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抿唇,正想说话,远处天空突然变得一片深红,黑日在空中缓缓旋转,巨大玉手上细密的伤口不断滑下粘稠的血线。
“这是你做的吧。”伏黑甚尔突然轻笑了一下,“你以为诚会为六眼和咒灵操使心软,却没想到诚会狠心出手吧?”
这算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吗?
两面宿傩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那片深红色的领域,突然笑了起来:
“这样也好……不论如何,我也是走进了他心里的人了。”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我了。”
“我会过去带走他的,”伏黑甚尔站起身,淡淡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你见到他了,要来吗?”
“不去,没有必要。”两面宿傩瞥了眼伏黑甚尔,“只要虎杖这个小鬼在,贺沢诚就永远会回来。”
“……嘴硬。”伏黑甚尔别过头,“别指望我会同情自己的情敌。”
“虽然你和我与诚一般,都是怪物,但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你就自己在这里,骄傲地孤独到死吧。”
说完,伏黑甚尔转身就走了。
两面宿傩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
“孤独到死吗?这样就可以永远想着他了。”
“……也不错。”
“甚尔!”贺沢诚一下子扑进了伏黑甚尔的怀里,担忧地摸来摸去,“受伤了没?伤好了没?”
“好了,别担心。”伏黑甚尔吻吻他的发顶道。
伏黑甚尔扫了眼被贺沢诚打趴下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温柔地替贺沢诚理了理头发:
“对了,之前一直想跟你解释的,为什么没给你打电话。”
“走吧,甚尔,不用解释了,我不在意了。”贺沢诚抱着伏黑甚尔,依偎在他怀里说道。
这个男人为他强行杀进了禅院家,还不够吗?
五条悟却突然开口道:
“他不敢给你打电话的,如果他不想被人追查到你的话。”
夏油杰摇晃着把五条悟拉了起来,淡淡道:
“因为他在国外做杀手的买卖,专杀黑-手-党,哼,黑-手-党之间的厮杀。”
两人主动为伏黑甚尔解释,会有那么好心?
果不其然,两人话音刚落,贺沢诚立刻就抬起了头,咬着嘴唇看着他:
“甚尔,你、你又去做杀人的买卖了?”
“诚,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赚到足够多的钱了。”伏黑甚尔连忙道,他捧起贺沢诚的脸,紧张地看着他。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紧张地看着贺沢诚的反应。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
“……不许有下次了。”贺沢诚没有追究,垂眸轻声道,“甚尔,为我忍耐不再为所欲为是不是很难受?”
“不许胡思乱想,”伏黑甚尔吻了吻他的鼻尖,“你这傻瓜,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一个劲儿地折磨我的中介,让他最后找了这么一种任务。”
“我爱你,一切都是为了你而行动,从来不觉得这是一种煎熬。”
贺沢诚闻言,慢慢露出了一个微笑。
五条悟仿佛被那个笑刺激到了,他害怕地大喊道:
“诚!”
“别走,求你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夏油杰紧紧地盯着他,绝望地哀求道。
“悟哥,夏油君,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无论如何总会选择跟甚尔走吗?”贺沢诚垂眸轻声道。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五条悟猛地别过头去,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地大声道。
“诚,我……”我可以改。夏油杰苦涩地话说了半句,又顿住。
“你们已经明白了不是吗?”贺沢诚轻声道。
“悟哥,夏油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要怀念逝去的幽灵。”
说完贺沢诚就在伏黑甚尔安慰一般地搂着转过了身,五条悟在他身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可恶!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输的!一定不会再输的!”
五条悟完全没有听进去贺沢诚的话,他眼眶通红,泪水不断滑落。
而夏油杰则是一脸麻木地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空洞,袈裟残损看着他。
伏黑甚尔一把抱起了贺沢诚,快速离去,贺沢诚想要回望,却被伏黑甚尔按住。
“别看。”
“甚尔……”
“我带你离开这片土地,这些强迫你的人,我保证他们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诚,我一定会把你从这漩涡中解救出来的,”伏黑甚尔低头,眼神变得温柔,“就像你当初愿意和年少的我一起离开禅院家时一样。”
“这次就由我来拯救你吧。”
贺沢诚和伏黑甚尔去了欧洲一个小国定居,两人做起了驱魔师,生活过得平淡而幸福。
伏黑甚尔渐渐变得安心下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