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忍不住放声大笑, 何容斐这个懦弱只敢在梦里心里亵渎自己的大师兄,实在是可怜又让人心疼。
“他早就习惯在床上被随意折腾,你又不是不知他同清尘仙尊做的那些事。”心魔又继续说那些让他痛苦的言语,“你不趁早上,有的是人……”
“同他交好的顾元含和那个隔壁弟子,哪一个是善茬?”心魔继续引诱他,“你可知那日在秘境顾元含同柳风眠表白了,而你那位大师兄没有拒绝。”
何容斐怒目圆睁,怎么可能他不信。
“秘境那时你气急攻心有些恍惚,暂时被我占据身体,我可是听到他们的谈话。”
心魔声音上扬,玩味道:“那个叫顾元含的弟子,还抱了他,试图亲他,还……”
“够了,给我闭嘴!再说我就杀了你!”何容斐终究没有听下去,恨意和杀意袭来,占据他的全部意识。
可心魔偏偏不如他意,直接幻化出一个镜像让他不得不看完。
何容斐眼睁睁看着顾元含与柳风眠深情对视,他那肮脏的手和身体触碰他的仙人,他抱他亲他,即便清尘仙尊和他同样在场可那二人熟视无睹。
何容斐哭红了眼,似发狂发疯,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长久以来他小心翼翼呵护仰慕的仙人,却被一个又一个人在身下肆意玩弄,他看见他极其享受,双眼魅惑又沉沦于情爱之中。
那样的的柳风眠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勾人如魅妖让人同他一道堕落于欢爱之中。
何容斐面部扭曲,他恨,凭什么他不可以成为那个人?
对,他也可以成为三人的其中一个。
何容斐收回继续掉落的泪水,先前那张俊美脸上的泪痕早已被风吹干,那冷冽的风吹的他心冷如冰。
只听他问心魔:“如何做?”
心魔见他终于上钩了笑了笑:“今夜约他喝酒,那三千醉可以派上用场。你不是一直珍藏着没有动过嘛。”
三千醉如其名,浮世三千,如同一场梦。喝下此酒大梦三日,无论做什么都如同身处梦境,一切都是美好又让人沉沦。最后醒来后发觉黄粱一梦,一切皆是大梦一场,什么都回想不起。
“我已经给你支招了,就看你怎么做了。”
何容斐冷呵一声:“到如今我也成了自己最深恶痛绝的人,竟使用这些恶心肮脏不入流的手段得到他。”
心魔笑道:“不止你一个,那位朗朗明月谪仙的清尘仙尊也是如此。”
“都说修仙的正派修士是黜邪崇正,救死扶伤的正人君子,那些魔修就是恶迹昭着之人,我看不然。”
“何容斐,你我一体同心,我是另一面的你,不是虚假而是真实存在的你的执念。”
何容斐沉默不语,他自是知道这些。恨意和阴暗滋生出另一个自己,既是心魔也是真实存在的他。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如今就要义无反顾走下去。
何容斐拉住柳风眠的手笑容满面:“风眠师兄,这样称呼也是可以吧。”
柳风眠点点头应道:“自然是可以,随你怎么叫吧。”
今日何容斐有点不同,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或许是他过于敏感多疑,现在青春期的孩子貌似都变化很大,想来他也十□□了。
“今日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宛缘国的京都。我自小在宛缘国生活,那里繁花似锦,富贵繁华。很多凡人间的稀奇小玩意和美食应有尽有。”他说到这面色一变,面带难过,“只不过后来我家族被灭,幸得清尘仙尊的收留这才有了今日。”
柳风眠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他关切的眼神看他,又掏出一颗蜜饯递到他嘴边:“那就带我去你的家乡看看,我还没有去过凡人间呢。”
何容斐含住那颗蜜饯,唇在离开时故意蹭了一下他的指尖,内心的空虚瞬间被满足填满。
柳风眠知道他的黑化不单单只是和清尘仙尊有关。放在现实世界,就是和原生家庭也有特别大关系。他自小不受待见,被亲人视为不详之人关在破冷的小屋就连仆都可以对他非打即骂,活的连狗都不如。
直到最后被清尘仙尊救下才彻彻底底脱了苦海。但没想到又进入另一个苦海。
世间无论何种情,都最伤人。
何容斐带着柳风眠去往了宛缘国,在此之前柳风眠悄悄让仙鹤给清尘仙尊带了封信,大致说了自己同师弟去游玩一两天,很快回来。
仙鹤送信的途中碰巧遇到偷摸进揽月峰的魔尊和寻柳风眠的关枫和顾元含。
那魔尊正巧夺去仙鹤嘴里柳风眠写的信,展开一看,神色一变。
顾元含在和关枫二人从未见过魔尊的样貌,更何况现在的魔尊还是易容过的,身上穿着的还是揽月峰弟子的衣服,他们都把他当成揽月峰的弟子。
顾元含语气不太和善,对于这弟子随随便便就拆柳风眠送的信件完全没有道德和规矩。
“这位弟子,劳烦把你手里拿的信给我。”顾元含走到他跟前直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