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崽。都回家了。漓摸著阮澄的頭,看她扒拉著自己一副不肯鬆手的模樣,頭大。
阮澄吸了吸鼻子,極力想忍住,眼淚還在不斷往外掉。
我,我忍不住,咳咳,讓我哭會兒···聲音有些虛,說完又往漓懷裏鑽。被主人丟出去受懲罰的這兩天多太煎熬了,阮澄再也不想體驗這種事了。
漓只好揉過她的頭,等她自己平復心情。這一等,又是十多分鐘。要不是阮澄眼淚哭沒了,漓相信她還能再情緒激動半個小時。
眼睛都腫成什麼樣了。漓的觸手在阮澄眼尾撫過,阮澄依戀的蹭了一下吸盤。
給你做點吃的。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吧。說著漓就要起身去廚房,阮澄死活不肯鬆開抓著她的手,她只好帶著這個小尾巴進了廚房。
阮澄抱著漓的其中一個觸手,感受著漓的氣息,眼神迷離著,心中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了,困意襲來,卻不肯閉眼。
作為被丟掉過的小孩,她大概是有點應激,這會兒還在害怕,不敢昏睡。
萬一睡起來主人就不在了怎麼辦?
萬一主人還在生氣,說不氣了結果看到她的腺體又氣的想把她丟出去怎麼辦?
最能打敗一個人的永遠是她自己。
漓忙碌的時間裏,阮澄又被自己的想像嚇到了,抽噎起來。漓只好停下手裏的活,把阮澄撈起來,固定在自己面前,跟她面對面。
柳丁,你在哭什麼?怕什麼?擔心我把你丟了?漓想起阮澄之前割腺體的想法,覺著自己有必要跟她好好聊一下這件事。
嗚······是,是怕主人不要我了。阮澄還想抱著漓,懷裏的觸手突然抽走,她這會兒有點手足無措。
不是說了,不會有這種事嗎?你這次也只是個小錯罷了,原諒你了啊。
阮澄紅著眼抿唇,這副可憐樣讓漓有點心疼。
知道是知道···就是怕······她睜著還蒙了霧氣的鹿眼看著漓,臉上大寫了委屈二字。
漓對此毫無辦法,只能怪罪於人類的交流方式效率太低。別怕啊,我和你們人類不一樣,不會口是心非,說過的事就會做到。說著她就把阮澄用觸手裹住,擁在懷裏。
阮澄的情緒稍微好了些,這種被主人全面包裹的感覺很讓她有安全感。
柳丁很想主人吧?主人也很想小柳丁啊。乖,當初選擇要養你,就會負責到底的,不會因為小事把你丟掉的。
觸手挪開了一只,讓阮澄的臉露出來。隨後漓撫摸著她的臉頰,對著她那被咬的略微發紫的唇吻了下去。
吻很輕柔,只是在唇瓣上點過,舌頭都沒有伸。
即便如此,她們的氣息也纏綿在一起,阮澄先前心裏被撩起的那一角終於被徹底撫平。這會兒她倒是有些慶倖當年阮凝把她丟了出來,不然她也遇不到漓了。
就算阮澄的情緒被安撫下來了,她也不肯離開漓一步。走哪兒跟哪兒,亦步亦趨的,漓不得不放慢自己的速度,怕絆倒阮澄。
吃飯時間裏,漓想著阮澄今天異常粘她的表現,跟嘴裏包了一大團食物的阮澄調笑,你這種情況,用你們的話來講,是不是小別勝新婚?
阮澄差點噎住。咳咳,咳!不是,結婚什麼的,沒有吧······
噗,你能理解我在說什麼就行了。後天就17歲了,我的小寶貝。漓看了一眼阮澄的手腕,少女的身體已經幾近成熟了。
想來當年漓只是和許多族人一樣,有了可以繁衍下一代的條件,又不想和同族爭誰產配子誰產卵,就來了地球,打算找個omega或者beta。
誰知道剛來就撿了個小寵物,還是沒成熟的那種,需要養兩三年才能給她產卵。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漓把阮澄留在了身邊,延長了自己的假期,帶著小姑娘在地球玩了起來。這一玩,就玩了近兩年。
終於要回家了。漓稍微有點感慨,抬頭看見阮澄的表情,是差不多要幸福的冒泡的那種傻笑。
少女翠綠的眼瞳似盛滿星光,明媚耀眼,弧度彎的剛好,可愛的讓人想咬上她臉蛋的肉。
叫個寶貝就這麼高興啊。漓伸了觸手去捏阮澄的蘋果肌,吸盤吸了下,讓她嗷了一聲。
高興呀,好幸福的~狗狗是主人的好寶貝~主人要給我過生嗎?阮澄期待的看著漓。
漓點頭,看著小姑娘有點恃寵而驕的模樣,高興了一分。
剛把她撿走的那段日子,她一邊想跟自己親近,一邊又怕的不行。漓沒少花功夫讓阮澄信任自己,現在看來,這些功夫也是花的很值了。
阮澄的粘主人現象一直持續到了她17歲生日當天。漓給她訂了個大蛋糕,還有一堆新衣服。正經的和不正經的分開裝,阮澄兩個盒子挨個看了一眼,臉就紅了。
然後她就被漓抓去試衣服了。
正經的有幾件連衣裙,兩套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