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镜辞摇了摇头,拽着他的袖子,很艰难地顺着衣服往上爬。江忱予领会到他的意图,摊开掌心,直着把它往上送,一直到了肩膀上。
这个位置很好,视野开阔,也能确保周围人都看到自己。朱镜辞在江忱予的颈窝很依恋地蹭了蹭,尾巴一盘,在肩头趴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路过的人悄悄嘀咕,小哥哥人好看,肩膀上的猫也好看,就是不太友好,瞧见人看它就呲牙咧嘴。
巴望着逛超市的人是朱镜辞,逛得如坐针毡想快点回家的也是朱镜辞。它觉得自己张牙舞爪已经不能震慑住人了,简直恨不得一爪子伸下去把江忱予的脸盖住,或者干脆把人变小一些,一口吞进肚子里妥善藏着才保险。
江忱予察觉到了它的不安,很快地结束购物,回了家。
猫从肩膀上冒冒失失地往下跳,江忱予一手接住,另一只手把购物袋丢在门边。他快走了几步,把猫咪轻轻放到沙发上,自己转身打算把食材放进冰箱,然后就被猫咪拽住了衣角。
他很有耐心地坐回到沙发上,猫咪立刻凑了过来,默不作声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爪子紧紧挂住他的袖口。
“小心,别勾住了,一会儿该疼了。”江忱予小心翼翼地把它的爪子从衣袖上解了下来。看着猫咪自觉收回了指甲,很轻地摸了摸它粉色的肉垫。
朱镜辞被莫名的情绪折磨着。他心知自己今天有些风声鹤唳,回来面对江忱予的温柔更是觉得小题大做,可是惶惑和不安像藤蔓一样细细密密地缠住他,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把自己埋在江忱予的怀里,深深地嗅着这个人身上的橙子气息,试图平息内心的躁郁。他有些鲁莽地挥着爪子,张嘴咬在江忱予的手腕上。到了最后又没舍得用力,只用尖尖的牙齿一下一下磨着。
江忱予不会读心术,他只能感觉到怀里猫咪的躁动。他不禁往另外的地方联想去。
江小猪早早地做了绝育,是货真价实的公公猫,向来很乖(懒),除了吃饭睡觉,猫爬架都只是象征性地扒拉两下,从来没这样的情况。
但怀里这只……
江忱予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看怀里的猫,把自己的手腕从它嘴里解救出来,腾出一只手在它的头上轻轻摸着安抚,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偷偷点开搜索框。
猫咪发情了怎么办?
页面上立刻跳出了五花八门的答案。
绝育是肯定不行的,谁知道公公猫变成人的时候会不会也少了点东西。
找小母猫也不可以,有种给自己老公张罗着找小三的违和感。
那就只剩下安抚了。
江忱予关掉屏幕,把手机放在一旁,猫也从怀里掏出来,放到沙发上站好。
朱镜辞还没能从自己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突然离开了暖和的怀抱,疑惑地抬头看江忱予。
“言言,”江忱予斟酌着词句,有些难以开口。虽然面对的是猫,但是里面毕竟住了一个人类的灵魂,直接说你发情了似乎不太合适,“你现在……应该是猫咪有的正常状况,我帮你处理一下就好。
???猫咪原来也会经常担心自己的伴侣被抢走吗?朱镜辞有些好奇,但他素来对江忱予说的话深信不疑,也就乖乖站好,任他处置。
江忱予深吸了一口气,看到猫咪很配合的样子,就轻轻握住它的脊背,把它放倒,翻了个面,肚皮朝上摊开。
朱镜辞仍然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直到江忱予温暖的手心覆到了毛绒绒的肚皮上,轻轻地揉了两下。
朱镜辞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小腹之下,自己刚刚脑子里一团伤春悲秋的情绪全都丢到了爪哇国。
它能清晰地感受到江忱予柔软的指尖轻轻在他的腹部动作着。
江忱予是做事情很有条理的人,连演草纸都方方正正地打好格子的那种。显然在挠肚子这件事情上也一样,他的手指有条不紊,力度把握的很好,而且逐渐向下延伸。
如果说原本朱镜辞心里只是有一小簇邪火,那现在它仿佛经历了一场爆燃。它只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干渴着,叫嚣着,那些不安的情绪被蒸发殆尽,充斥在他头脑间的只剩下了愈发鲜明的欲*望。
他在这时无比渴望自己是人的形态,会动作会说话,能扑到眼前人的怀里用手抱紧他,能张开口说想要他。
同这个人身体交缠,呼吸都落在一处,汗水沾在床上,也沾在彼此的身体上,自己从内到外被这个人的气息包裹着,这样才能平息身体里灼人的火。
“呜……噜……”手下的猫咪不带什么力气地挣扎着,从前江小猪被挠肚子挠得舒服了也会象征性地蹬蹬腿,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江忱予不做他想,只当这是无法克服的猫咪本性。
手下的肚子毛绒绒,软绵绵的,随着呼吸有不明显的起伏。小猫咪有些费力地歪着头,很乖地看着自己。鬼使神差地,江忱予低下头,埋在浅色的肚皮上吸了一口。
“!!!”朱镜辞发出了一