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成了兴龙帮,从兴龙帮里又分出一支新红花会,跟义务的老乡会合并了。红花会和兴龙帮在抢地盘,发生过几次械斗。
本月十七号晚上,两边的头头约在晋阳迎宾馆里“碰头”,想商量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其实兴龙帮的大哥已经想好,到时候一声令下,先发制人。
两个小毛贼想弄把枪,到时候立个功。
李宇的意思是,就趁着这机会,把两个帮派都收拾了,一网打尽。
晋阳迎宾馆旁边有A大,上面特意叮嘱了,离大学太近,要注意事态控制,避免追捕时让社会流氓逃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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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稼君出去遛狗,顺便和房屏见了一面。他最近忙着照顾纪勇涛,三人组没行动,为了“补贴”他们,楚稼君允许两人接点私活。
房屏和陈小虎通过“胶卷”接了个活——新红花会今晚想和本地的兴龙帮谈判,划地盘。红花会想趁机给对方一点教训,但自己手上没枪,想找两个有本事的来帮忙镇场子。
楚稼君接过房屏的烟:你们去呗。
大飞傻呵呵去蹭房屏,被主人拽回来。
房屏:他们也请你了。开了……这个价。
楚稼君挑眉,有点心动。
楚稼君:就过去转一圈?
房屏:是,就求你过去看看,万一有啥事,拔枪镇住对面那堆人就行。
楚稼君冷笑:拔枪不拔枪两个价。钱要事先给全,你去和他们谈,谈妥了我出马。
谈判地点在晋阳迎宾馆,楚稼君回了家,跟狗一起洗了澡,然后出门。先去西餐厅拿了装备,再转道去迎宾馆。那地方离大学近,虽然不太可能遇到认识的人,但以防万一,还是带了面具。
到的时候,谈判已经在酒店的会议厅开始了。他懒得待在里面,在二楼找了个露台,拎了瓶酒上去。从露台的斜下方看去,能看见一楼会议厅里的景象。
说是重新规划地盘的友好谈判,两边的人还是都带了霰弹枪和钢珠枪。出事是必然的,既然收了钱,等对方先动手,自己再下去一枪解决对面的老大就是。
他一口喝完了剩下的酒,拉开保险——算算时间,该出事了。
第一声枪响,人群作鸟兽散。楚稼君刚准备从二楼翻下去,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冲入会议厅的,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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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勇涛带头冲进去:都不许动!蹲下!手抱头!
大部分人被逼到会议厅的边缘,也有不服气的拔枪反击,但都被直接击毙。兴龙帮的头目离安全出口近,带着几个手下从那里逃出去,但被外面包围的人逼了回去。
男人把一个手下推出去,趁机从包围里窜了出来,跑向地下车库的入口。
晋阳迎宾馆有着A市为数不多的地下平层车库,出口有两个,且都极宽大。纪勇涛让其他人控制局面,追捕残兵,自己跟着冲入地下,追着楼道里急促脚步声的回音而去。
空旷的地下车库很灰暗,只有几盏悬着的日光灯,惨白照亮这死寂的空间。
他握着枪,仔细听逃跑者的脚步声,他能感觉到有人在附近,应该就是在左前方的柱子后……
纪勇涛朝那举枪的刹那,一声女人的尖叫撕裂寂静——一个女清洁工被男人挟持,用枪抵住了背,被当作人肉盾牌推向前方。
情况变了。
他微微放下枪头:放人放了。是不是爷们?用个女人当挡箭牌?
纪勇涛:你现在投降,性质还不算严重。外面全是警车,你出不去的。
——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警力,二队的警力全被抽调走了,去蹲最近在南城商业区肆虐的飞车劫匪。
但那人根本没有投降的打算。一声枪响,伴随女人的惨叫,子弹打穿她的肩膀;她被推向纪勇涛,他用躯干挡住她,接着就面临一个紧迫抉择——
男人手上有枪,也许老破匣子的连射出弹速度不快,可也不会慢于两秒。
是让女人在自己身前、自己举枪反击;还是说,把她护到身后,再反击?
重伤的女人,旋即被他拽到柱子后。
纪勇涛:别出来!
他再次举枪对准那人,对方的枪口也对准了他。千钧一发——
但纪勇涛有个感觉。
自己慢了。
枪伤终究没有好透,他的动作比从前来得慢。
他几乎已经断定,对方会比自己先扣扳机,那枪口对准了他的头,这一枪不存在多少打偏的可能。
下一秒,一声闷响,回荡在地下停车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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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稼君在心里骂了一声,决定找其他路线离开宾馆,不想卷进去。他刚翻下一楼,就看见玻璃窗后面,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冲入了地下停车场。
是纪勇涛。
他愣了一下,决定当没看见,转身走向宾馆大堂。这场抓捕引发了其他住客的混乱,有许多人仓惶从房间里跑出来避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