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池听了这比喻直想笑,但是莫名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然后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队长平时喝什么牌子的茶叶啊?”
“茶叶还有牌子?”断杰灵对此有些惊讶“我每次都从茶水间随便找的茶叶,着玩意要什么牌子啊,不就是为了提神的吗?”
徐池有点震惊,他还以为队长是个品茶高手,正盘算着送点什么好茶饼,却听见这样的话,不过这样事情更简单了,包装精致就行了。
“想什么呢?”
“没什么。”
“走吧。”
徐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去….去哪?”
“回去干活啊,难不成你要在这和我说一辈子话?”断杰灵说完率先回了办公室。
“我就是想和你说一辈子的啊….”徐池站在原地默默补充。
日子一天天的过,天渐渐的热了起来,林凌的死刑日期也到了。
徐池最后到底还是没有见到林凌最后一面,他也不敢去围观死刑,只听执行人员说,她走的很安详。徐池蹲在警局门口,叼着一只丧事上接过的烟,正打算点火,打火机却被抽走了。
“小屁孩抽什么烟。”
徐池讪讪的拿下嘴上叼着的烟,看向来人:“队长…..”
“去过林凌的丧事了”疑问的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去过了,队长,我知道她为什么死之前找记者了….”徐池的话顿住了。
断杰灵不催他,就随便的坐在马路牙子上,一下一下的点着打火机。
“队长….我对她了解的太少了,她妈三年前死了,他后妈的儿子都5岁了…..怪不得她要死之前毁了林氏…..”
断杰灵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还以为林凌是要让这件事在a市持久发酵,让人们不会再虐待动物,原来还有这么一层,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我每次去找他说的都是毕业论文好难写,班上哪个老师好烦的事,从来也没听她说过自己的事,我这个朋友好不称职啊…..我怎么这么…..”徐池说到这,手烦躁的揉了揉头发。
断杰灵说:“她不会怪你的,你是她最后一个见的人…”
“我知道她不会怪我,就是因为他不会怪我我才更恨我自己,我算什么,值得她这样,她还不如连我一起杀了,起码我能陪陪她…”
断杰灵没说话,抽出徐池手上的烟,‘嚓’的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吐出白烟,看着它缓缓上升直至消散才说:“你要是跟她走了,队长指着谁养老送终?”
“队长….你会抽烟啊?”
断杰灵蛮不在意的笑了笑,就着马路牙子弹了弹烟灰:“就这?也太看不起我了,我10岁那年,爸妈死的时候就会抽烟了。”
“队长…..”徐池怔怔的看着断杰灵,不知道说什么。
“得得得,别拿那眼神看我,现在不是在说你的事吗?我说这事就是跟你说,这世界这么大,谁没了谁都能活下去,我爸妈死的时候,我的天都塌了,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
“但是队长这么懂事肯定和我不一样。”
断杰灵‘嗤’笑一声,说:“你看见了啊?我那会混的很,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爱和巷子里的大爷学唱戏,爸妈操碎了心,我妈的抑郁症也是我后来翻药瓶查出来的。”
“那…..”
“听我说完,我那天正唱着锁麟囊,警察就来接我说我爸妈死了让我去验尸,我差点把警察给揍了….后来我有一天找鞋的时候,我的鞋盒子里全都是她给我写的信,她早就活不下去了,还给我留了这么多信让我别怪自己,你说我多混账啊…”断杰灵断断续续的说起了往昔,那些尘封已久回忆起来还是挺难受的往昔。
“你明白吗?”断杰灵忽然抬头看着徐池。
“明白什么?”
“她们是在为了我们好,尽管这好是我们不想看到的,她们也希望我们活的好、活的快乐。”
“队长,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得缓缓,接受起来还是好难。”
断杰灵捻熄了那只烟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也对,这世界上最难的事啊,就是自己原谅自己,你想好了就进去坐着,要不你就去和林凌说会话,她在天上也能听见的。”
说完就留下徐池自己坐在警队门口。
不过一会,徐池就站起来,抖了抖刚才断杰灵抽烟时弹到他身上的烟灰,进了警局。
徐池拿出纸和笔,一字一顿的写道;
To林凌:
写完才发觉不知道对她说些什么,是啊,说些什么呢,说你记得小时候歪脖子树上咱俩搭的秋千吗,说谢谢你小时候请我吃饭吗,还是说对不起一直没能长大保护你呢。但是这些好像都不是他想说的。
半小时后,徐池开车去了墓地,细雨蒙蒙打湿了车玻璃,徐池撑起一把黑伞,把那封写了半小时却只有一句话的信烧给了林凌。
To林凌:
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