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沿着他的脸滑下来,刚巧滑进了他胸前的口袋里,江余两眼喷火,像吃人一般看着他:“拿了钱就滚,这里不需要你。”
与此同时,墨宋临的电话响了起来。
墨宋临的眼角狠狠抽了一下,没接电话:“你给我说清楚!”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江余扭头就走,被墨宋临一把拽住,墨宋临的手肘勒住他的脖颈,借着身体的重量把他往墙角压,江余狠狠甩开他,两人扭打起来,打着打着不知谁先撞到了墙边的长椅,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忘死死拉下另一个,“你到底想怎样?!我告诉你江余!你和他今天必须跟我走,不走也得走!”
江余狠狠用臂弯砸了他一下,后腰摔下来时候被金属长椅的边角撞得一抽一抽地疼,他发狠道:“休想!你就是弄死我我今天都不会让你带走他……”
有护士听见这边的动静跑过来,大叫着要找保安报警,墨宋临猛然抬起头:“报什么警?!没看见我是谁吗?!”
躲在墙边瑟瑟发抖的护士闻言惊道:“墨总!您怎么来了?!我这就去跟杨总打电话告诉他您来了…”
“给我拿两只镇定剂过来!叫保安过来按住他!”
“可是……”
墨宋临又挨了江余一下,吐出一口血沫喊道:“聋了吗?!你们杨总知道!快去!!!”
护士忙不迭跑了,江余踹开墨宋临,拔腿就往诊疗室里跑,这个黑心医院里到处都他妈墨宋临的人,他得赶紧把秦淮带走,否则一会儿墨宋临叫的人都来了他们就走不掉了。
他扑进诊疗室,想抓了里面的秦淮就跑,一抬头,跟桌后的医生对视了一眼,江余一愣,好像不是这个房间。
他眨了眨眼才想起来,他之前送秦淮进去的那个病房比这里还要靠南一点,当时他刚把秦淮送进去自己就被墨宋临拽走了,两人又拉拉扯扯去了别的地方找了个有椅子的地方坐下,椅子旁边根本就不是秦淮进去的那间诊疗室,他脑子里的事太多一时昏了头,竟然给忘了!
他顾不得跟医生解释,扭头又往外跑,他已经做好了门外有保安守着他准备一棍子打晕他的准备,没想到一开门,门外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
江余扭头就跑,直奔南边的诊疗室去。
一开门,他又愣住了,这下房间是找对了,可是里面只有医生在看着他,语气颇为不善:“几号病人啊?我还没叫号呢你进来干什么?”
江余一怔:“不、不看病,秦淮呢?就、刚才那个高个青年,比我高那么多那个。”
江余用手比量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揣测,这医生不会是跟墨宋临一伙的吧……
说不定他可怜的白月光现在已经被打了镇定剂,晕倒在地,被人抬上车偷偷摸摸运走了。
医生斜睨着他:“那个病人不是早走了吗?抽个血需要多久?你是他家属?记得自己去大厅那边的机器取检测报告,哦对,他走之前问过厕所在哪。”
“……?”江余呆了一下:“厕所在哪儿?”
“出门左拐走到头再左拐——赶紧出去,耽误我叫号了。”
“哦……”江余愣愣往外走,走廊里还是静悄悄的,但墨宋临好像就在这附近打电话,声音隐约传了过来。
墨宋临的声音很暴躁:“你们到了没有?!都多长时间了?!机场那边不是安排好了吗?!”
“你说什么……”墨宋临的声音小了下去,接着就消失了。
江余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走到走廊拐角,果然看见尽头处挂着个卫生间的标志,他忍着痛加快步伐,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兜里的是秦淮的手机,他愣了愣,摸出来一看,上面是个没备注的号码,但江余认得,这是金马尾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他连忙接下来。
“喂,你好,是江余的紧急联系人吗?”金马尾悠哉悠哉的声音传出来:“我是江余的朋友,是谁你不用管,江余跟我说他电话要是打不通的话就…”
“行了,我是江余,你在市里不?快快快来接我,墨宋临那狗渣男要对我下手。”
“下手?”对面的声音依然悠哉悠哉的:“安啦安啦——”
“我说真的!赶紧的!十万火急!我现在在福莱区私立医…等等,你给我打电话是……”
对面嘿嘿一笑:“老板,搞定了,现在三辆警车堵在那姓墨的公司门口呢,他插翅都难飞。”
“这次多亏了那个被姓墨的玩残了的小情儿,要不是他,咱手里之前那些证据还真不一定能把姓墨的送进去,墨宋临这丫的鬼精鬼精的,把自己撇得忒干净,哎呀,所以说人还是大方点好啊,他那几个小情儿模样明明都挺不错的,他非把人玩残了,还不给养老钱……”
那边絮絮叨叨地嘟囔着,走廊的窗外响起了阵阵警笛声,江余抬起头,看见闪烁着灯的警车停在了医院门前,车上呼啦下来一片人。
电话那头还在道:“对了,姓墨的那些狐朋狗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