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澄都要被金光善的无耻之言给气笑了,“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金子勋个人的意思,看来你们兰陵金氏的规矩可要好好整顿了,什么人都能一下子调集百多精英修士,连别家的都敢哄骗,不知道的,还以为金子勋是金家宗主呢。”
这句话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了,金光善心中气急,心想江澄一小辈胆敢如此对他说话,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却又不便发作,如今蓝聂两家也被无故牵扯进来,只怕心里也有了成见,他可不敢一下子都得罪了。
为今之计,只得先讨好示弱,以后再作谋算。这样想着,金光善假意悲伤,满脸担忧,道:
“江宗主哪里的话,我一向把子勋当做自家孩子看待,难免娇纵了些,但他历来心性正直,做事刚直了些,从不曾越矩,此次怕也是被逼无奈,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下如此恶咒,可怜子勋还年轻,大好前程尽毁啊。”
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朝魏无羡扫上几眼。
猫哭耗子假慈悲!
江澄魏无羡等几人心里不屑的想。
江澄见金光善到如此地步,还不依不饶,妄想拖魏无羡下水,心下来气,今日可是姐姐的大好日子,金光善如此做派,显然是不把他云梦江氏放在眼里,要是真的在乎金子勋这货,怎不见他第一时间去请医师,也不说好好安顿,只会在众人面前假惺惺,当下就想不留情面的怼回去,却被魏无羡给制止。
魏无羡其实早就看出金光善心怀不轨,但是,今日情况特殊,再这么纠缠下去,师姐恐更加难做,笑着上前一步,笑道:
“金宗主说的是,任谁被人不知不觉下了诅咒,都会担惊受怕,做些不理智的事,而这下咒的人,指不定就在旁边看笑话呢,若是不把他找出来,说不得以后谁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呢,你说是吧,金宗主?”
“夷陵老祖说的对啊,背后下诅咒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不错,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这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可就惨喽。”
“下诅咒之人着实可怕,竟然下此等恶心的诅咒,要是我们无意间得罪此人,那……”
“对啊,我们必须将此人找出来才行,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倒霉的就成了我们自己呢。”
“说的不错,必须找出施咒者……”
“这……”金光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眼睛下意识的往左边人群看去,又强自镇定收回目光,脸上笑容险些挂不住,正思索着如何将话题引开……
魏无羡无意间对上蓝忘机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有了计较。
魏无羡笑着打断金光善即将出口之言,道:“诶,金宗主莫急,金江两家如今可是姻亲,金子勋之事,本老祖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做计较了,而且,施咒者如此做派,也算是往我身上泼脏水啊,怎么也不能放过他,刚巧,我新发明了一种符篆,今日正好派上用场,说不定能帮助我们找到真凶,除此祸害呢。”
说着,不等金光善反应,径自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张符篆,拿在手里扬了扬,朗声解释道:“此符名为指怨符,顾名思义,有指引怨气之效,贴在被诅咒的受害者身上,将符篆引燃,会激发诅咒中的怨气,根据怨气指引真凶所在方向,画符之人修为越强,指引距离越远,我这刚刚发明,没有认真制作,可能距离不会太远,也就不到五十里吧,也不知够不够。”
五十里?还只是随意炼制,夷陵老祖制符的本事可不是人人能比的,这份天资,真真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魏无羡说罢,将符篆随手射向金子勋焦黑难看的胸口,紧接着江澄默契的施展一道引火术,点燃符篆……
不到片刻,众目睽睽之下,果然从金子勋胸口千疮百孔的伤口中冒出一缕缕黑色怨气。
“啊——”怨气离体似乎有些痛苦,金子勋明明半死不活,还是被痛的痛叫出声,接着再次被痛的昏死过去。
但是,众人没有一个去在乎他的痛苦心情,全都盯着那些晃晃悠悠飘出来的怨气。
这些怨气飘出胸口诅咒孔洞,径自向金光善左边人群方向飘去。
怨气指引的方向,众人唯恐被误认为是凶手,忙不迭的向旁边闪去。 而怨气跟着转移至西北方向,那里的人又再次闪躲,一边躲还一边着急的喊着“不是我,不是我”,神色慌张,全没有往日的装模作样的正派。
魏无羡心中嗤笑,这些人也就说闲话,传谣言的时候积极主动点了。
随着人群分流,怨气指引方向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真凶就要辨出,怨气却突然移向人数最多的那群,魏无羡眯眼,他已经看出是谁了,立刻大叫一声。
“江澄——”
一道紫色带着电光的鞭影极快的甩向人群,精准的抽向一人,那人白衣负琴,手持银剑,也是反应极快的格挡,却不知江澄这只是虚招,在即将碰到剑刃时,江澄手一抖,紫电变向,改抽为缠,瞬间缠上那人持剑的手臂,接着一拉一拽,向旁一甩,那人就被甩到前面一片空地处,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