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毓将耳朵贴在霍渊胸口上,认真地听了一会儿,紧张道,“为什么心脏跳得那么快?”
霍渊失笑:“爱人在怀,任谁都很难保持冷静。”
白锦毓脸蛋一红,嗫嚅道:“我说真的……”
“放心,”霍渊伸手在小青年的白色头发上揉了把,“心脏先天不良是真,但除了血液循环比较慢,导致成年后很难长出龙犄角以外,没什么其他问题。”
“还有体温比较低!”
在霍氏酒会第一次见面时,霍渊身上就寒气森森的,白锦毓心疼地拉起对方的手搓了搓,“以后我给你暖着。”
小妖怪弯起眼睛,青琉璃色的眼瞳亮晶晶的。
霍渊心头一暖,低头亲了亲白锦毓的眼尾:“好。”
他出生在玄清宫,父亲是上一任宫主,母亲是龙族公主,虽然身份尊贵无比,但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从来没人会在意他会不会觉得冷……只有白锦毓。
千年前也是同样。
他长不出犄角,别人要么是惋惜,要么是看笑话,只有白锦毓将他抓过来摸了摸龙角……
白锦毓或许不记得了,但当时的细节他永远都不会忘。
青年眨着漂亮的眼睛,一边摸他的龙角尖尖,一边小声念叨着:“要快点长出来哦。”
……
沈秋瓷去找过鲁庞,回来找白锦毓报信。
敲了好半天,门才悠悠打开。
白锦毓的头发乱翘,像是被揉过似的,衣服也有点乱,像是匆匆套上的,还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两只眼睛水濛濛的。
沈秋瓷:“……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他说完,对方的脸诡异得更红了。
但正事要紧,白锦毓将他一把拉进来:“没有!”
沈秋瓷扫了眼凌乱的床铺和乱糟糟的白锦毓,再看看端坐一旁穿戴整齐只不过气息有些不稳的霍总,有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原来白锦毓和霍总是这种关系!
但想想又觉得很正常。
两个过于完美的人,有什么人能与之相配呢?
只能自行消化了。
只不过……
沈秋瓷细心地瞟见白锦毓领口间若隐若现的红痕。
——只不过,他的好朋友似乎是被欺负的那个。
白锦毓有点害羞地拢了拢领子,清咳一声,回到正题:“你去找鲁庞,有看见他媳妇的手吗?”
沈秋瓷也回过神来,先是点头,又摇了摇头。
白锦毓:“?”
原来沈秋瓷只看见鲁庞的媳妇戴着手套,至于手套下的那只手有没有问题,他可就不清楚了。
白锦毓笑道:“如果没有问题,谁会在自己卧室里戴手套呢?照顾孩子也不方便啊。”
“对啊!”沈秋瓷如醍醐灌顶般反应过来,“小孩子一会儿要吃一会儿要拉,擦擦洗洗的事很多,戴着手套还怎么做事?对了,那孩子也有问题!”
他在门外的时候,能很清楚地听见孩子的哭声。
可鲁庞将他请进去后,孩子却一点声音都没有,若不是鲁庞的媳妇将襁褓抱在怀里一直轻轻拍着,他还以为那只是个小枕头。
不哭就算了,连动都不动一下。
白锦毓思索了一会儿:“或许真就是个枕头呢。”
他指向小阳台上盖着黑布的鸟笼,问:“在他们小夫妻俩的房间里,你看见鸟笼了吗?”
虽然不知道白锦毓为什么会问起鸟笼,但沈秋瓷如实地比划道:“有一个,没那么大,做得怪精致的,就挂在床头柜边……”
说着,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房间……怎么没有婴儿床?”
这么小的婴儿,未免被压伤,是不能直接睡在父母床上的,可鲁庞的房间没有婴儿床,却有一个精致的鸟笼子。
总不能让孩子睡在鸟笼里吧!
白锦毓没出声,沈秋瓷有一瞬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猜对了。
这时,窗户外亮起一道火光。
那是叠目村后山的方向。
“失火了?!”
不等沈秋瓷反应,房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好像无数只鸟齐齐腾空飞起。
白锦毓和霍渊对视一眼,想要出去看看,结果一开门——
鲁庞站在外头。
像是早就猜到两人动向似的。
“两位这是要去哪里?”
鲁庞面带笑容,笑意却未达眼底,“明天会带大家去后山玩,请二位今晚务必好好休息。”
他身上穿的黑色毛衣上,粘着两片火红色的鸟类羽毛。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神鸟庙
注意到白锦毓的视线, 鲁庞拍了拍身上的鸟毛,笑道:“越是名贵的鸟, 照料起来越费劲,别看我家养的这些个头不大,每天挨个照顾下来也够呛,瞧我这弄得一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