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沢诚看着两面宿傩笑个不停的样子,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两面宿傩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他被腰带绑着的手轻轻一挣,贺沢诚的腰带顷刻断成几段散落到地上。
两面宿傩猛地将贺沢诚扑倒在了沙发上,看着贺沢诚慌张的样子,声音低沉戏谑道:
“最后就不劳你辛苦了,让我来服侍你吧。”
“——主人。”
说着,两面宿傩两对手臂就分别握住了贺沢诚的腰胯,带着他登上了极乐。
贺沢诚洗浴完后,穿着白色的睡衣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去睡觉,余光中却见粉发少年从走廊那头朝他走了过来。
贺沢诚一开始还有些漫不经心,可等他看清来人脸上的黑色咒纹,立刻吓得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要跑。
虽然自从那天后,贺沢诚心中某种扭曲的或者是破碎的东西得到了重建,让他在之后的欢愉中都没有再假孕,贺沢诚对两面宿傩十分感激,可是……
两面宿傩总是戏谑地一边抱他一边喊他“主人”还问他满不满意,尤其是他作弊一般的四条手臂到处不停地作乱……他是真的有点受不了!
“喂!你给我站住!”两面宿傩有些不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贺沢诚跑得更快了。
傻瓜才会听话呢!
可是由于贺沢诚穿着拖鞋的缘故,跑得多少有些慢了,两面宿傩几步追上他,把他按倒在墙上,抬手就是一掌。
“好痛!”贺沢诚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感觉,眼角立刻沁出了几滴泪。
“别装了,我没用力。”两面宿傩有些没好气道。
自从那天他把这家伙性格里的某种东西扭转过来后,他就越来越滑头滑脑的了,比如说不知怎么知道的自己怕他痛,动不动就哼哼唧唧的控诉什么“好痛啊”。
贺沢诚似乎爱上了这种无理取闹被人退让的感觉了。
“道歉,不然我不起来了。”贺沢诚趴在墙上气呼呼道。
“谁叫你跑的,你跑什么?嗯?”两面宿傩故作凶狠地掐他的脸,手上却刻意地放轻了力道。
贺沢诚似乎也感觉到了两面宿傩宠溺的怜惜,他眼睛一转,蹬鼻子上脸道:
“我想跑就跑,你管不着。”
两面宿傩一把抓起他的手举高,把他紧紧压在墙上,感受着贺沢诚如羔羊般怯怯地颤抖起来的身体,低头在他耳边玩味道:
“你最好在我叫你‘主人’的时候也能这么硬气。”
贺沢诚犹在嘴硬,他声音颤抖,湿漉漉的又软软的:
“那你有本事也别用多余的手臂作弊。”
“什么多余,我本来就长四条手臂。”两面宿傩不爽道,“尖叫的也是你,嫌弃的也是你,理全被你占了是吧?”
“你凶我。”贺沢诚嘴一扁,就要哭。
“我没有。”两面宿傩赶紧把他翻过来,没好气地给他擦着眼泪,“你现在真是越发有脾气了。”
“你嫌弃我!”贺沢诚眼中含泪朝他喊道。
“我没有。”两面宿傩头痛地看着他,捏起他的脸颊把他的嘴都给挤扁了,“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我是谁了,嗯?”
“把「诅咒之王」呼来喝去,还给你洗碗铺床,还不知足?”
“到头来还倒打一耙,说我嫌弃你?”
“你从来不做饭。”贺沢诚理直气壮道。
“我做了你又不吃。”两面宿傩撇嘴。
“你至少要做点无毒料理吧?我又不是你,百毒不侵,我真的会被毒死的!”贺沢诚抗议道。
“很好,你嫌弃我。”两面宿傩慢慢抿起了嘴唇。
“你、你学我?”贺沢诚愣了一下,才难以置信地结结巴巴道。
两面宿傩唇角慢慢勾起,低笑一声:
“哪有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
贺沢诚见说不过他,但又实在火大,于是张牙舞爪地在两面宿傩胸膛上一通乱捶。
两面宿傩一脸漫不经心地任他捶着,心里含着一股轻飘飘的心情,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新奇,仿佛喝醉了后微醺的感觉,又有种轻盈地像睡在云端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贺沢诚捶打着自己胸膛的动作渐缓,金发少年闷闷不乐地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微微撅起的红唇罕见的让凶残的两面宿傩有了种可爱的心脏震荡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两面宿傩心头一动,突然凑了过去,轻吻了下那双唇。
不同于以前晦暗的渴望,那种温柔的心动感,随着两面宿傩轻轻的一吻,如微风拨动着屋檐下的风铃一般,那清脆的铃铃声在贺沢诚心间作响。
贺沢诚不知怎么想的,也踮起脚,白色的拖鞋里白皙的微微泛红的脚跟努力地抬起,贺沢诚搂着两面宿傩的脖子,和他无声地吻在了一起。
意识里的虎杖悠仁陷入了沉默。
贺沢诚这段时间改变很大,虎杖悠仁从来没有看到贺沢诚如此鲜活的一面。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