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景奂点头,沈家想与景家结亲,不过也是看上了景家此前的恩典,他若真与棣棠在一处,这些是必然要接受的,棣棠都已经如此坦诚相待,他再斤斤计较反而失了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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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乐,今日出游我穿哪一身衣裳好看?”沈棣棠少有打扮的哥儿心思,
今日却将衣箱里的新衣都拿了出来。
“月牙白的那身,景公子一向喜欢穿黑衣,公子穿白,便是最搭配不过。”
“好你个映乐,今日竟然敢戏弄起公子我了。”沈棣棠羞恼便要过来挠映乐腰侧的痒痒肉。
“才没有,我说的是实话。”许映乐笑着躲开。
最后笑闹一通,到了酉时才出得门。
今日夜里热闹,景奂便约人夜里游船。
许映乐知趣的没有登船,直到船都离岸了船上才隐隐约约传来公子寻他的声音,惹得许映乐一阵发笑。
其实景公子来赴约,一般都是一个人,少有时候会带上晏公子,但公子每每出来都是要带上他的。
起初许映乐还护崽似的跟在公子身边,万不能让公子被景公子欺负,但多次相处下来,许映乐看出景公子是守礼的人,发乎情止乎礼没有半点逾越,所以近来公子同景公子相处他都少有掺和,不过来接去送还是有的,万不能让公子在外面过夜。
“他们游船没一个时辰下不来,你便打算在此处一直等着?”
“晏公子?”许映乐循声望去,只见又一艘船只靠了过来,是晏公子。
“上来。”晏或招手。
“晏公子今日怎么也有闲心游船?”许映乐也算是和晏或相熟了,毕竟有几次景奂约公子出门带上晏公子半道又把他给抛下,最后落得他们二人时常相处,更近的关系没有,一句朋友还是称的上,所以晏或让他上船,他也没有迟疑的就上了。
“景奂托我办事,恰巧遇见你。”晏或嘴上这么说,心底却忍不住对景奂吐槽,留的一个哥儿孤身在河边,纵然今日外面街上难得不宵禁,人头攒动,但夜里不安全,更何况一个孤身哥儿。
若是这时候遇上什么事,沈棣棠八成是要把景奂给大卸八块。
“办事?什么事?”许映乐提高警惕,看样子是觉得景奂心怀不轨。
“哈哈,映乐且放心,景奂若真有胆子做出格的事,不需沈家,只要景爷爷知道了,他定然是要断一条腿的。”晏或说的心情大好。
“……”许映乐难得见晏公子笑的如此开心,明媚的脸上添了几分豪气,许是晏公子这几个月来张开了,倒是少了几分阴柔。
画舫游船,今日湖上游船人不少。
许多更是像景公子和公子一样,到戌时末,天色已然全黑。
砰、砰、砰——原本月朗星稀的天空突然炸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将这一片游湖之所的男男女女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连岸上的许多游人也都抬头张望。
许映乐看着晏公子用轻功在湖水上轻点,就飞到各处点燃原本放好位置的烟花筒,接着天上就冒出一朵又一朵预先设计好的烟花形状,便是连许映乐都看呆了。
待所有烟花筒都点燃,晏或回到船上。
“这是景公子准备的礼物?”
“嗯。”晏或点头,“好看吗?”
“好看。”只是太短暂了。
“看来景奂的心思没有白花。”晏或忙完又倒回椅子上,他为了帮兄弟追人,也是尽心尽力了。
“晏公子好像不喜欢动弹。”许映乐见晏或的模样说出一番笑言。
“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不必要。”晏或毫不在意别人说他懒散,“不过映乐怎么还称呼我为晏公子,我们既然是朋友,我称呼你为映乐,你也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是。”
“我”
“沈棣棠将你当做弟弟,既如此日后你也会是景奂的弟弟,我与景奂是兄弟,那么我也算作是你的兄长,只是景奂和沈棣棠尚未结亲,我也不好现在让你称呼我为兄长,撇去这一层身份,那就作为朋友直呼姓名,叫我晏或或者同景奂一样叫我阿或就可。”
许映乐稍微歪了一点头,看着晏或的眼睛,“阿、或?”
晏或一滞,不过瞬间又恢复正常,双目含笑,“嗯,映乐。”
许映乐觉得今日的晏公子,或者说阿或有些奇怪。
……
“阿或今日多谢了。”景奂送完棣棠,和晏或同回程。
“可有互表心意?”
“那是自然,我也同爷爷说了,只是年前户部事太多,定亲的事爷爷打算年后再登门拜访。”
“用不了多久就能喝到景奂的喜酒了。”晏或懒洋洋的说这话,言辞间少不得有戏笑的成分。
“哼,光说我,待我日后成亲,晏伯父便要接二连三的催促你,你以为你躲得过。”
“我若不娶,父亲还能硬塞给我不成。”
“那可说不准,要是到时候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