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寇元青扬眉一笑,哪里还有刚才的那丝委屈。
明知道他那副样子是骗自己的,可季雁来每次都忍不住上当。
没办法,一个素来沉稳端正的人,忽然示弱,这谁忍得住呢?她心中为自己辩解,抬眼嗔了他一眼。
“又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寇元青很是委屈。
“哼!”
季雁来这脾气发着发着,便觉得怪没有意思的,她气呼呼的,寇元青只是一味的看着她温柔轻笑,几次下来,她也就忍不住笑了。
“你就坐在这里。”寇元青一路把她抱进侧殿,然后放下。
季雁来一抬眼,恍然这就是去年她中药醒来的地方。
那段过往她已经许久没想起来了,本以为已经忘记了,可如今只是眸光一扫,便又清晰的记起。一切都一如往常,除了——
她身下这张锦榻。
原本这里该是什么都没有的,大殿疏阔大气,可如今窗下多了一张精致华美,和大殿格格不入的锦榻,几步之遥,就是寇元青的书案,一抬眼便能看到那里。
见此,季雁来哪里会不晓得,寇元青这是早有准备。
她好气又好笑,忍了忍,到底笑了起来,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日。”寇元青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才笑着说。
昨日他坐在这大殿,忽然觉得十分的空,明明这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可忽然就不习惯了。所以他就命人准备了这个。
“原来是早有准备。”季雁来看着他笑。
寇元青拉着她的手不舍得走,还想要坐下。
季雁来一看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忙不迭的伸手去推,道,“别耽搁了,快去处理折子。”她扫了一眼,桌案上堆了好多,怕是要许久。
“好吧。”寇元青很是勉强的道,就站在那儿看着季雁来没走。
季雁来顿时失笑,屈膝跪坐在锦榻上,揽着寇元青的脖颈扬首在他唇上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好了……”
不等季雁来说完,寇元青便反客为主,噙住了那诱人的红唇。
辗转许久,他才松开,低笑道,“这才够。”
季雁来眼睛水润,她耐不住的眨了眨,脸颊发热,眼眸一扫殿内没有人,心下才一松,然后推了推人,凶凶的说,“快去,别耽搁了。”
这人……真是得寸进尺,她瞪他。
见着她有些恼了,寇元青没再想着多哄些好处,勉强让自己适可而止,转身去处理折子了。
外面常信探头看了一眼,见此松了口气,一挥手带着宫人们进去,把茶水点心等捧给季雁来,然后识趣的又退了出去。
没看陛下看了他两眼了。
有娘娘在,陛下可不耐烦他们在里面打扰。
这一陪,就一直陪到了晚上。
等到用完晚膳,又过了半个时辰,寇元青才总算看完所有奏折。直到这个时候,季雁来才知道,之前看到的那些只是最着急的一部分,其他的,都在别处放着呢。
月上中天,殿中灯火通明。
夜间还是有些凉的,寇元青命人烧起了地龙。季雁来表示不用,多穿些衣服就好,可他只是笑了笑,还是吩咐了下去,她也没多想,不多时,热气上来,殿内顿时弥漫起阵阵暖意。
季雁来半倚在榻上昏昏欲睡,直到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她才惺忪的睁开双眼,跟着就被寇元青抱了起来。
“处理完了?我自己走。”季雁来迷迷糊糊的说,目光一扫,发现殿中没人,大门——
嗯,大门正关着?
“我们不走。”寇元青低笑着说。
“不走?”季雁来疑惑地说,对上寇元青的双眼后,心中忽然一跳。
这个视线……
“青阳,我下午的时候,就在想……”寇元青压低了声音,带着似有似无的哑意,把季雁来放在了桌案上。
季雁来瑟缩了一下,总有些不妙的感觉,探了探脚,想要下去,却被寇元青握着,缓缓脱下了绣鞋。
“你……你要干嘛!”季雁来脸颊滚烫,挣了挣,却没挣开,心跳的越发的快了。
“我昨晚没睡好,醒了好几次,可你睡得很香。”寇元青似有些委屈的说,手指上去,挑开了衣带。
“这,这里不行……”
“我让常信他们都退下去了。”
“那,那……”季雁来脸僵了,烫的她简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不就是说,他们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吗?
不待她多想,衣襟散开,罗裙坠地。
那双刚握笔朱批的手流连在白皙的雪肤上,引起阵阵颤栗。
热浪翻滚,蒸的季雁来迷迷糊糊,只知道她最后连哼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恍惚间被热水包裹,她睁眼看见寇元青正垂眸满是餍足的为她洗浴。
她心里生气,可这会儿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