次看到我在你面前低声下气,想尽办法哄你,你就很开心?很有成就感?”明怀晏问。
温行渊垂下眸子“可是,你也没有吃亏啊!”
明怀晏慢慢闭上眼睛“你走吧!”
温行渊点点头,转身离开,刚要走出门,明怀晏突然说“我既占了你身子,便成全你,只要你们温家,不作乱臣贼子之事,我不动!”
“谢谢!”温行渊出去,寒风吹起温行渊的衣摆,卷起路边的几片树叶。
云猫站在围墙上,喵喵直叫,黑心肝的,你看过来,我在叫你!喂,你怎么不理人啊!
云猫追了几步,见温行渊头也不回,气得跳下了围墙,你不要我,我也不搭理你!
温行之赶到宫门时,温行渊已经出来了“渊儿!”
“断了!断的干干净净!”然后上了马车,温行之看着马车走远,又连忙牵着马追上去。
正阳宫,皇后和皇帝逗着小儿子,听到宫人的回禀。
“闹僵了?他们是闹哪出?”皇后坐起来。
皇帝吹着杯子中的茶沫“年轻人,哪有不闹的,当初你还闹着要丢绣球招亲了!”
皇后嗔他一眼“儿子肯定伤心极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皇帝把茶杯放下“吵吵闹闹有助于感情更稳定,如果他们就此断了,说明以后也不长久,若是以后峰回路转,就会长长久久,所以,不要操心!”
“说得好听!”皇后心中暗自愁苦。
“母后,要哥哥!”明怀镜说道。
皇后气恼“要什么哥哥,你哥哥这会伤心的很!”
温行渊回了府就把自己关房间里,鉴于之前他说过剪头发的事,温行之生怕在出来就是一个光头弟弟了,便一直趴缝里瞧。
宁南絮看小儿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想起自己打温行渊耳光的事,自己怎么那么冲动,怎么能动手!再说这种事也不能全怪自己的孩子啊!太子不愿意还能拿刀架脖子上逼着吗?一时,宁南絮更自责了。
“等不住了!”温行之跳下窗台,拿出匕首,把房门的门栓挑开,推开门。
温行渊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真是白担心了!”然后觉得不对,脸怎么那么红,一模,烫到吓人!
也是,温行渊身体不好,这几日心境浮动那么大,不生病简直说不过去!
听到温行渊生病的消息,明怀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手里拿着温行渊送的发冠“明怀晏,你去干什么?被别人当猴耍,去了送笑话吗?”
反反复复,温行渊一直过了正月初三才清醒,看着房门好久,才想起,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来了。
又起身把明怀晏的信挨着打开看了一遍,才锁好,温行之一来就看见温行渊坐在地上,虽然有毯子,可是你还在生病啊!
“渊儿”看见那个箱子,温行之便收回视线,把人抱起来放床上“再过几天,我就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哪里都不想去!”温行渊道。
温行之心底叹了口气“今年四月你就弱冠了,到时候我回来给你加冠,然后带你去边疆!”
温行渊想起明怀晏之前说的,还不知道他要送什么礼物呢,可惜…“不去!”
温行之气笑了“不去?必须去,我把你绑着去!”
温行渊不理他,拉过被子睡觉了!
温行之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才出去,听见关门,温行渊睁开眼睛,阿晏哥哥很快就会娶太子妃吧!不知道好不好看,不过能当上太子妃肯定容貌和品行是出众的。
温行渊又把皇城待嫁的姑娘想了个遍,可惜很少和他们接触不太了解,半天也没有想起一个。
可是,阿晏哥哥成婚了,自己怎么办呢?温行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发呆!
初七宜出行,温行之抱抱温行渊“在两个月我就回来,不要太想我!”
“嗯!”温行渊点点头。
“娘亲,保重!”温行之翻身上马,挥挥手就骑着马离开了。
宁南絮看着身边的温行渊,这些日子好像瘦了不少“家里在郊外有庄子,你若是无事就去散散心!”
温行渊想想也是,呆在家里,娘亲看了会难受还不如出去,当天下午就收拾着东西和长生长福一道去了庄子。
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庄子其实和上次明怀晏一来的庄子那么近,就一墙之隔。
温行渊站在院墙下,一抬头就看见隔壁伸出的几支红梅,含苞待放。
“公子,外面风大,回屋子吧!”长生劝道。
温行渊摇摇头“之前说你和长福,你非要等在我之后,如今,我这里不知道要等多久,你寻个好日子就把事办了,热闹热闹!”
长生脸一红“公子,我们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